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喬招娣明白她的意思,趕緊點頭。
“那你們倆個就在這裡做吧。”喬小麥指了指樹下的凳子。
順便也讓她學一學針線活。
原主做飯不錯,但針線活一般般,她穿過來之後由於沒這方面的經驗,連一般都稱不上了。
得學學。
她想要爲童三郎做套衣服。
既然這少年郎說他從頭到腳都沾染了她身上的甜味,那她就給他從頭到腳置辦一身行頭。
這也是古代姑娘表達情意的一種常見法子,她也入鄉隨俗一下。
於是等喬長順起牀時,見到的便是三個姑娘一個小孩子坐在樹下做針線活的情景。
喬長順瞅着喬招娣喬引娣姐妹倆,愣了愣。
之前沒碰見這姐妹倆,現在碰見了,他只有一個感覺:尷尬。
他做不到喬小麥那樣隨意自在。
輕聲咳了兩聲,他瘸着腿走了過去,“招娣引娣,你們姐妹倆住在童家那邊,還習慣嗎?”
“習慣。”喬招娣見着喬長順,忙站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讓給他坐。
“你坐你坐。”喬小麥看了喬大米一眼,喬大米立馬又去搬了個凳子過來。
喬長順坐下,搓了搓手,開口道,“你們倆個呢,安心住着,你們麥姐脾氣有些直,也有點急,但只要你們倆個勤快聽話,她不會發火的。”
喬小麥聞言,翻了個白眼,“爹,我脾氣可不急,是你太溫吞了。”
“是,不急,不急。”喬長順呵呵笑了起來,他又看向喬招娣姐妹倆,繼續說着安慰的話。
這些話喬小麥沒說過,因爲她對這姐妹倆更多的是憐憫,而不是親情。
她講的是利害,不是情分。
喬長順不一樣,他是個看重親情的人,絮絮叨叨的說起來,一說便是小半個時辰。
喬小麥進廚房,給他弄了碗靈泉水,“爹,放心吧,堂妹倆人知道好歹。你瞧瞧她們的倆手,粗糙程度雖然比不上你,可把這綢布都劃破了。”
“看她們的手就知道她們倆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來到咱們家,那日子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她們心裡都明白的。”
喬招娣喬引娣聽得她這話,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她們手上的繭子將綢布上的細線勾出來了,可這也不能怪她們,她們在家的時候可是家裡地裡兩邊跑的,這種情況下手若是細嫩纔不正常。
喬長順聞言,視線在姐妹倆的手上停了停,莫名想起了莊綠荷。
他以前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竟有些想不起來那雙手到底是什麼模樣。
怔了怔,他掩下心中的酸澀,點頭道,“以後你們兩個做些家務活就好。過個一兩年,遇見合適的,再給你們說門親事。雖說你們倆入了奴籍,可若是改的話,也不費什麼事。”
“好好幹活,不會虧待你們姐妹的。”
此話一出,喬招娣喬引娣姐妹倆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原來還能放她們嫁人?
喬小麥道,“自然會讓你們嫁人,你們倆可是我堂妹。之所以非要問你家要銀子,是因爲你們爹太過分了,萬斤麥子呢,心疼的我好幾晚沒睡着。”
喬長順嘆了口氣,深以爲然的點頭。
這事現在想起來他心都抽痛。
“你們倆個別多想,安心幹活。若是遇見了合適的人,我絕對不攔着,還會給你們置辦嫁妝,讓你們風風光光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