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出溜

第43章 出溜

初三日是長安侯府請年酒。

一大早,二奶奶曹氏先往翠微居走了一趟。

從前兩回送東西,到這幾天年夜飯年酒整天磕頭碰面下來,二奶奶曹氏覺得這位四娘子怪歸怪,可這樣乾脆到底、直接到底的脾氣,還是相當不錯的,說起話來,那可真是爽氣的不得了。

往翠微居這一趟,原本很難說的事兒,因爲李苒這份脾氣,就成了件簡單無比的事兒。

二奶奶曹氏這話說的直截了當:

長安侯府這場年酒,四娘子不露面肯定不好,可鑑於老夫人和夫人對四娘子那份刺心,她最好讓人一留心能看到,不留心又看不到。

那就是給她安排個妥當地方坐着,看一天熱鬧喝一天茶是最佳辦法。

李苒答應的爽利而愉快,她也覺得這樣最好不過,應酬這事兒,太難太累太痛苦!

作爲婆婆,張夫人對待媳婦兒,那是沒話說的,有什麼事兒交給媳婦兒打理張羅,就從不插手指責,甚至連句閒話都不聽。

“照這麼說,今兒得算是四娘子請客,我只記四娘子的人情了。”王舲聽的笑起來。

“四姐姐這麼好看!”

“我還以爲是她們說到了謝將軍。”李苒微笑道。

“兩位姐姐不知道,太婆常常看着我發愁,說這麼個傻丫頭,越長越傻,這往後可怎麼辦哪?”

笑是肯定笑過的,是人都會笑,對不對?咱們不說這個了,行不行?”王舲一臉無奈。

“二門最好,這裡人來人往的,不便當,我和霍三在二門外等你們。”

王舲正要說話,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李苒和王舲忙轉身,曹四娘子和曹三娘子一前一後,正曲膝見禮。

這就走肯定不行,再怎麼也得跟王舲交待一聲,還有,她跟他們跑去看演樂,把王舲拋在這裡?王舲剛剛說過,她也不是個隨和的。

“好吧!”曹四娘子愉快的應了一聲。

“對對對,她跟你最要好,你問問她,她要是去,那最好。”李清寧連連點頭。

小丫頭離李苒兩三步,怯生生曲膝道:“四娘子,是三爺,在那兒,說請您過去一趟。”

“當然不是。”王舲哭笑不得,“什麼監兵神君,這都瞎說到哪兒去了。”

車子停在象棚側後一個小角門前,長隨小廝圍成外裡兩層擋着閒人,李苒和王舲下了車,霍文燦在最前,李清寧跟在最後,進了小角門。

李苒高擡眉毛,瞪着曹四娘子,失笑出聲。

李苒眉梢微挑,看着慢慢呼出一口氣的王舲。

“三娘子這邊坐。”李苒先讓一直微笑站在旁邊的曹三娘子。

“你們不要笑啊,都是真的。太婆常跟我和三姐姐說,讓我跟三姐姐多跟六姐姐好好學學,要用心,說是能從六姐姐這裡學到一分半分,就是我和三姐姐的大福份了,我說六姐姐學問那麼好,又懂事又會說話什麼都好,我怎麼學得會?我還是跟李家四姐姐學學吧。

“他們兄妹請客,反正今天是他們家的年酒。咱們倆是客。老三,今天不管從哪兒說,你都是東主,可得好好盡一盡這東主的本份。

象棚的舞臺寬敞非常,豔紅的舞者旋成了一片通紅,佔據了舞臺。

確實是就今天空閒。

“有什麼事兒?”李苒緊走幾步,微笑問道。

李清寧愉快的應了句,衝李苒揮了揮手,李苒轉身往裡,李清寧轉身往外。

“我跟你們一樣,也很少見到謝將軍。

兩人出來,王舲一邊走,一邊和李苒笑道:“不瞞你說,教坊演樂我看過幾回,可都是在他們支應差使的時候,全是四平八穩的那種,象棚這種演樂,還一次沒看過呢,託你的福了。”

