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邱瑞兒傻眼,她想叫倪昊東叔叔是想撒個嬌啊!撒嬌他懂不懂?還真以爲自己是長輩了?
安落看到對面邱瑞兒氣鼓鼓的表情,她竟有絲同情起她來,倪昊東的沒情趣和冷漠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了的!
“算了吧,叫嬸嬸都把我叫老了,叫姐姐就行!”安落勾起了脣,擺出一副大氣的樣子柔聲的說。邱瑞兒撅起嘴巴看向了窗外,本來挺好的氣氛,突然之間衝出來一個攪合事兒的,還大言不慚的叫她喊姐姐,憑什麼?
安落叫的西班牙海鮮飯端了上來,邱瑞兒生氣的看了會兒窗外,再扭過頭來竟然看到倪昊東正拿着勺子去安落的碗裡搶東西吃。他他他、他不是潔癖嗎?怎麼現在和別人同吃一碗飯還吃的那麼香?
“對不起倪大哥,我忽然有點兒不舒服,我想先回酒店了。”邱瑞兒站了起來卻並沒有立即離去,一雙眼睛看向對面的倪昊東,沒有等來他的一句“我送你”,卻見他親自餵了安落一口飯,然後揚起眉目色沉冷的看着她說,“既然不舒服就早點回去吧。明天我會派人過去陪你。”
邱瑞兒想說不用了,但她想了想,覺得那樣恐怕顯得她太矯情了,她拿起包包點點頭,淡淡的說,“知道了。”
她走出去一步之後卻又忽然停下,猛地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安落問,“這位姐姐,你剛剛踹我的車難道只是因爲我和倪大哥在這裡吃飯?你未免也太多疑和小氣了,倪大哥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唉,就算他今天不陪我吃東西,也有可能會和其他女性一起吃東西的吧?你能保證所有的合作方都是和尚嗎?你這麼小氣,總是猜東猜西,倪大哥會很累的你知道吧?在公司裡那麼忙,出了公司回到家還要哄你,你怎麼就不想想怎麼給倪大哥分憂!卻整天就知道吃醋耍性子呢?”
“誰說我踹你車是因爲這頓飯了?”安落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身體輕輕的靠在椅子上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那是因爲什麼?”
安落皺了下眉,擡起頭來目光清澈的看着她問,“兩天前,在楓林路,你開車擋了我的路,害我被紅燈截住,耽誤了大事受了罰!”
倪昊東聽了高高的挑起了眉,原來竟是這樣!那麼說,那天他被她伺候的那麼欲仙欲死的,還要謝謝邱瑞兒了?
邱瑞兒眼珠兒輕轉,似在回想,她忽然有點兒印象了,那天她一邊接電話一邊開車,從後視鏡上看到一輛紅色的奔馳車左拐右拐的想要超過她,她當時心情很差,所以她故意也左拐右拐的彆着它,不讓它超車。原來車主竟是她麼?
“那天,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我只是個開車新手,沒有什麼經驗,所以有可能在公路上晃動了,你至於麼!”
“至於!我這人就是這樣,愛記仇,所以邱小姐還是謹記不要惹我的好!”安落說完,低下頭繼續吃飯,完全拿愣在了那裡的邱瑞兒當成了空氣。
“哼!二位慢用!”邱瑞兒哼了一聲,撅起了嘴巴,拎起了自己的包就轉身走了,安落聽着高跟鞋踩在木製的樓梯上發出的重重的噠噠聲,她眉間輕跳,這個邱瑞兒是想用細跟把樓梯給戳個洞嗎?
她走後,倪昊東單手撐着側臉勾起脣看着她問,“跟蹤我?”
“呵呵。”安落扭頭衝他皮笑肉不笑,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耳邊聲音冷了起來,“我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過來找你吃個飯,卻發現你的小生活夠滋潤的?吃箇中飯都有小美女作陪?你瞧瞧那女孩臨走的時候瞪着我的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將我拎起來扔到樓下去,她好繼續和你享用你們的溫馨午餐!”
“嘶...謀殺親夫了!”
倪昊東的聲音故意擡高,引起了周圍用餐的人的側目,安落見許多人都朝着她這邊看過來,她立即鬆了手,手心朝上伸到他的面前繃起臉不看他。等了一會兒,就聽他握住了她的手輕柔的說,“雖然夫人今天揪我的耳朵是不對的,但念在夫人態度還是誠懇的,所以我決定,就不必打手掌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跟你要點兒錢!我沒錢了!”
“...要多少?”
“你不說一個月三千嗎?”
“嗯。扣除你上次違紀的2000元,給你1000。”
安落低頭看着自己手中薄薄的一千元錢,心中奔過一萬頭CNM ...
爲了省下打車的錢,所以安落要倪昊東送她去面試,倪昊東讓周秘書把他的車開了過來,一點多一點兒的時候,開車帶她去子公司那邊。離着還有大約一站地的距離,安落便讓他把車停在路邊。
倪昊東開門下車,把她從副駕駛上拉了下來,順勢就打開了後座的門將她塞進了後座中。然後他自己也緊隨着她擠了進來。
“不讓我送你去門口?”倪昊東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勾起她的下巴低聲問。
“不!萬一要是被你公司的員工認出來你的車就不好了。”安落窩在他的懷裡雙臂摟着他的腰緩緩的皺起眉說,“其實我還是最喜歡拍戲。”
倪昊東聽了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搖晃了幾下,語氣沉悶的說,“你休想再有機會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安落眼珠兒翻了翻,伸手推開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眉宇間有着淡淡的無奈,她是喜歡拍戲的,可是現在她懷有身孕,等孩子生下來之後至少兩年的時間,她要以孩子爲重,到時候她就已經二十五歲了,這個期間,會涌現出一大批新星,而她現在這部效果還算不錯的網劇也就早就被衆多影視作品如海潮般掩蓋的毫無蹤跡。
二十五歲再從頭開始?還帶着一個孩子?好吧,倪昊東這回可以偷着樂了!就算她有心在影壇打拼,也註定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和時光。
她從包裡拿出脣膏,對着小圓鏡子在自己的脣上薄薄的塗了一層,紅脣輕抿,撩動心絃。
“怎樣?你說我一會兒對面試官送上一個鮮嫩的飛吻,他會不會立即就決定聘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