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顧雅音房間的門外,風韌很是踟躕不定,擡起想要敲門的手也是幾次放下。
“怎麼了,當做不敢當嗎?當時那顧雅音倒是真能忍,我看着都覺得痛。話說,那就她性子,基本上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大不了……”無道哥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讓風韌更加猶豫不決。
“再不住嘴的話,小心我把這玉墜扔到廁所裡去三天都不撈回來。”風韌稍微想想就知道向來口無遮攔又悶騷的無道哥要說些什麼,直接威脅道。
無道哥頓時改口:“別啊。雖然說這裡女的比較多,在廁所裡到能夠看見些平時看不到的玩意……不過,那種感覺肯定不爽。”
“那就給我閉嘴!話說我怎麼覺得這一次你甦醒後,比之前更加騷包了呢?”風韌惡狠狠地哼了聲,擡起的手終於在眼前的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不過,房間內完全沒有反應。
“不在?沒道理的啊……”風韌有些不甘心地又敲了兩下,依舊沒有迴應,於是轉身便走。
然而就在此時,顧雅音有些懶散的聲音終於從房內傳出:“誰啊?敲什麼門,進來便是了,難道不知道我從來不反鎖的嗎?”
聲音似乎還夾雜着些別的什麼意味,有些模糊不清,就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又好像是嘴中含了什麼東西。不過本身心中就有些踟躕的風韌完全沒有在意那點,而聽出了些端倪的無道哥也樂在一旁看戲,根本不去提醒。
“嘎吱”一聲,房門被風韌一把推開,他低着頭大步邁了進去,快速說道:“音姐,我爲之前的事情來向你——等下,我什麼都沒看見,這就出去!”
嘭!
房門再次合上,風韌靠在外面的牆壁上大口喘氣,而無道哥有些放肆的笑聲不絕於耳,在他腦中不停迴盪。
屋內,三具肌膚表面還泛着陣陣妖豔粉色的軀體糾纏在那張大牀之上,顧雅音一手摟着一個女孩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已經合上的房門,有些帶着淺粉色的臉上很快就被一股嬌羞的鮮紅所充斥:“他……看到了?”
“音姐,那個男人是誰啊?”其中的一名女孩把腦袋靠在顧雅音挺翹的酥胸上,還一邊把玩着對方金色的長髮,語氣中略帶着一股酸味。
而另一名女孩則反應更大,把自己的小臉貼在顧雅音的小腹上身軀晃動着撒嬌道:“音姐,你不是說不喜歡男人的嗎,爲什麼會……我明白了,這個是他咬的吧?怪不得,我看着那咬痕似乎有點大。”
顧雅音撫摸着那名女孩的柔順長髮安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這裡確實是他咬的。這筆賬,我會和他算回來的。好了別撒嬌了,行不?”
那名女孩擡頭問道:“音姐,就算你愛好變了我也不在意,只是別拋下我行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你一起……嗯,沒問題的。”
“想到哪裡去了?好了,我先去解決下這個問題,你們兩個可要乖乖地在這裡等姐姐回來哦,晚上我們還要繼續。”顧雅音在那名女孩的嬌臀上拍了一下,隨後立即起身隔空一抓,將拋在地上的大把衣物直接扯到手中,很是迅速地從中挑選出了屬於自己的那套,飛快穿戴整齊。
臨走前,顧雅音還在兩名女孩臉頰上分別輕輕一吻,而後才轉身離去。出門前,她微微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的那柄直刀直接握在手中,臉上故意露出幾絲怒氣,才推門而出。
門外,風韌看到顧雅音殺氣騰騰地走出來,下意識猛然退到另一邊的牆壁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突然發現,似乎顧雅音就是自己的剋星一樣,完全沒有應對的方法。似乎類似的感覺,只在霍曉璇身上感受到過,而且沒有這股那麼強烈。
“老實交代,看到什麼了?”顧雅音的直刀刀尖緩緩擡起,頂在風韌的下巴上,後者也知道她不會下重手的,根本沒有去躲閃。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其實就連風韌自己,都覺得這話很假。要是什麼都沒看見的話,他又怎麼會突然如同觸電似的退了出來。
顧雅音玩味地笑着,輕輕將直刀挪開,然後湊到風韌臉前低聲問道:“別不好意思嘛。老實說,覺得是姐姐的身材好,還是那兩個丫頭的身材好?”
“當然是音姐你的身材好了,就那兩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哪裡能和你相比啊?”此話一出口,風韌瞬時心知不妙,他同時也看到了顧雅音開始陰沉的臉色。
“不是說什麼都沒看見嗎?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直刀再度揮舞而出,閃爍的寒光讓風韌連連後退,雖說有些倉促,但是也應對及時,竟然將顧雅音的連環十多刀全部躲開,還都是那種堪堪避開刀刃的情況。
“等會兒,你的身法動作,爲什麼我看上去覺得有些眼熟?”