“四妹妹不是說了,好看就行了,說的很對。演得好,好看!”李清寧端了碟子煎白腸,起身放到李苒和王舲面前,“趁熱吃。”

沒辦法,我只好把四娘子這塊金字招牌請出來,那掌櫃二話沒說,就把這天字號雅間留下了,這幾天,天天都是先打發人去問過,說了不來,再把這雅間給別人。

我們家,謝將軍也極少去,偶爾去了,也是徑直去找二哥。

“剛纔那支曲子,是什麼曲子你知道吧?什麼來歷?他們演的好在哪裡?那舞,哪兒好?那是什麼舞?那把琵琶最見功底,你聽出來沒有?哪一段最見功底?中間那把二胡,聽出門道沒有?”

“懂什麼?”李苒從王舲手裡接過杯椰子酒,看着霍文燦,奇怪問道。

王舲噗一聲,一邊笑一邊點頭,“對對對,椰子酒好喝。”

霍文燦衝王舲嘿了一聲。

果然如李苒所料,王舲乾脆愉快的答應了,招手叫過一直侍立在兩人旁邊的小丫頭,低低交待道:“煩你跟你們二奶奶稟一聲,就說我跟你們四娘子出去玩兒了,之後就直接回去,不再過來煩勞她,再煩她跟我二嫂說一聲。”

象王舲說的,這教坊演樂,真就是炫技大會,這炫技炫的,她都聽暈看暈了,除了驚歎,就還是驚歎。

“怎麼會煩?二娘子可愛得很,說的那些事兒,也都有趣得很。”李苒看着小丫頭放好茶,笑答道。

誰說曹家這位四娘子心直口快就是沒心眼了?這一通商業互捧,多麼真誠,多麼自然,多麼的發自內心。

王舲語笑輕快。

李苒聽的又是驚訝又是想笑。

看樣子,霍文燦,以及李清寧,都和王舲很熟悉。

李苒和王舲上了車,往裡瓦象棚過去。

曹四娘子攤着手,攢眉蹙額,學着她太婆發愁的樣子。

“六娘子,四娘子!”

“你們兄妹兩個,真是焚琴煮鶴!”霍文燦拿起筷子,挾了一塊煎白腸扔進嘴裡,把一腔忿忿然化成了用力咀嚼。

“這會兒象棚裡的雅間有多難訂,四娘子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我跟你說,就今天有空兒。明天起,我,還有霍三他們,就得跟着太子出城去京畿大營,再去看河看田裡的苗情什麼的,霍三算過了,今天要是不去,今年就沒空帶你看教坊演樂了。

李苒和王舲一起點頭。

曹四娘子叮叮咚咚,語若連珠,說了好一會兒閒話,才和曹三娘子一起,往旁邊和幾個小姑娘玩投壺去了。

另一個,出自她一向高擡頭看着的曹家,是陳老夫人最佩服不過的曹家老夫人手把手教出來,是曹家姑娘裡很出挑的那一個,打理起諸如年酒這樣的事,從來都是隻有讓她誇獎的地方,沒有過半分不好。

李苒噗的笑出了聲。王舲擡手按在額頭,笑的止不住。曹三娘子一邊笑一邊迎着曹四娘子的目光,不停的點頭,以示她說得很對。

小丫頭忙曲膝答應。

霍文燦差點噎着了,王舲手按着額頭,笑出了聲。

二奶奶曹氏能當家能作主,親自看着給李苒挑了個什麼都好的地方坐着,又挑了兩個心腹機靈的丫頭,原本想等她妹妹曹三娘子和曹四娘子到了,再讓人去請李苒,沒想到,王舲和她二嫂三嫂,倒先到了。

“你看看,她什麼都不懂!”霍文燦轉向李清寧,一臉忿忿然。

“你肯定不懂,我跟你說說……”

“我和四娘子說的都是閒話,哪有什麼。四娘子這個學字,我哪兒擔得起?那是你們老祖宗誇我呢,跟我們老祖宗一樣,總歸是看別家的孩子好,我在家也是常被太婆抱怨的。”

