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芬愣了愣,隨後發出尖利的叫聲,她猛的撲向了馬東樹,“不可能,不可能!”
馬東樹看着富態,身子卻是極爲靈活,他敏捷的躲過趙淑芬的動作,皺眉道,“這怎麼不可能,我還能騙你不成。”
恰在這時,童鐵虎和喬大米出現在街道的拐角處,他擡手指向了童鐵虎,“不信的話,去問你們村長。”
趙淑芬扭頭,看向了童鐵虎。
童鐵虎一張臉沉着,神色極爲嚴肅,她愣了愣,想起童鐵虎那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雙腿一軟,身子跌坐在地上。
嚎啕大哭。
她披頭散髮,滿臉血痕,聲音尖利,透着濃濃的絕望。
剛纔喬長安面對着喬小麥,因爲心生絕望所以主動招了。
現在輪到她絕望了。
她男人要蹲大牢,還要出幾十兩的罰銀。
這個家要完了,她該怎麼辦?
喬長安對莊綠荷的覬覦她一直知道,但她沒想過喬長安竟然想和莊綠荷私通,更沒想到喬長安弄斷了喬長順的腿燒了喬長順家的麥子。
這些她通通不知情。
她很無辜好嗎!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絕望,她哭的更大聲,雙手還不住的拍打着大腿,“沒法活了,沒法活了,讓我死了吧,死了吧!”
無人去勸她。
包括她的兩女一兒,早嚇傻了,呆站在一旁。
這時童鐵虎走到近前,馬東樹開口道,“童老哥,喬長安招了。他不僅使壞害長順老弟摔斷腿,還放火燒了長順老弟家的麥子。”
“親口承認的?”童鐵虎問。
“親口承認的,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那就送去縣城讓縣太爺判決吧。”童鐵虎擡手,指了指圍觀看熱鬧的幾個人,“把喬長安綁起來。”
他說着看向喬小麥,“小麥丫頭,你家的牛車閒着嗎?”
“驢車閒着。”
“行,綁上驢車,去縣城。”童鐵虎大手一揮,下了決定。
對於他的命令,安平村的百姓總是執行的很給力,牽驢車的牽驢車,綁人的綁人,分工很是明確。
“村長,村長,你不能這樣啊,當家的他蹲大牢的話,那我家就完了,就完了啊!”趙淑芬見此,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到童鐵虎跟前,淒厲的哀求。
語氣、神情當中透露出的絕望和悲傷,在場所有人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童鐵虎也感受到了,他低下頭,掃了眼狼狽得已經沒了人樣的趙淑芬,皺眉道,“就因爲你家要完,所以你男人乾的那些事就可以不計較了?”
“照你這邏輯,以後誰家走投無路了,都可以去幹壞事了?”
“再說了,你家又不是餓的快死了所以去偷麥子,他是一把火把一萬斤麥子給燒了,燒了懂嗎?!他這種行徑,誰同情得起來?”
“趙淑芬,你告訴我,你告訴大家夥兒,你男人這行徑,誰同情得起來?”
“不同情他,可我呢?村長,我家可是有三個孩子,若他進了大牢,我和孩子們可怎麼辦啊!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