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管立刻鬆了一口氣,轉頭就瞪向了一邊的幾個女人,看着她們像鵪鶉一樣瑟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樣子,毫不心軟的趕着她們要走。
“我不——憑什麼!你們憑什麼動我,不就是有錢嗎?你們這就是仗勢欺人!”
其中一個女人在馬上就要被拉走的時候,突然爆發起來,梨花帶雨地哭着,泛紅的雙眼裡帶着掩飾不住的野心,緊緊盯着一旁的秦燁霖。
可那男人的心臟是鐵石做的,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那扇門中。
“別吵到裡面的人,”他伸手指指更衣室的門,“不然後果自負。”
秦燁霖看似是在對着那女人說話,卻沒看她哪怕一眼,只是輕輕掃了掃那不斷流汗的主管。
主管見勢不妙,立刻一把捂住了那女人的嘴,強行把她拖走了,走到前臺,就小聲的叫保安來拖走這幾個女人。
她們不知怎麼的,竟被秦燁霖剛剛那一瞬的威勢壓制得死死的,整個人都好像無法呼吸,也不敢出聲,好像真的害怕驚動了裡面的許南露一樣。
這些人剛剛被無聲的處理掉,許南露就出來了。
她一個人紅着臉在更衣室裡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咬着下脣走了出來。
冷靜,冷靜,她只是爲了完成答應小糯米的要求,現在只是出來讓他看看上身效果而已。
可是這依然沒辦法壓制住她心底那微弱的聲音:讓秦燁霖看看,你是多美麗的一個女人,你多有氣質多漂亮,讓他後悔沒有好好追求你。
而秦燁霖,確實不負所望,他的眼神在看到許南露出來的瞬間,就微微地亮了。
他換了個坐姿,把一條腿擡起,架在了另一條腿上。
小糯米更是直接捧住了臉:“哇,媽咪好好看啊!”
許南露忍不住有些臉紅,她對之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此刻只是羞澀於秦燁霖虎視眈眈的眼神。
男人的審美很好,這條裙子確實很適合她,緊身的款式勾勒出線條美好的身軀,以及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
魚尾款式顯得那雙本來就長且直的腿更加修長,低 胸的設計露出了精緻的鎖骨,以及傲人的事業線。
雪白的皮膚被月白的顏色襯托,顯得更加白 皙,如果許南露穿着這條裙子去宴會,一定會成爲衆人目光的焦點。
秦燁霖思考了一下,又爲許南露選了一身禮服出來,叫她去試試那一件。
她之前被這男人欣賞的眼神所鼓舞,因此自然而然地覺得,這套衣服大約就是自己在宴會上要穿的了,可是現在他卻要自己去試另一套明顯不如上一套的衣服。
她撇了撇嘴,還是拿着那一身衣服進去換了。
這次她出來的速度明顯比上一次快得多了,而秦燁霖的坐姿也恢復到了之前的端正,擡起來的腿已經放下。
出來後,男人霸道地拍板定論:“週末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就穿這一件。”
許南露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見男人已經起身,叫接待員把這兩件衣服都包起來。
她只好回到更衣室,將這身禮服脫了下來,換回自己原先的那一身衣服。
其實說到底,這第二身衣服,也並沒有多麼差勁,相反,穿上以後還很美——只是有第一身珠玉在前,這一身自然也就不夠看了。
“你不是不想讓我穿那一身?爲什麼現在又要包起來?”
她出來後先親親小糯米,又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那套衣服不適合在宴會上穿,但你可以穿給我看。”男人此刻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好整以暇地看着臉頰飛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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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抹紅暈,他喜歡得很,比之前那些刻意在他面前賣弄風情的女人要強上千百倍不止。
前者在他眼裡嬌俏迷人,後者的吸引力於他而言,卻還不如一塊木頭。
“那我穿什麼啊?”
小糯米弱弱的擡頭,感覺自己好像被兩個大人遺忘了。
“糯米的禮服已經訂做了,這裡沒有童裝款式,接下來就是爸比要試衣服了。”
男人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傳來,許南露突然發現,他不管什麼時候和糯米說話,都儘量保持溫和的口吻,從來不會因爲情緒問題影響到和孩子溝通。
“好。”糯米看向背對着媽咪的爸比,發現他正在給自己使眼色,於是想起了自己出門前答應過爸比的事情。
“媽咪,爸比都幫你選禮服了,禮尚往來,媽咪也應該幫爸比選禮服吧?”
小小的男孩子睜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眸,脣邊帶着狡猾的微笑,卻讓許南露無法拒絕。
雖然她的心裡還對秦燁霖有着埋怨,但她知道,孩子希望看到爸爸媽媽能夠幸福快樂地相處,於是始終無法狠下心腸來拒絕這個祈求。
不過,小糯米平常可不會說什麼“禮尚往來”一類的成語——雖說他早已學會了成語的用法。
“那……那就這件好了。”
許南露心下慌亂,於是只好隨手指了一件西裝,但在看清那件西裝的全貌時,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它的風格大概只有兩個字能夠總結:風騷。
沒錯,就是風騷。
它是暗紅色的,領口開的極低,她可以想象到男人穿上這身西裝後,大約可以一直露出腹肌來。
裡面還搭配了黑襯衫,領口同樣低到腹肌,甚至上面還繡了些藤蔓狀的花紋,顯得分外妖異。
怎麼說這種風格的衣服也不是適合秦燁霖穿的啊,說起來,倒是孔承非更適合一些。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好,我穿。”
正等着男人拒絕,卻看到秦燁霖露出一個邪異俊美的微笑,拿起衣服就轉身進了更衣間。
出來的時候,許南露直接就驚呆了。
一個平時冷淡嚴謹的男人,突然穿上這種放肆邪異的裝束,所帶給旁人的震撼是無盡的。
譬如現在,許南露就呆在了原地,臉上露出的神情雖說不能算是花癡,但也是沉浸於秦燁霖的美色與身材之中了。
她忽然就想明白了,爲什麼秦燁霖不想讓她穿着那身禮服去參加宴會,而是要選一件差一點的,現在她也有些不想讓他這麼風騷地出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