李苒聽的笑起來,王舲也笑個不停,曹三娘子擡手掩在嘴邊,也笑個不停,她這個四妹妹,走到哪兒都是枚開心果。

霍文燦一口氣就是一串兒。

“也沒拜託錯了。”李苒應了一句,想了想,也笑起來。

要不……

王舲說的自己都有點兒興奮起來。和李苒兩人,加快腳步,往二門出去。

這個妹妹能有個伴兒,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兒。

四姐姐,你不知道我太婆有多喜歡你,一說到你,就這樣,眼睛都是彎的。”

王舲忙站起來回禮,李苒也跟着站起來。

“又亂說!”曹三娘子輕拍了下曹四娘子,話沒說完,自己先笑起來,“我也是,都看呆了。總聽霍大娘子說,謝將軍怎麼好看的不象真人,我就是想不出,不象真人是什麼樣子,昨天總算知道了。”

“咦,這話有意思了。”王舲笑接了句,進了雅間,先替李苒去了鬥蓬。

當然,她家這兩個媳婦兒,一個簡直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從生下來起,被她和陳老夫人一路誇到娶進門。

先給我叫份煎白腸,就那家的……墨香知道。早上趕得急,沒吃飽,四娘子要不要嚐嚐?好吃得很。六娘子呢?”

李苒忙挪了挪坐好,專心看臺上。

“我也是。六姐姐,謝將軍真不會笑嗎?她們說謝將軍是什麼監兵神君下凡,說監兵神君是殺神,都是不會笑的,是真的嗎?”

曹四娘子語速略快,人和聲音都是一派語笑爛漫。

“行行行,這又不值什麼,快去。”李清寧一邊笑一邊示意小廝墨香。

那,不去看演樂了?

王舲迎着李苒的目光,笑道:“我可不是個很隨和的性子。往常,曹家這兩位小娘子極少跟我說這麼多話的,,剛纔我有點兒緊張。”

“兩位姐姐說什麼呢?讓我也聽一聽好不好?”曹四娘子聲調輕快,“太婆前兒又說我了,又誇六娘子,還有四娘子了,還說讓我跟六娘子好好學學。”

一曲終了,李苒長長吐了口氣。

“這是大麴部!你看那個……”

唉,這份對美人兒的花癡,可真是穿越時間的永恆存在啊!

李苒斜着他,片刻,移開目光,和王舲笑道:“這椰子酒好喝。”

“我問過二嫂了,今兒你是個閒人,我也是,還有霍三,走,咱們溜出去看教坊演樂去。

“你喝口茶吧,看看,全是你的話了。”曹三娘子端起曹四娘子面前的杯子,欠身遞給曹四娘子。

“肯定不一樣啊,支應差使,演什麼樂,怎麼演,都在禮法之下,規矩極嚴,半絲錯不得的。象棚演樂,可沒什麼規矩禮法,就是炫技。

“我正跟王家六娘子一起說話,能不能帶上她一起去?”李苒看着李清寧問道。

曹四娘子一聲驚歎沒完,尾音就轉了方向。

曹四娘子一邊說一邊笑。

滿京城都知道,這位王六娘子是唯一一個能跟她們府上四娘子說得上話,還十分交好的人。

能在教坊裡領差使的,都是尖兒中的尖兒,有俸祿有職身的,照我二哥的話說,一身驚人的技藝,也就在過年這幾天能當衆炫一炫,你想想,得多熱鬧?”

不管是直覺還是理智的認知中,她都覺得王舲是個可以一起溜出去看演樂的人。

以前吧,太婆一說我和三姐姐,就得把六姐姐拿出來,現在,又添了四姐姐。年二十九吧,就是那天,我偷偷給太婆數過一回,那一天,她誇了五回六姐姐,誇了九回四姐姐,訓了我十三回。”

“六姐姐的太婆說別人家孩子好,肯定是客氣話兒,我太婆說的都是大實話。”

“這要什麼懂不懂?好看就行了。”李苒再次不客氣的打斷了霍文燦的話。

“嗯……”王舲的話還沒說出來,一眼瞄見有個小丫頭衝着兩人過來,忙示意李苒。

“就是,好看就行了,別廢話。”李清寧緊挨霍文燦坐着,一邊笑一邊用力拍他。

王舲跟在李苒後面,讓着曹四娘子坐下。

唉呀,四娘子這金面,是真好使。”

咱們這就走?”李清寧愉快的一揮手。

霍文燦往李苒旁邊湊了湊,指着臺上,剛開口要介紹,就被李苒擺手打斷,“別說話!”

