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他們追殺得狼狽不堪。
如果沒有穆青荔、墨雲深和大龜,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全胳膊全腿。
“墨老弟、青荔,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唉,那些該死的狼真是可惡極了!沒想到那麼厲害。”
“就是啊,我們本來還想幫幫忙呢,誰知道反而要墨老弟和青荔來救我們,真是太不應該了。”
“可不是,幸虧有墨老弟和青荔他們在。”
“是啊是啊!”
“對!”
衆人七嘴八舌的感慨感激着,順便忿忿的罵一頓那些惡狼。
穆青荔倒沒什麼,笑笑說了兩句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人,應該的之類也就罷了。
墨雲深心裡卻是隱隱失望,這些村民說的這些話都沒有錯,但是,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他們錯在哪裡。
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如果不是他們不聽他的安排一盤散沙的衝出來,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根本就不會有人受傷!
他們到現在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墨雲深又不禁自嘲苦笑,娘子說的對,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村民而已,又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軍中士兵,如何懂得令行禁止?如何懂得排軍佈陣?
在他們眼中,自己的那番安排也就是個安排而已,至於爲什麼要那樣安排、那樣安排有什麼好處,他們是不會往這兒想的,縱然想了,也不會想得明白……
其實何止是他們?便是那些強佔山頭的兇悍土匪,論起單打獨鬥來厲害,一旦要求團隊協作的時候,還不是照樣不聽指令、一盤散沙?
這麼想着,墨雲深的心情也舒緩了些。
“墨老弟,真是對不住,”趙小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拍了拍墨雲深的肩膀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之前不應該不聽你的話……若不是不聽你的話,想必也不會弄成這樣了。”
墨雲深一怔,頓時來了精神,笑道:“趙大哥爲何這麼說?”
終於有個明白人啊,雖然只有一個,墨雲深也覺得很安慰欣慰了。
趙小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之前大家聽墨老弟的,什麼事都沒有,後來衝了出來就變成這樣。唉,可見墨老弟的安排是對的!”
“大家也是想幫忙,一片好心,怪不得大家!”墨雲深雖然還是有些失望,因爲趙小柏單純只是相信他而已,並不是看出他那樣安排的妙處——
也就是說,他其實並不懂得什麼叫做有效的團隊協作。
不過,他能這麼說,比起別的人來已經強很多了。
他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看了趙小柏一眼,村民們平日裡若是組團外出狩獵也是這樣一盤散沙的衝上去,受傷出事的不多那纔怪……
若是能夠進行有效的組織,或許傷亡情況便能最大限度的減少。
可惜——
一想到村民們對這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意識到協同作戰的重要性,更不可能平日裡聽自己的話在一起操練。
況且,每一次組團的人員都是變動的。
這想要將他們調教成爲進退有序的士兵們一樣,哪有這麼容易?
想及此,墨雲深的心又涼了下去——算了,大家幾百年來祖祖輩輩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自己又何必多事呢?
況且,自己在這兒還不知道會待多久呢。
趙小柏見墨雲深這麼說,顯然是不怪自己等人了,心中一鬆,忙笑道:“我們還是快點準備離開吧!”
“嗯!”
因爲後來內外圍的村民們全都毫無章法的衝了出去殺敵,獵到的鹿也失去了保護,有五六頭都被狼撕咬過,看起來鮮血淋淋、一片血腥,不忍直視。
“唉,真是可惜了!”
村民們見了更加沮喪了,無不嘆息。
穆青荔見他們要將這被狼撕咬過的鹿也帶回去連忙阻止:“這些鹿不能再要了,被狼咬過,很可能會有毒。”
這個道理村民們也懂,可是,一下子放棄這麼多頭鹿,大家都有些捨不得。
“不會那麼嚴重吧?等回去以後將被狼咬過的部分割掉就行了。”
“是啊,不然太浪費了。”
“對啊對啊,說不定沒有毒呢!也不一定都有毒的。”
“對對對!”
穆青荔、墨雲深:“……”
“不行,不能僥倖。”墨雲深臉色嚴肅起來,說道:“鹿沒有了可以再獵,可命要是丟了那怎麼辦?明知道有可能有毒卻還要留下,你們不但是在害你們自己,也是在害家裡人。這幾頭鹿都別要了!”
趙小柏也道:“墨老弟和青荔說的不錯,都扔了!回去的路上咱們再想想辦法,運氣好的話可以再獵一些。好了,現在我們趕緊往回走。萬一狼羣去而復返,大家都等着倒黴吧!”
衆村民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言,慌忙收拾收拾趕緊往回。
墨雲深和穆青荔沒有動。
“趙大哥你領着大家先回去,我和青荔、大龜留下來,看看還能不能獵到些什麼。”
“那怎麼行?當然是一起走,你們留下會很危險的!”趙小柏想也沒想脫口便道。
墨雲深哈哈大笑,笑道:“趙大哥放心,我們心裡有數,不會亂來。再說不是有大龜嘛!跑起來總跑得及的。”
趙小柏頓時就有些訕訕。
也是,他們倆那麼厲害,沒有大家的拖累說不定收穫更大呢。所以,大家還是趕緊走吧,別留下來拖累他們。
“行,那你們自己也多加小心,別留得太久了!”趙小柏點點頭。
“趙大哥放心!”墨雲深笑笑。
趙小松想要留下來幫忙,叫墨雲深婉拒了,趙小柏也沒讓他留,拉着他走了。
衆人走得遠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背影,墨雲深和穆青荔、大龜在灌木叢中將幾十頭狼全都弄到一處。
穆青荔從空間中摸出雪亮鋒利的兩把匕首,扔了一把給墨雲深。
兩人開始剝狼皮。
“大森林裡真是得天獨厚,看這些狼皮,嘖嘖,油光水滑、又濃又密,一看就是最上等的貨色,別說做衣服褥子,用來鋪地板都足夠了!”穆青荔一邊手腳麻利的剝着一邊嘖嘖稱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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