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以後我的事情太多,煩的你都不想理我了呢。”
雲灼華難得的露出嬌俏的樣子來。
她話這麼一說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僵硬了。
“禹溪,我這身份之事並不是有意瞞着你,只是……”
“我知道。”
明禹溪笑吟吟的看着雲灼華,“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從一開始就知道。”
這次,輪到雲灼華驚訝了。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我哪裡露出了破綻?”
雲灼華自出生就以男裝示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露出馬腳來。
然而,明禹溪卻臉色微紅的道,“我家中,姊妹不少,與我的關係也好。”
“縱然你是男裝裝扮,男女的不同之處,只要心細一些,總還是能看出來的。”
明禹溪說完話時,蒼白的容顏上,終於多了一抹的紅豔。
雲灼華歪着頭,探着身子的就湊到明禹溪的身前去看。
“嗯?禹溪臉紅的模樣,還真是不多見呢。”
明禹溪也不扭捏,擡起頭,露出光潔的臉頰來,任由着雲灼華去看。
雲灼華對着那雙清亮的眸子,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此時無聲,已勝過有聲。
雲灼華被明禹溪擋在門外這麼多次,她今天也終於有機會去喂喂那些錦鯉。
她也不待明禹溪邀請,就自個兒坐在了水邊上,拿起手邊的魚食餵了起來。
看到魚兒爭相搶食,雲灼華纔好似回到了從前那般的日子。
雲灼華又在明禹溪這裡坐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門,說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明禹溪自是不再多留她,將她送出了門去。
雲灼華這方纔一出門,沒走多遠,就對着暗處喚了一聲,“出來吧。”
明禹崢雙手抱在胸前,繃着一張臉就走了出來。
“你又不下旨讓我哥回南詔,那還找我來做什麼?”明禹崢十分不忿的問道。
雲灼華不想喝明禹崢爭辯這些,他讓人找明禹崢來,是有事情要問他。
“我找你來,是想知道,你哥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禹崢瞪着滾圓的眼睛,剛要說話,又被雲灼華單掌止住。
“我設下的那個陣勢,會對自己有多大的傷害,我自己清楚的很。”
“我想知道,你哥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將我救回來,而他爲何會滿頭銀髮。”
明禹崢咬着牙,聽雲灼華說完。
“就算是你只剩一口氣在,只要我哥想救,你也都死不了,更何況你那時,還沒到那個地步。”
南詔明家,能在南詔屹立不倒這麼久,並不只是因爲明家在朝中的另類地位。
還因爲,明家有一種祖傳的內功心法。
明家之人培養出的繼承人,除了本身的文韜武略,血脈品行之外。
還有對內功心法的精通。
明禹溪本身就懂醫毒,在心法上,也是明家中的翹楚。
能練就到明禹溪這種高度的,別說是他這般的年輕人,就是明家的老輩,也不曾有過。
然而,施用這內功心法,卻十分耗費心力。
明禹溪當時,爲了救回雲灼華的一條命,將自己多年來修煉的心法,全都傾注在了雲灼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