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風韌一直都是拒絕,雀穎眉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開的條件還不能讓他滿意,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幫忙,於是繼續增加籌碼:“再加上如果此次賽事我我鴻武隊對上你們,直接認輸,還有這本六品高等的身法武學。”
纖纖五指在儲物戒上一撥,一支淡金色的卷軸出現在了這名要強的女孩手中,她的臉上盡是決然之意。如果對方依舊拒絕,她仍然會繼續增加更誘人的條件。
“東西收起來吧,你開的條件沒有任何令我動心的。”風韌也是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乾脆此地回絕。
誰知此時雀嫿勃然大怒,她站起身來指着風韌鼻尖喝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姐姐肯付出的有這麼多,你竟然還不肯答應?”
一股深寒之意瀰漫,充斥着整個房間。
蘭瑾雙手環胸抱着有些瑟瑟發抖,而一副淡然樣子的風韌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溫暖的勁力傳出,頓時驅除了那股陰冷之氣。
“如果我答應了,那你們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種馬嗎?我拒絕你姐姐不是因爲條件不足,憑良心說,任何一樣都令人無比動心。但是從一個男人的尊嚴角度來講,我不可能答應!”風韌的口氣很是硬氣。
“你!”雀嫿氣得小臉通紅,俊眉上翹,擡手便想施展武學,卻是被她姐姐制住。
“嫿兒,不可無禮。”
話說如此,但是雀穎眉也顯得有些急促,雙眉緊蹙間依稀可辨她心中的忐忑,然而口氣依舊不亢不卑:“既然如此,那麼我想與閣下訂一個賭約如何?”
“不……說說看吧。”
最終,風韌還是不好再繼續拒絕下去了,對方如此客氣,他也不能如此強硬。
眼見似乎有了些轉機,雀穎眉的信心也重新足了,她梳理下了自己臉龐側面的幾縷冰藍色髮絲,同時說道:“學院爭霸賽上,若是我們兩隊相戰,我隊贏了,那麼請你答應之前我的請求,當然好處一點都不會少。若是輸了,穎眉願意爲奴爲婢,伺候你一生。”
“等等,這就是你的賭約?從實質上說,好像沒太大差別吧?”風韌冷笑了一聲。
雀嫿還想發作,卻是仍舊被雀穎眉制止,這位姐姐無奈地說道:“那麼條件再改一下,我隊輸了的話,你想要什麼現在儘管開口,只要我有的都行。”
風韌掃了一眼對方手上的卷軸說道:“如果你們輸了,這個給我就行了。”
“這麼簡單?”雀穎眉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白送給都不要,這回怎麼改口了?
“就這麼簡單。行了,畢竟我們之間是參賽的不同隊伍,你們在這裡留太久難免會引發些不必要的麻煩。之前的那些情報,多謝了。”
逐客令都下了,雀穎眉識趣地拉着還有些不甘還在張牙舞爪的雀嫿走出門去。
就算合上了門,風韌還是能夠隱約聽到雀嫿的的謾罵聲,以及她和自己姐姐的爭持。想必,對他很是不滿。
眼見那對姐妹走了,蘭瑾也是從桌子上跳下來,揪着風韌的耳朵說道:“你給我解釋輕鬆,她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妹花共事一夫,這麼好的事都能夠遇上,你可以啊!”
“喂喂喂,放手啊!我不是沒答應嗎!”風韌很是無語。
蘭瑾冷哼一聲,放開了手,不過還是一副你不交代清楚就沒完的樣子。
風韌擦着頭上的冷汗說道:“我也是正巧今天去劣天閣找人修理千機輕羽弩時遇到了點事,正好碰上了她們……”
當聽完經過之後,蘭瑾不悅的臉色一掃而空,立刻轉變成了擔憂:“你又和別人動手了,沒什麼事吧?”
“我都好好地坐在這裡了,還能有什麼事?北庭隊的人太橫行霸道了,正好肚裡憋着火,於是就順手發泄了一下。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除了韓負邪外還有那樣的人,很是棘手啊。”
說話的同時,風韌心中暗喜,還好回來前換了身衣服,那件被割裂帶血的長袍正靜靜地躺在儲物戒指中。由於都是黑色長袍,制式也比較相似,很難分辨出區別。
蘭瑾也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道:“又是一個界級二重實力,那麼恐怕界級一重的和準界級的也不會少。這樣看來,北庭隊的實力真的強得有些難以捉摸。”
“再強又如何,我都要將他們打敗!”風韌倒是說得底氣十足。
蘭瑾沉聲說道:“知道你行,而且還有非贏不可的理由。但是下次別再過於逞能了行不?大長老給你下的束縛還沒解掉,竟然還敢和界級之人動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的話……不過幸好她們出手了,這樣說來,我之前還該感謝下那對姐妹了。”
風韌嘆了口氣道:“是啊,該感謝她們。不過,現在要優先考慮的卻是如何戰勝她們。我見過雀穎眉和她妹妹的聯手合擊之術,加上極致之冰屬性,就連界級二重的那名北庭學員都無力抵抗。難啊!”