“昨天謝將軍走過去之後,鍾家十二孃說,謝將軍好看的,她都不害怕他了。”

“光好看?沒看懂?”霍文燦看着李苒長長吐了口氣,又嘆了口氣,伸頭看着她問道。

“天字號雅間。”走到雅間門口,霍文燦一邊掀起簾子讓進李苒和王舲,一邊帶着幾分得意笑道:“全是託了四娘子的金面。”

“對對對,乾脆再去一趟樊樓,把鐺頭拿手的那幾樣下酒小菜提過來,你妹妹愛吃!”霍文燦愉快的拍着李清寧。

李苒看着揚着眉,一臉不解的李清寧。

侍立在旁邊的兩個丫頭那份眼力沒話說,已經送了兩杯茶過來,再把李苒和王舲那兩杯重新換過。

你們知道我太婆怎麼說?

“還說,要是你王家姐姐不在,就找你李家四姐姐。你們不要笑啊,太婆就是這麼說的,是吧三姐姐?

“要說好看,昨天你們看到謝將軍沒有?謝將軍真是太太太好看了!這是我第四回看到謝將軍,我是說照差不多能看清楚算,第四回!

“還真是四妹妹的金面。”李清寧最後進來,站住,從小廝手裡接過茶,遞給衆人。

今年的年酒當然也不例外。

李苒笑着抿着茶,一邊聽着他們說話,一邊打量着四周。

二門外,李清寧的小廝墨香站在門檻外,正伸長脖子往裡張望,看到兩人,忙躬身示意。

“四娘子這麼可愛,我要是能學到一星半點兒就好了。”李苒笑道。

最後吃不了虧四個字,曹四娘子捏着聲音,學着她太婆的語調。

“那你見謝將軍笑過嗎?”曹四娘子兩隻眼睛都睜大了,曹三娘子也微微欠身,屏氣看着王舲。

李苒比王舲早了幾步,王舲看到她,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低低道:“你那位二嫂,倒拜託我照應你。”

“那你在這兒等我?要不我們直接去二門?”李苒笑問道。

二奶奶曹氏一邊急忙打發人去請李苒,一邊讓人帶着王舲,往她給李苒挑好的地方過去。

“唉,我知道我的話太多了,我不說了,我喝茶。”曹四娘子接過杯子,吐了吐舌尖。

“有什麼不一樣嗎?”

“等等,”李苒遲疑起來。

王舲更是笑個不停,“姑娘真是實在。昨兒個,二妹妹沒煩着您吧?”

“年前我讓人過來訂雅間,掌櫃一句話沒說,排了一堆人給我看。

霍文燦不客氣的點着李清寧指揮道。

霍文燦嘖嘖有聲。

兩人出門,霍三已經騎在了馬上,正無聊的轉着鞭子,李清寧站在輛大車旁,伸着脖子往門裡看,見兩人出來,忙欠身示意兩人上車,自己轉身上了馬。

今天不去,不光他們沒有空兒了,只怕她也沒有空兒,這年酒,可是一直排到了初十過後,過了初十,教坊的演樂早結束了。

王舲一邊點頭一邊笑道:“還有桃花鮓,蓮子肉,水滑餈糕,椰子酒也要些。”

“太婆還說,出門在外,要是不知道怎麼辦,就看着你王家姐姐,吃不了虧!”

二奶奶曹氏安排的這個角落,兩隻圈椅稍攏一攏,看着就是該兩個人坐着說話的地方,略往外拉一拉,就覺得三四個人也非常合適,再往兩邊去一些,五六個人也是正正好。

四回裡,昨天是離得最近的一回,謝將軍實在太好看了!”

