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面上看着你吃了虧,但是其實損失最大的是你堂妹,因爲那些人有意接近田大娘成爲她好友,估計是夜珍珠授意的。
如今就爲了幫幾嗓子,把這些人都暴露出來了,估計她心裡也氣惱得很。
那些人我方纔觀察了,雖然有個把牆頭草,但大部份都是看夜珍珠眼色行事,想來平時她沒少往她們身上花銀子,塞東西。
今天可好,就爲了幾嗓子痛快,她苦心往田大娘跟前塞的人,就現形了。
而且你今天被這件事一提醒,以後要往田大娘跟前塞人更難了。所以我說啊,夜珍珠今天回去,心情絕對比你難受!”
阿寧一語道破,夜螢不由地笑了,釋然道:
“倒也是如此。其實夜珍珠本人倒並沒有那麼可怕,我以前沒有痛下殺手拿捏她,主要是顧念到她還是我堂妹。
但是現在她都墮落成殺人犯了,按道理,也不必理會這份親情了,只是現在她傍上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那個男人,怎麼說呢?你要是見了他就明白了,絕對是笑裡藏刀,而且是殺人不眨眼那種。
我只是個升斗小民,和那種男人不是一個級別的,要是和他作對,絕對是我討不了好。
我現在實力不夠,還是先掩藏鋒芒吧!
再說,夜珍珠怕是在這裡也呆不了多久了,我估計,不用多久,她就會和那名男子進京享受榮華富貴去了。
這是夜珍珠一直以來的心願!
到時候,她離開了,我的世界就清淨了。”
“螢姐,沒想到你還會以退爲進。其實也是,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弱肉強食,當自已力量不夠強大時,退而結網也是一種謀略。”
阿寧聽完,讚許地點了點頭。
“呵呵,什麼謀略啊,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只是不想白白成爲夜珍珠向着榮華富貴鋪路的一塊石子罷了。”
夜螢無奈地搖搖頭。
總是這樣,壞人太囂張,不是因爲好人氣量大,而是壞人掌握的資源多,她們可以無所顧忌、不計後果,但是所謂的“好人”,即便掌握同樣的資源,卻做不出和“壞人”一樣的事來。
因爲,在“好人”的心裡,自有一杆衡量人生對錯的秤。所以,當壞人死纏爛打時,總是好人吃虧。
然而,夜螢卻覺得,如果每天晚上能愉快入睡,半夜不會被惡夢驚醒,這樣的好人,她也是做得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象夜珍珠這種人,早晚會有人收拾她的,不用你出手,豈不快哉!”
阿寧眼神一閃,笑嘻嘻地道。
如果夜珍珠真的敢下手傷了夜螢,阿寧可不介意快刀斬亂麻,將夜珍珠除掉。
對她來說,要讓一個人死得無聲無息的辦法太多了。
不過,一想到夜螢說的,夜珍珠背後傍着一個“可怕”的男人,阿寧就禁不住失笑。
因爲,夜螢完全不知道,她自已“傍”着的那個男人有多可怕。
如果殺神神武將軍靖王爺還稱不上可怕的話,那天下就沒有人比靖王爺更可怕的男人了。
只是兇名在外的靖王爺,在柳村竟然活得如一介平庸的武夫一般,日常只是飲茶、交友、教武,讓阿寧不禁想到,端翌當初對太皇太后扯的理由是:寄情山水,消磨殺氣。
呃,沒準還是真的。
至少,阿寧來到這裡後,就沒有感覺到端翌身上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戾氣了。
然而,不是因爲山水是嗎?
是因爲眼前溫潤明媚、擁有一身奇思妙想絕學的女子?
阿寧看着身邊夜螢曼妙的倩影,不禁有點呆了。
夜螢此時瞥到歸燕堂前田喜娘胖胖的身影,趕緊上前道:
“娘,你過來下,我有話對你說。”
阿寧曉得夜螢是要交待田喜娘那些閨蜜的事,便也不緊跟着她,自已往廂房內走去,準備換身新衫。
走了好一會兒路,稍出了些汗,阿寧不喜身上着汗溼的衣衫,便打算換件乾淨的。
邊走,阿寧不禁邊嘀咕:奇怪,今天怎麼沒有看到表哥啊?
猜疑間,迎面便撞上了傅太醫。
“傅大夫,怎麼今天你在歸燕堂?我表哥呢?”
阿寧疑惑地問。端翌和傅大夫一向是伯不離仲,今天只看到傅大夫,沒看到表哥,事情有點不對啊。
傅大夫看到阿寧,下意識地剛想行個禮,猛又記起要隱瞞身份,便側立一邊,眼眸微垂,恭敬地道:
“端爺今天身子不舒服,着了些風涼,正臥榻休息呢!”
“哦?那我去看看他。”
阿寧說着,就要往端翌那邊的廂房走去。她知道端翌和傅大夫用着夜家的兩個客房。
傅大夫嚇了一跳,現在端翌躺在榻上,身上雖然蓋着薄被,但是因爲傷處在那敏感之處,下面只能不着寸縷,要是讓阿寧闖進去,那豈不是能治端翌一個失儀的大罪?
“娘娘,萬萬不可,現在王爺因爲發燒剛退,身上衣容不整!”
傅太醫一急,終於憋出這句話來。
一聲“娘娘”倒是把阿寧叫清醒了,她頓住了腳步道:
“表哥真的沒事?”
“沒事,只是偶感風寒,他身體好着呢,雖然發了燒,但是我開了一副發汗的藥,他吃下去現在已經發汗退燒了,只需再靜養一兩天就行了。”
傅太醫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道,然後才猛地想起,會不會被人聽到他方纔喊麗貴妃的話,於是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左近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嗯,那你把表哥小心看護好了,有什麼不對就趕緊和我說。我待他好一些,再去看他。”
阿寧顯然也顧慮到了些什麼,於是不再堅持前往查看端翌的病情,反正傅太醫是杏林第一高手,對付一個小小的風寒感冒,絕對不在話下,這點,阿寧對傅太醫還是有信心的。
那邊廂,田喜娘聽了夜螢囑咐的話,頓時氣得炸起來:
“沒想到啊,二狗、朱三的娘,竟然是夜珍珠的人,怪道她們整天嘴裡抹了蜜似的,一直往我們身邊湊呢!每天陪我打麻將,還贏了不少錢,還見天撩拔我說些家裡的事。原來都是夜珍珠的耳報神!”
田喜娘十分內疚,自已窩在家裡,還惹出了禍事,識人不清,害了女兒。
夜螢卻趕緊安慰道:
“沒事,她們自已跳了出來,露了身份,以後娘你離她們遠一些就是了。少和那些人來往。”
夜螢娘倆還算平靜地說着這些事,但是她們不會預料到,一場可怕的災難已經徐徐拉開大幕……好久沒和大家嘮嗑了,作者君是覺得在文末碎碎念,有時候未免讓看書的諸位太抽離情境了,還是小心翼翼維護大家看書的感覺,忘記作者君的存在吧!當然,我也喜歡看大家的本書的評價,好的壞的都很帶感哈!至少讓我知道你們還在默默窺屏。不過不強求啦,作者君也是隨性隨緣的人,你們都還在就好。記住啦,作者君叫 江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