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讓畜生趟雷的法子,範禮農把莊園裡所有人都給叫了出來。
他還帶着谷院長繞到後院去瞧了瞧,谷院長斷定,這的確是火藥炸出來的。
谷院長都斷定了,那這事兒沒跑了,範禮農讓侍衛們把這四百多人全圍了起來,楊文霄的聖旨沒下來之前,誰都不準走。
這幫人今天過來的時候是乘坐的馬車,馬車上鋪着厚厚的毯子,在這馬車上湊合一晚不成問題。
不過,即使是八百里加急,這信兒到京城也需要一天的時間,況且現在又下了大雪,路上難行,這消息只會傳遞的更慢。
等楊文霄的消息下來,最起碼得耗費三四天的時間。
幾百人,在莊園跟前耗三四天?
吃喝拉撒這都是個大問題。
範禮農頭疼,喬小麥童三郎也頭疼。
“我至少能確定,咱們的屋子是沒有埋藏炸藥的。”喬小麥說。
這些天她幾乎全歪在炕上,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趁着她在的時候把炸藥給埋到屋子裡。
“小心爲上。”童三郎拍了拍她的肩膀,耐心勸道。
“我不懂啊。”喬小麥看着童三郎,小臉上帶着疑惑,“那偷炸藥的人,爲什麼要把炸藥埋在咱家?他想幹什麼?想殺咱們倆個嗎?”
“想殺的話,直接動手就好啊,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埋到後院那麼偏僻的地方,指不定炸藥都受潮了還沒爆炸。”
既然是在莊園發現了炸藥,不用說,這一定是衝着她和童三郎來的。
不過這人既然有本事把炸藥給偷出來,那肯定也有本事直接殺了她和童三郎啊。
幹嘛不直接動手呢?
“直接動手的話,我肯定會反抗,想殺我可不容易。這樣悄悄的埋炸藥,咱們一不小心給踩上去,那就是咱們自個兒倒黴,和任何人都無關。”童三郎道。
喬小麥望着他,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岑弘平和楊旺乾的?”
“除了他們,沒有人和咱們結仇,還是這樣的生死大仇。”前些天才把喬小麥家的堂屋給挖了,現在又跑過來埋炸藥,想不聲不響的炸死他和喬小麥,這多符合邏輯。
不過,話雖如此,他心裡也有疑惑,一雙劍眉擰成了疙瘩,“就憑岑弘平和楊旺,他們能偷到炸藥嗎?”
炸藥,聽風閣悄咪咪打探多年,一點兒皮毛都沒得到。
可楊旺和岑弘平不僅能打探到火藥的所在,還能偷出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埋到他家後院去。
不得不說,這兩人厲害了。
喬小麥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了,想起楊旺和岑弘平的模樣,她翻了白眼,道,“或許,是之前嫌棄咱家東西不乾淨的那五家人?”
那五家人也算是和她結仇了。
“不會,那五家人在京城不算什麼,根本沒那個能力去偷炸藥。況且,因爲這個對咱們出手,這也太小題大做了。”童三郎搖頭,否決這種猜測。
“那就只能是楊旺和岑弘平了。”喬小麥把牙齒磨得嘎吱嘎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