突然間,顧雅音看出了些端倪,停刀問道。
風韌連忙回道:“這些,不都是和音姐你學的嗎?我看着覺得實用,就私下練了練。”
“還敢偷師?你給我停住,快點!”
“音姐,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再不站住的話,別怪我把無道哥的事情泄露出去。”顧雅音又停下了出刀,很是狡黠地冷笑道。
風韌的身形也是恍如雷擊,瞬間停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問道:“等一下,你怎麼知道他的存在?”
同時在心中,風韌也是連忙質問無道哥,爲什麼顧雅音會知道這個秘密。而無道哥裝作沒事人似的回道:“也許是你昏迷的時候亂喊,無意中叫過我的名字。”
“怎麼可能?我要叫也不會叫你的名字啊!”風韌反駁道,而無道哥這次卻沒有回答。
顧雅音饒有興趣地望着一臉震驚的風韌,接着說道:“怎麼了,在質問那個悶騷無極限的貨色嗎?如果他不肯說的話,姐姐來告訴你吧。”
這一回,風韌點了點頭,一把拽着顧雅音的手腕就奔向自己的房間,進門後第一時間把門合上,還立即反鎖。
“說吧。”風韌掃視了一眼,發現之前被自己弄亂的房間還是原樣,索性直接坐在了崩倒的牀沿上。
顧雅音收起直刀,緊貼着風韌坐下,低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和別人說起無道哥的事的。那個傢伙,之前告訴了我如何幫你減少聖金皇蠱孵化時的痛苦。誰曾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竟然還咬我!”
說到這裡,顧雅音微微將左肩的衣衫拉下了些,露出半截雪白的香肩,痕跡尚新的咬痕觸目驚心。
“這個……是我的錯。”風韌這次絲毫沒有否認,而且擡起左手在顧雅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放在了她裸露的左肩前,掌心中很是溫暖柔和的極致之光屬性緩緩瀰漫,那咬痕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只可惜,最終還是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痕跡。
“該你了,幹活去!”
風韌撥指一彈,將伏在自己手臂上睡覺的聖金皇蠱拋入空中,那條小蟲微微調整一番後隨即漂浮,還有些不滿地朝風韌晃着自己的尾巴。不過隨後還是照做了,尾巴上三岔肉芽瀰漫出的金光灑在那最後的幾絲痕跡上,很快就將之抹除。
“這也行?”顧雅音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左肩,還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一如既往的細嫩富有彈性。
“那當然,極致之光屬性在治癒方面可是擁有奇效的。”風韌笑着接過重新落下的聖金皇蠱,看着那小玩意請功似的點頭不止。
顧雅音點頭回道:“確實有兩下子。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剛纔看到了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呢?”
說話的同時,顧雅音很是隨意地勾上了自己肩頭的衣衫。
“要不,我這次走的時候把你也帶上。”風韌試探性地問道,他覺得靈依嫺應該還沒有和顧雅音說過那件事。
果然,顧雅音聽到後喜出望外,雙手抓住風韌的肩頭如同個小女孩般興奮不止:“真的嗎?只要府主同意,我完全沒問題。看你這麼有良心的份上,姐姐就暫且放過你一次好了。”
“我問過府主了,她完全同意。”風韌連忙陳述。
然而,顧雅音卻是瞬時臉色再變,冷聲道:“老實交代,是不是這根本就是府主的命令,你不過借花獻佛了?”
風韌一愣,立即覺得該重新估測一番眼前這個作風有些不着邊調的女子,她的思維智謀,決計不在自己之上。這種反應速度,可不簡單。
“不管怎麼說,看在你肯同意的份上,今天的帳暫且放下。姐姐先回去準備準備,難得可以在不做任務的情況下單獨出遠門。”顧雅音很是喜悅。
而風韌終於喘了口氣,回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顧雅音出門之時卻又停下,帶着嫵媚之意回頭笑道:“話說,你要不要一起去姐姐的房間呢?那兩個小丫頭還在等着我呢,我不介意一起哦~”
“音姐,你趕快去忙吧,我就不留了。”風韌連忙上前將顧雅音推到門外,然後立刻反鎖住房門,靠着門板喘氣坐下。
無道哥見狀浮現身形,並且調侃道:“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去?其實吧,我看那顧雅音和另外兩個丫頭,其實都是處子之身哦。也對,都是女人,怎麼可能搞破……”
“閉嘴!要是我真敢跟去,絕對被她直接活剮了!該死,接下來的路,難辦了。”風韌一陣唏噓。
有顧雅音相陪伴上路,這回,肯定路上將很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