王舲也往前挪了挪,和李苒並排,看着臺上。

霍文燦正要駁回去,見李苒兩隻眼緊盯着臺上,一隻手不停的衝他擺着,示意他別說話,只好悻悻然哼了一聲:一會兒再跟李三算賬!

李清寧又在雅間後面那張長桌子上,挑挑揀揀拿了幾碟子乾鮮果子端過來,落了座,下面臺上,已經響起了第一聲鼓點兒。

我太婆說,你王家姐姐那裡,拼了命,你也許還能學個一分半分的,你李家四姐姐,可不是你能學得了的。

這是她的真心話,她最羨慕象曹四娘子這樣,一看就是在福窩裡長大的可愛小姑娘。

李苒有幾分意外,和王舲交待了句,跟着小丫頭出來,轉了兩個彎,就看到李清寧站在座假山後,笑容滿面的衝她招手。

李苒聽的暗暗讚歎。

接下來的演樂,一場比一場精彩,李苒看了個心滿意足。

看到二閒這個稱呼,思考了一下,有人知道因爲什麼叫的二閒麼?

二閒打賭你們不知道。

來猜一下,就在這裡留言,留言前別看別人的留言,二閒負責任的告訴你,肯定沒人知道,看也沒用,還是想自己的靠譜,好歹,錯也是憑自己本事錯的。

(本章完)

93.第93章 玉虎12.第12章 看客135.第135章 先更40.第40章 過年101.第101章 議定165.第162章 逃難128.第128章 對等168.第165章 寒意178.第175章 聚154.第153章 金縣114.第114章40.第40章 過年132.第132章 做人31.第31章 一份歉意21.第21章 親疏遠近154.第153章 金縣98.第98章 歡喜(李陽光等打賞加更)170.第167章 安己心25.第25章 無知60.第60章 越過50.第50章 霍家三郎201.第198章 示警76.第76章 由此到彼95.第95章 同是可憐人124.第124章 各有姿態18.第18章 霍三公子144.第144章 面具不行啊92.第92章 領訓164.第161章 舊事65.第65章 偶遇153.第152章 思念185.第182章 櫟城75.第75章 慕少艾80.第80章 行走在路上179.第176章 一個安字89.第89章 慘了89.第89章 慘了115.第115章 此後全憑自己87.第87章 敗了敗了112.第112章 糊塗些好169.第166章 不安157.第156章 取捨24.第24章 第二次邀請153.第152章 思念95.第95章 同是可憐人99.第99章 嫁不出去怎麼辦38.第38章 禮尚往來175.第172章 脫身139.第139章 閒話31.第31章 一份歉意90.第90章 乞巧121.第121章 備嫁(紫星綺月/冰王S打賞加更165.第162章 逃難111.第111章 逛5.第5章 只有底線183.第180章 說幾句話而已118.第118章 觀嫁17.第17章 該走就得走59.第59章 路上150.第149章 莊子54.第54章 變故182.第179章 盡力121.第121章 備嫁(紫星綺月/冰王S打賞加更55.第55章 死局50.第50章 霍家三郎29.第29章 壓壓驚198.第195章 左右137.第137章 年酒12.第12章 看客105.第105章 定(咕咚1234567 冰王S打賞加更64.第64章 所求無多118.第118章 觀嫁128.第128章 對等82.第82章 旁觀者們45.第45章 滿級的獨立33.第33章 樂不可極172.第169章 遇查98.第98章 歡喜(李陽光等打賞加更)107.第107章 自立104.第104章 雙喜145.第145章 各自由心37.第37章 好脾氣29.第29章 壓壓驚112.第112章 糊塗些好203.第200章 清虛觀3.第3章 既來之則安之184.第181章 後撤191.第188章 入蜀39.第39章 年三十141.第141章 因人不同116.第116章 人手73.第73章 願娶和肯嫁183.第180章 說幾句話而已134.第134章 調整187.第184章 與共166.第163章 憂169.第166章 不安188.第185章 舊友181.第178章 觀戰150.第149章 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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