突然間,蘭瑾玩味一笑:“要是真的輸了,你履行之前的賭約嗎?”
“雖然有些難辦,但是你認爲我會輸嗎?”風韌狡詐地避開了正面回答。
而蘭瑾卻是不捨地追問道:“老實交代,她們說要同時嫁給你的時候,你究竟動心了沒有?還有最前面那次,你打斷那名姐姐的話,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想說通婚之事了。”
風韌呵呵笑道:“既然我後面能說出來,自然是早就知道了這個族規。要說不動心,那真沒可能。不過,我有了你和曉璇,又怎麼還會去想別的女孩呢?”
說到這裡,他一把抱住了身前的女孩。而蘭瑾也是任他如此,同時貼在對方耳邊有些嬌羞地說道:“你之前好像說肚裡憋着火,是不是昨天晚上……”
“沒有!”
對於這種事,風韌自然是連連搖頭,拒不承認。
誰知蘭瑾的臉更紅了,輕聲說道:“你下面頂到我了……”
“啊?”
一把推開懷裡的女孩,風韌有些倉皇失措地衝出了門,只留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蘭瑾一人。
臉頰兩側依舊泛着紅暈的蘭瑾踢了踢腳,她低聲自言自語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沒有看錯人……其實,就算你之前答應了,我又能說什麼呢?”
霎時間,她猛然搖了搖頭:“我都在想些什麼呢?可不能那樣放縱他,不然的話鬼知道還可能一吼又整出些什麼來!”
過了片刻,風韌敲了敲門然後才進來,他心中都有些怪異:我自己的房間麼竟然還要敲門,這算什麼事啊?
不過這期間,他可是跑到淋浴室愣是用冰冷的清水衝了個澡,將邪火徹底壓下。說實話,這個時候倒是覺得內勁被封住還是有些好處的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光憑這樣的溫度,可完全刺激不了這副身軀。
至於之前的抵抗寒氣,那可是再次將風韌體內重新凝聚的一小股真氣再次消耗盡了,才勉強完成的。
“又回來了?”蘭瑾瞥了眼風韌,眼尖的她很快就發現了髮梢上的水滴,心中隨即明白這期間發生了些什麼。
風韌憨憨一笑:“是啊,不是話還沒說完嗎?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單純的凰魄血脈是不可能時刻都與我產生着少許呼應,更何況你體內的那麼稀薄。所以,那個……”
蘭瑾搖了搖頭道:“我又哪會知道原因,連凰魄之名,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聽說的。”
“那算了。”
唯一可能的線索就是蘭瑾的母親,只可惜她已去世多年,風韌也不便再提。
突然間,蘭瑾歪着腦袋問道:“對了,你之前答應雀穎眉的賭約,是不是想找個臺階給她下?”
風韌點頭道:“不錯。與其再讓她開各種條件喋喋不休還沒有結果,倒不如順勢應了約定,也算勉強給她們心裡少許安慰。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到時候我們想取勝的難度又增加了不少。光是爲了這個賭約,雀穎眉姐妹二人就會不顧一切代價去儘可能取勝。凰魄古族,極致之冰,合擊之術,無一不是麻煩的對手。”
誰知蘭瑾竟然調侃道:“既然嫌麻煩,那你還不如之前再加點條件,然後答應了她們,這樣多好?又是一對姐妹花到手,又可以省去一場惡鬥,還有不錯的武學功法。要是換了個人,恐怕還真的不會拒絕。”
聽了此話,風韌笑道:“正因爲是我,所以才拒絕了她們。要是換了別人,就不叫風韌了,也不會招你喜歡了,呵呵。”
蘭瑾聞言臉色一紅,擡起腳往風韌腳背上一踩,惡狠狠道:“我說過喜歡你嗎?”
“你也沒說過不喜歡啊?”
對於腳背上的少許疼痛,風韌果然直接忽略掉了。
“你!算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一直腦熱下來,結果上了賊船。話說到現在我也沒看出你哪點好,長相一般,身材中等,屬於那種扔到人羣中就找不出來的一類。實力不錯卻不算頂尖,又時常愛逞能,不過腦子倒是挺好使的,有的時候也能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蘭瑾指着風韌說道,不過越到後面語氣越是輕柔。
風韌倒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爲什麼不說說你自己呢?臉蛋不錯,十分裡能打上八分之上,可惜這搓衣板似的身材實在太那個啥了……還有癖好古怪,冷冰冰的也就算了,還經常打扮男性化。”
聞言蘭瑾頓時雙眼一瞪,不過很快就與風韌一起仰頭大笑,笑聲很是爽朗。
二人誰也沒有刻意在雙方的感情這方面去追求些什麼,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