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對於童鐵虎來說像是徒步走了百里路,他回房間便歇下了。
喬小麥和童三郎兩人也像是打了一天的仗,不止身子累,腦子也累。
不過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童三郎還是去廚房燒了熱水,等兩人沐浴完畢,已經過了凌晨。
喬小麥攤在牀上,聽童三郎說了今日楊文霄和他們祖孫倆的談話,忍不住長吁短嘆,“不是親生的,害人喲。”
“不過,這事也怨我,我太不淡定了,要是不碰那寶藏,這會兒啥事都沒有了。”
童三郎正在坐在牀邊,他脫掉鞋子,擡手打出一道掌風把蠟燭熄滅,而後躺到了喬小麥身邊,“這事兒怎麼都怪不到你的頭上去。”
喬小麥也是憂心他,所以才暗自取走了寶藏。
前面的路一片漆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那一刻喬小麥做的決定,會令他感念終身。
喬小麥又嘆了口氣,開口道,“那你說,太上皇對咱們到底還有沒有疑心?”
“有,寶藏一日不顯世,他的疑心就不會打消。不過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咱們……”回想起在密道之中時楊文霄看自己的眼神,童三郎也是背後一涼。
這會兒他有和童鐵虎一樣的感慨了,琉璃果然是繼母,好歹給留下點兒防身的東西啊,這會兒萬一楊文霄翻臉,那他就只能完蛋了。
“咱們只能儘量彰顯咱們的價值,只要咱們自身有足夠的價值,那楊家人不會對咱們出手的。”他又道。
“有你的手藝在,等太子登基,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以往只是聽說楊昊對楊曄很疼愛,現在親眼見到了楊昊,他發現楊昊對楊曄比傳說中更爲疼愛。
喬小麥牢牢抓住了楊曄的胃,等楊昊登基,她肯定也會有很好的待遇。
喬小麥無力的癱在牀上,聽到這話,咦了一聲,“不會對我怎麼樣?嘖,我聞着有股酸味。”
童三郎聞言,翻了個身,半邊身子壓在她身上,他把臉埋在她頸窩之中,聲音聽着有些悶悶的,“若我在席間誇別的姑娘誇的口乾舌燥,你心裡會如何?”
“我要撓花那個小妖精的臉!”喬小麥說着磨了磨牙。
“可我不能撓花魏王殿下的臉。”童三郎的聲音聽着更悶了。
說到底,還是他沒用唄。
喬小麥這也是爲了和楊昊打好關係,他不僅出不了力氣還生氣,算什麼男人。
“楊曄長的不如你好看。”喬小麥自是明白他心中的那點兒小心思,她伸出未被壓住的那隻手拍了拍他,實話實說道,“這不怪你。”
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這並不是童三郎能選擇的。
顧煜和琉璃這一對,一坑坑了一堆人。
“你能沒事,我就心安了。”童三郎翻了個身,也學着喬小麥的樣子癱在火炕之上。
喬小麥笑了笑,開口道,“真有那一日,你只管走,我將來去尋你。”
殉情什麼的,太悲壯,能有活路還是要爭取的。
以童三郎的輕功,楊家攔不住他。
只要人在,那一切便好。
“爺爺也一定希望你走。”她又道。
童三郎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算什麼男人,這歌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