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南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還……不錯吧？”
“孔欣是多個項目的負責人，和許秘書有些私交也正常，可是我希望，你還是公事公辦，在上班的時間不要做其他的。”秦燁霖淡淡說着，卻讓許南露心中一沉。
“你……監視我？”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有一種不安。
“碰巧看到了而已。”秦燁霖擡頭看着她，卻沒有過多的解釋：“我不相妨礙你，但是希望你可以清楚輕重緩急。”
許南露眉頭緊蹙，呼吸深沉，卻沒有開口。
辦公室內的氣氛，忽然間變得十分壓抑。
“如果你做不好的話，祥泰的項目，我可以交給更適合的人。”秦燁霖這時候，突然有開口。
許南露瞳孔猛然收縮，她咬着下脣：“既然交給我了，我會負責到底，當然如果秦總認爲有什麼人比我更合適，我也一定尊重公司安排。”
聽見她這語氣，秦燁霖不自覺的擡頭多看了她幾眼。
他不過只是想提醒一下，許南露卻突然這樣……
他動作一講，看許南露看了過來，他卻立刻低頭，然後掩飾一樣，拿起桌邊一份文件，卻是遞給了她。
“祥泰的項目現在順利推進，你不需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對裡，這裡有一個和宋家的合作，我找不到其他人，需要你過去一趟。”
“宋家？”許南露一頓，不滿都被壓了下去。
宋家應該指的是宋氏，那邊的執行人是宋禾宇。
之前和宋禾宇的合作早就完成了，只是那不過是就一跳板，所以幾乎沒有後續的合作。
也不知道，這次是出了什麼問題。
“上次的項目完成之後，宋總最近出了一些問題，希望我們可以幫助。這一次他提供了一些對我們和費爾曼合作很有好處的情報，所以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和他接洽。”
秦燁霖低聲說着，語氣竟然意外的有些安撫的意味。
許南露聞言一震，隨即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好好和宋總談一談的，他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這一次我們雙方都會很愉快。”
說着，許南露正打算離開，可走到門口卻有突然回頭：“另外，我還是希望秦總可以給我一些自由的時間，就算是擔心，也要有一個度。”
那語氣之強硬，讓秦燁霖都不由得詫異，看着她的背影，秦燁霖眉頭深鎖，呼吸都沉重起來。
而方晨曄適時推門進來，看見秦燁霖如此，卻是不自覺的退了半步，等了幾秒才換換過去：“秦總，你和許秘書是吵架了？”
他之前和許南露擦肩而過，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許南露的不悅。
能讓她如此的，恐怕也只有這位了。
“你很閒？”秦燁霖回過神來，掃了他一眼，卻是瞬間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方晨曄尷尬的啊了一聲，然後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是過來說正事的，祥泰的項目我調查過了，孔家一直都在爲這個項目做準備，具體和徐秘書提供的情報差不多。”
“只有這些？”秦燁霖有些不滿。
“是。”方晨曄點頭：“只是他們的合作對象，應該並不是只有一個選擇，我覺得這其中除了其他考量之外，許秘書這個因素也應該考慮其中。但是，我相信他們在合作上，是有誠意的。”
秦燁霖點了點頭，情緒倒是沒有怎麼變化。
“……秦總，你放心把這個項目交給許秘書負責，我不是不信任她的能力，只是項目不小，她的經驗……”方晨曄看他神色還不錯，也試探的發問。
“我相信她的能力，我也會看着。孔欣那邊呢？”秦燁霖卻不打算多說。
方晨曄只是一頓，繼而緩緩說道：“孔欣？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許秘書和她合作，能夠學到不少東西。”
最近不在這裡，方晨曄對此得評價倒是很客觀。
孔家的兄妹兩人，要說起商業能力的話，其實和秦燁霖相比並不差什麼，只是秦燁霖更加專注，而孔承非則是更加的注重自己，而孔欣雖然不服輸，但是同樣很喜歡挑戰，她每年會有固定的時間去調節自己。
所以，相比起來的話，自然沒有秦燁霖做的事情多，可要只是比較效率，他對兩個人的評價都是很高的，比起秦燁霖也不遑多讓。
“她今年二十一了？”秦燁霖卻是沒理會方晨曄的評價，只是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啊？”方晨曄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皺着眉頭：“六月份生日，應該是二十二了。”
秦燁霖微微眯起眼睛：“這樣的年紀，如果總是撲在工作上，家裡人應該會擔心吧。”
“這跟我們的合作有關係？”方晨曄茫然。
秦燁霖卻也不回答，只是低頭拿出了一張名片：“這個是孔家夫人的聯繫方式，既然我們是合作對象，有的事情自然也是要說清楚的，孔小姐的能力不錯，但是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可不好。”
方晨曄接過名片，莫名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可看着秦燁霖的表情，他也不敢多說，應聲就下去了。
看着辦公室大門緩緩關上，秦燁霖靠在椅子上表情卻有寫複雜。
孔欣的確是個麻煩人物，總要在那件事情解決的之前把她支使出去，孔承非倒是不足爲懼，可是剩下的呢……
秦燁霖想着，也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另一邊，許南露驅車到了宋氏。
一到門外卻是嚇了一跳，外面竟然停了一輛卡車，不斷的從裡外向外搬東西。
如果不是過來之前和宋禾宇的秘書聯繫過，確認宋禾宇現在就在這裡的話，她恐怕還要因爲宋氏已經搬地方了。
她繞過行色匆匆的工人，往裡走了進去。
與上次來的時候不同，這一次公司明顯顯得蕭條不少，前臺竟然就只剩下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年紀不小的。
她估計沒什麼經驗，看着許南露進去，居然攔也不攔，問她東西，她也是隔了好幾秒之後才翻翻找找的，找到了答案：“哦，宋總在辦公室呢，辦公室你知道嗎，走樓梯上去，三樓就是。電梯不行啊，電梯壞了還沒修呢。”
許南露被她這話嚇了一跳，這怎麼看起來宋氏已經要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