不過,端瑞那種念頭一來,纔不會理會身下的女子做何感想。
感覺自已手觸到的部位愈發灼熱,夜珍珠無奈,吃力地支起身子,用雙手捧住了它……
端瑞被夜珍珠好一番伺候之後,緩緩平息下來,放下衣襟,他就勢一把摟住夜珍珠,滾進被窩裡,心情暢快地道:
“小美人,今兒辛苦你了。”
夜珍珠心裡苦,夜珍珠不能說。
她強顏歡笑,只覺得雙手痠麻,戰戰兢兢地伏進端瑞的懷裡,道:
“夫君,你真的相信綵鳳那孩子是你的?之前,她可是被人擄去關了好幾個月,誰知道是不是別的男人的種啊!”
“哦?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端瑞身心舒泰,便把雙手背在腦後枕着,懶洋洋地問夜珍珠。
夜珍珠窩在他懷裡,自是不會看到,在他眼裡,有一道精光閃過。
於是夜珍珠盡其所能,把吳綵鳳家幾個月前因爲吳鳳奎犯事,一家人被流放千里、吳綵鳳失蹤,然後她無意中跟着夜螢找到吳綵鳳的事說了一遍。
夜珍珠自已覺得越說越興致盎然,可是事情說完,她忽然發覺一直是自說自話,瑞公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沒有了動靜。
她擡起頭向上一看,呃,得,她全白說了,瑞公子竟然呼呼地睡着了。
原來是把她說的故事當成了催眠曲了?
夜珍珠無奈,只好環着瑞公子的腰,貼近他的胸膛,然後隨着倦意襲來,她也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夜珍珠當然不會知道,她睡死的時候,貌似熟睡的瑞公子忽然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熟睡的夜珍珠,然後嘴角浮出一抹充滿玩味的笑意。
呃,端大哥?端翌嗎?
沒想到兄弟倆殊途同歸,竟然都落腳在這三清鎮上。
二哥一向不無的放矢,那麼這三清鎮上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因爲據夜珍珠的說法,二哥去年就出現在這三清鎮上了,而且和那夜螢過從甚密。
莫非,二哥也看上了那夜螢?
一想起夜螢的男人是吳大牛,再想想京城裡對二哥潔僻的評價,端瑞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以已度人,端瑞覺得,二哥就象站在水池邊看着池裡游魚的貓,不斷伸着爪子,卻夠不到那游魚。
能看不能吃,又捨不得放棄,對潔僻的二哥來說,那得多難捱啊?
怪道二哥用了幾個月時間浪費在三清鎮這裡,他是不能要卻又捨不得放棄吧?
想到這裡,端瑞忽然莫名愉悅起來。
自已從小一直比不上二哥,不論武功還是聲名,不管是財富還是樣貌,甚至太皇太后的寵愛,哪一樣都是二哥遠超於他太多。
然而這一次,在這個三清小鎮上,自已似乎棋勝二哥一着哦!
能讓二哥心動夜螢的原因,怕就是因爲夜螢礫中金的體質了吧?
然而,二哥的潔僻,又讓他和自已一樣,厭惡已經被吳大牛染指過的夜螢。
但是,象夜螢這樣的體質舉世難求,二哥一定是存着火中取粟般的痛苦。
端瑞越想越開心,覺得二哥竟然不懂得象自已一樣,退而求其次,或者另蹊徑,曉得同樣的體質,會在同樣的族羣裡再次出現的概率極大,最終自已發現了夜珍珠,而二哥依舊只能痛苦地窺伺着夜螢而無所得。
不對,二哥對男女之事,一向不上心。
他有太多事情要去忙,爲什麼會花費大量時間窺伺夜螢?
莫非,二哥也在想着那子嗣之事?
端瑞自被賽江南點破之後,越琢磨,就越覺得,端家子嗣之所以愈見凋零,恐怕正如賽江南所說,端家男人體質陽亢,須得和如夜珍珠這樣特殊體質的女子結合,才能產下健康的孩子。
他能被賽江南指點,二哥難道就不能有別的高人指點了?
聽說,二哥和京城城郊一得道高僧私交甚好,莫非,二哥得了他的指點?
端瑞越想越有可能。
他擦了把頭上冒出來的細汗。
呃,還好,陰差陽錯,二哥止步於夜螢,糾結於夜螢已被吳大牛得手,否則,現在大夏國舉國上下,怕不是正歡慶靖王爺誕下大夏朝的下一代傳人?
皇帝一旦駕崩,二哥一旦有了子嗣,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便穩穩就是他的了。
端瑞一抹微笑在臉上愈深。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雖然二哥第一步棋高一着,先於自已知道這個破解皇族血脈單薄的秘密,但是最終,還是自已先把美人攬入懷中。
不過,話說到此,自已和二哥也只能打成平手。
因爲,不管是端翌還是他,都還沒能令夜家的女人懷上。
雖然有一個大着肚子的吳綵鳳,端瑞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這麼說來,懷中這個美人兒,可是要好好珍惜,百般憐愛。
夜珍珠一覺醒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屋內掌上了一盞燈火些微的油燈。
而身畔的男人居然還在,薄脣邪魅輕揚,眼眸裡波光流轉,看着她,滿滿寵溺之意。
呃,她沒有看錯吧?
瑞公子竟然這麼滿眼寵溺地看着她?
可是這樣的眼神,讓夜珍珠不禁瑟縮了一下,她的兩腿一抖,覺得兩腿間的傷勢雖然抹了那神奇的生肌膏已經有所好轉,不再火辣辣地疼,但是畢竟還是疼……
她今天不能再承受一次了,否則肯定要廢了。
瑞公子這種眼神對着她,就是向她索要的意思。
夜珍珠緊張了。
端瑞修長的手指落在夜珍珠的臉上,輕輕愛撫,沿着她臉頰的線條,向下滑落。
經過她的鼻尖,脣珠,一直落到她下巴的地方,然後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向她仰面向着自已。
他俯身貼近,濃烈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夜珍珠身上一陣冰涼,死了死了,又要來了……
容不得她拒絕,他用舌尖撬開她緊張閉着的脣,然後如靈蛇般探入,掠奪她的嚇得縮起來的舌尖。
我真的不想要啊!
夜珍珠心裡默默哀嚎着,頓時無限羨慕起夜螢來。
夜螢一直活得那麼滋潤,雖然嫁了個臭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再臭,也不會象瑞公子這般索取無度吧?
夜珍珠以爲自已能應付得來瑞公子的需求,但是現在她有點悲哀地發現,自已還是害怕了。而瑞公子此時,已經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逼她接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