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趕緊給孔承非打電話。
“非哥,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把我抱回我家裡了?”
她去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裡,小小聲對着對面的孔承非說話。
孔承非顯然對於這聲非哥很受用,於是立刻態度很好地回覆說記得。
“你見我家裡的兩隻兔子沒?”
她接着緊張兮兮地問。
“見了,我去的時候聽到一個房間裡有動靜,就打開門看了一眼,看見是兩隻兔子,應該是你的寵物吧?”
那邊的男人帶着笑意問。
“那你有沒有幫我加了點草啊?”
她帶着些微弱的希望詢問男人,果不其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怎麼可能給你的兔子加草啊……你生病了我都在焦慮,看見是兔子就沒管了,更別說關心兔子草夠不夠了。”
孔承非一聽就知道這兔子肯定是餓了一晚上,趕緊一邊花言巧語求原諒,一邊說自己現在就回許南露家裡,給她把兔子的草加上。
許南露想想覺得也行,就告訴他說家門口的地毯地下有一把鑰匙,他可以直接進去,兩隻兔子各自一勺兔糧,不能更多了。
吩咐過之後她就放心了,然後安安心心的去工作,可沒過一會就接到了孔承非的電話。
“哎喲,露露你這兩隻兔子脾氣可太大了,我一見面就被咬了一口,還後蹄子蹬我!”
電話那一頭是委委屈屈的男人,特別嬌氣地在電話裡訴苦。
許南露聽到這說辭以後心裡一咯噔,果然,兩隻兔子肯定是生氣了,不然平時見到陌生人最多是不理,肯定不會踢啊咬啊的。
希望不要記仇纔好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再問問你昨天那件事情,我的下屬已經查出來了,鐵證如山,可以確定是方雅馨乾的,現在就是想問問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說起那件事情,忽然嗓音就沉了下去,但口氣還是努力保持着溫和——雖然說他的溫和和別人不太一樣,一聽就很假。
“我覺得,她欠了我的必須得還我,我不能白生這一場病……另外,你給我講講她怎麼做的,證據是什麼。”
許南露的聲音也變得不那麼溫和,而是越發有些冷冽了,孔承非都一下子被這樣的她迷住了——當然他什麼時候都會被她迷住。
然後孔承非就細細地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甚至還把證據發到了許南露的郵箱裡。
這件事情說起來其實和可笑,方雅馨的行爲更是如同弱智。
她因爲被方曄晨控制了經濟,幾乎整個人都被監控了起來,所以越發地恨許南露。
加上她手裡還有一點錢,正好在路上看到了那個,許南露同樣看到了的幫人出氣小廣告。
於是這個女人花錢僱人收拾許南露,自己還要坐在車上圍觀,一下子就被拍到,抓了個現行。
而且正好因爲秦燁霖失戀,乾脆把那些下屬從許南露的身邊移開了,所以他也沒有來得及知道這些。
說起來,可能還是秦燁霖更慘,他別說給許南露出氣了,甚至連知情都沒資格。
所以現在孔承非問許南露打算怎麼辦的時候,許南露倒也沒想別的,就說了一句讓方雅馨也體驗一下就好了。
男人和她想的差不多,方曄晨和他也認識,是方澤凡的表哥,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了。
不過他現在就在去方家的路上,不把這件事情鬧大他就沒資格做許南露的男人。
他倒也不打算真正做什麼,不過是當着方家人的面以牙還牙而已,順便把證據甩他們一臉。
方雅馨既然能幹得出這種事情,就不要擔心會被人戳脊梁骨啊。
這樣想着,孔承非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早就警告過這位小姐,可惜她腦仁可能只有松子那麼大,實在是不夠用,那就只能讓他給她好好上一課了。
想着,他就語氣溫柔地對許南露道了別,眼中卻是一片寒芒。
膽敢動他孔少看上的女人,可真是活膩歪了啊。
車子的速度再次加快,在一片車流中穿梭着,彷彿一尾靈活的魚,沒一會就到了方家大宅。
他倒不是全然沒有分寸,之前也給方曄晨和方澤凡知會過一聲,方曄晨知道這事情沒法阻攔,只好苦着臉一起回來了。
方澤凡就不一樣了,身爲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是回來看熱鬧的。
想看看那麼一張嬌豔欲滴的臉蛋兒,是如何沾染上紅漆,如何儀態盡失,如何撒潑打滾的。
“好啊,既然你那麼想看,哥就讓你看個夠。”
孔承非的嘴角噙着一抹饒有興味的笑,那笑容狠戾中透露出三分漫不經心,像野外的捕食者,對於生命本就沒有那麼多尊重。
只是貓捉耗子一般,戲弄玩耍之後,給予對方一個最痛苦的死法。
“好嘞非哥。”
另一邊的方澤凡也是順杆爬,倒也不覺得顯得自己孬,利索地就叫了一句非哥配合。
“呸,非哥也是你能叫的?給我撤回了!”
本來還歪歪斜斜靠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立刻直起了腰,很氣憤地對着電話吼起來,完全失去了剛纔的那種慵懶氣勢。
“嘿嘿,你看看你,還沒到手呢,就已經把個破稱呼看的那麼重要了?”
方澤凡調笑着,心裡卻覺得不太對,萬一許南露不喜歡孔承非呢,萬一只是利用他呢?
她一轉頭去和秦燁霖和和美美了,孔承非卻被利用着度過這一段失戀期,那算什麼?
他越想越不對勁,覺得孔承非現在這種狀態,可能就是沉浸在了許南露編織出的虛假的戀愛當中。
她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只看他爲了她神魂顛倒,精神迷亂,而她在利用完他吼拍拍屁股瀟灑而去。
方澤凡作爲摯友,是不同意這一點的。
而且之前他旁敲側擊地把這件事和孔承非提了一提,對方卻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來,問他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許南露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我瞭解她的,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這個男人當時篤定又信任地笑起來,眼裡全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