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樣做很危險?”寂靜無聲的通道里,丁郎壓得低低的聲音有點冷。
“你難道是爲了故意羞辱我?”燕傲男聲音也不高,但是語氣也不善,目光如炬般盯着他的眼睛。
“不能因爲我不讓你去看,你就這樣冤枉我。”丁郎彷彿有些委屈般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們是非常尊重客人**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去打擾。要是客人投訴的話,我就死定了,你也不會好過。”
“你既然這麼害怕,還敢帶我去聽那種聲音?”燕傲男臉紅,有些說不出口地轉開了視線。
“國『色』天香的新人培訓,就是像我們剛剛做的那樣去聽啊,學習別的‘王子’是怎麼侍候客人的。我帶你去聽聽,也不算什麼,畢竟在這方面,你也算個新人,我這也算是培養潛在客戶了。”
丁郎笑得格外明媚,甚至有些無辜地樣子,那張漂亮的臉龐上,帶着股說不出的邪念。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你趕快帶我去最後一位客人那裡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我要找的朋友。”
燕傲男感覺到這家國『色』天香酒吧的古怪,更是擔心陳丫丫的現狀。連自己這樣的“老江湖”,在丁郎這樣的“服務生”面前,都頻頻落於下風,她的心更是揪了起來。
“你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是什麼意思?”丁郎不由有些委屈地道:“也就你這個菜鳥不懂這些人生樂事,說不定你朋友現在也不方便見你呢。”??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02
燕傲男見他說得這麼般曖~昧,臉紅地道:“我的朋友纔不會像她們那樣,我是怕你這裡的‘王子’把她嚇到了。”
“真是不解風情啊。”丁郎一邊搖頭一邊無奈地帶着她繼續往裡面走,喃喃道:“也就像我這種服務冠軍,有耐心要培養你,要是換作別人早就將你趕出去了。”
燕傲男沒心思和他爭辯,只是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往裡面走。這一次停在了666號房間門外,丁郎微微一怔地看着那個房號,似乎有些不解,迴轉過頭來看着燕傲男道:“你確定你朋友和你一樣,是個……菜鳥?”
他彷彿是在琢磨措詞,燕傲男看到那個吉祥的房號,猜測一般來這種貴賓房裡的客人都是貴客。陳丫丫,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口袋裡的銀子,都似乎對不起這個貴賓待遇。
於是有些尷尬地道:“我也不確定她會到這裡來,也有可能她剛剛並沒有進來。我再打個電話給她試試。”
繼續沒有信號接通,丁郎挑眉道:“我們這裡面,房間裡信號都是被屏避的,你朋友電話打不通,倒是真有可能在國『色』天香裡了。算了,誰讓我這個人比較心軟,我再帶你進去學習學習吧,記住了,這一次不要胡來。”
燕傲男配合地點了點頭,她現在滿腹心思就是進去一探,纔不管丁郎說的什麼。如果陳丫丫真的在裡面,這一切就實在太古怪了。
進了耳房,燕傲男立刻將耳朵貼到了房門上。她聽到裡面的聲音很嘈雜,似乎不只是一男一女。
“悠哥你也不滿意,小姑娘,你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些。”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又是正在做着那樣的風月生意,燕傲男心底唉嘆一聲,繼續往下聽。
“阿燦哥,你把這個小寶貝嚇到了,我看她還像個稚兒,哪裡經得起悠哥那樣的絕『色』來挑逗,她沒有反應,多半是因爲看呆了。”另一個年輕的男子出言道。
“小黃蜂,你的毒蟄不要『亂』扎人。我哪裡有興趣對這種小黃豆芽出招,這種角『色』,還是留給你們自己慢慢用吧。”傲驕男人的聲音。
若不是知道這是男人出來賣的地方,燕傲男幾乎要懷疑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在嫖了。當然或許如丁郎所說,這裡高級的“王子”都有挑客人的權利。
“阿燦哥,你難道忘記了,666包房的貴賓,都必須侍候得欲死欲仙,才能夠出去。否則的話,就是砸我們國『色』天香的招牌了。”被稱爲小黃峰的那個聲音提醒道。
“欲死欲仙。”一個冷冷的聲音低笑:“難道是咱們都太斯文了?要知道有的顧客就特別喜歡那種用強的調調。“
“大鬍子,你可不要『亂』來。對待666包房的客人,如果粗暴無禮的話,是會弄巧成拙的。”一個聲音勸慰道。??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02
“那怕什麼?我看就是你們太矜持了,顯得沒有男人味,客人才會不喜歡。”被稱爲大鬍子的男人,頗爲自負地笑道。
這個房間裡到底有多少男人?爲什麼一點點女聲都沒有發出?燕傲男不確定,他們口中尊崇的客人,到底是不是陳丫丫?看着挨在自己眼前的丁郎,忍不住目光探詢地盯着他。
“你的朋友豔福不淺啊。”丁郎的聲音壓得極低,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那架勢好像在說,我說的沒有錯吧。
“啊”地一聲女子的驚呼,燕傲男閉上眼睛,似乎努力地在辯別,這個聲音到底是不是來自自己的朋友。
“看來我們得讓小美人好好挑一挑,否則今天晚上誰都吃不完兜着走。”
“阿山,你來做做她思想工作。”一個聲音命令到。
被點名叫阿山的卻沒有應聲,讓燕傲男猜不透裡面到底是在做什麼。
裡面突然陷入沒有聲音的寂靜,就聽陳丫丫的聲音大聲斥道:“你們這些人妖,不要這樣對我。”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鼻音哭喊着。
“小美妞,等你嘗過這種欲死欲仙的滋味後,肯定會愛上這樣的。”又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小黃蜂聲音。
聽見丫丫的聲音,燕傲男立即要往裡面衝。丁郎一把拉住她,實在不想看到她發瘋。這一次燕傲男用力摔開了他,冷冷地道:“我的朋友她在裡面。”
“那也不能這樣衝進去啊。”丁郎聽着裡面還在大聲討論的聲音,對燕傲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着坦然地道。
“不然怎麼辦?”燕傲男柳眉輕輕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