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鳳衣,該不該信他?

容成鳳衣,該不該信他?

他優雅地點了下頭,“許久不見,可好?”

其實我覺得人生最無聊的話就是: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說好,還是說不好?

尤其是面對負過自己的人。

“說好,讓你的負罪感減輕些;還是說不好,讓你可以嘲笑我一蹶不振?”我冷漠地開口,“你告訴我你喜歡哪個答案,我就說哪個答案好了。”

他笑笑,眼尾輕輕挑了起來,飛揚着他獨有的神采,彷彿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媚氣。曾經我最喜歡的表情,如今看來還是那麼完美的令人心悸。

本以爲這樣噎過之後,他會選擇沉默。可惜我低估了容成鳳衣笑面虎的實力,他紅脣帶笑,“我想聽你說好。”

“好。”我順着他的意回答了。

“如果能做**的王妻,捲土重來就更好了。”他的笑容更濃豔了,卻又帶着幾分疏離,口氣卻那麼的優雅,引誘着人一步步陷入。

我露出警惕的目光,“你知道他的本名?”

容成鳳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開口,“如果在雅到之前,能夠找到**的下落,那就好上加好了。”

似乎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算計,逃不過他那雙平靜的眼睛,這天下局勢也逃不過他的手掌。

“你是雅的人,深夜見我,似乎不太好。若是被她發現了,難免對你起疑心。”面對容成鳳衣,我有着莫名的警惕心。

或許是被坑的太慘,或許是太過於牽念**的下落,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不斷想着他故意現身引我來的目的。

是爲了阻止我追蹤,還是想引我入局?

“我帶你去找**。”他笑眯眯地開口。

我搖搖頭,“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他那神情,他那口氣,都讓我想起了初見面時的情形,紅泥火爐一盞清茶,對坐侃侃,都彷彿是昨天的事。

“我要好處的。”

“什麼好處?”

“他日你若贏了雅,整合了天族之後,我要雅手那筆寶藏。”他悠悠然地開口。

我嘿嘿一聲冷笑,“天族千年的積累,那筆財寶的價值已無可估算,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你會的。”他衣袂飄飄恍若仙子,語笑嫣然靈秀出塵,“沒有**,你就不能掌管兵馬之權,鬥不過雅也就拿不到天下,財寶也自然不屬於你。而若是你坐穩天下,財寶自然於你沒有大用,算來算去都是你划得來。”

我沉吟只在片刻間,立即點頭,“好!成交。”

兩年前,我與他成交一次,結果把自己賣進了無底深淵。

兩年後,我又一次與狼爲伍,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你不會吃虧的。”他笑盈盈的,“那麼大的**,我不會不動心,也就沒有害你的必要。”

是的,他給我任何一個幫助的理由,我都不會如此痛快的答應,偏偏他把自己的野心這麼**裸地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反而沒有懷疑之心了。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爲了利益與我合作,比說什麼爲了朋友爲了情愛更容易讓我相信。

他飄身如風柳絮,不染纖塵,“落葵行事極爲機密,出入江湖也行蹤詭異,因爲他們多將據點安插在荒無人煙的山,前方十里,有一個無人的莊院,就是他們的地方。他們到了之後,會放出信鴿通知雅,而雅在收到消息後立即趕來。依照剛纔那人走過的時間,此時信鴿已飛出,你到達莊院後,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救人離開。”

我點了點頭。

“莊院有機關,你跟隨着我的腳步,以免誤觸機關。”溫柔的聲音是他欺騙人的有點,光聽那叮囑,就會讓人錯覺他是在關心和在意呢。

多少次,就是敗在他的溫柔之下。

溫柔鄉,白骨冢。

若不是我命大,只怕唯能用魂魄來欣賞讚嘆他的溫請了,這該死的溫柔,我是不敢再享受了。

“你和**什麼關係?”我忽然問他。

他腳下微有一停,很快又繼續了那飄渺仙步,“爲什麼這麼問?”

“若非極信任和親近的人,又如何得知他的這個名字。”容成鳳衣喊**喊的極爲自然,似乎早已經唸叨過無數次一樣。

“他也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與他之間搭上關係,知曉真名又有什麼稀奇的?”他似乎回答了,又似乎什麼都沒回答,最終我還是什麼也不知道。

他沒有繼續說的意思,我也沒有繼續問的意思,兩個人飛也似的朝着那個方向一掠而去。

我發現,容成鳳衣選擇的路,最初的確是東北方向,只不過兩裡地後,折向了東南,再又轉了西南,幾次轉圈之後,我纔在山壁後,看到了一座荒蕪的院落。

何止是荒蕪,簡直是破敗,就算是有人路過,看到也只認爲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家宅,而不會有任何想法。

殘垣斷壁,還有火燒火烤後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他那疾馳的身形停了下來,鄭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拔起,落在了一根斷落的房櫞上。

我緊隨其後,半點不差地落下。

他再度向前,又是一塊凸起的磚瓦上。

我小心翼翼,每一個腳踏的地方,都是他踩過的位置,不敢有半分的偏差。

他就在這斷壁間來回的跳躍着,我仔細觀察着他的移動,發覺這的確是陣法的方位,看來在這一點上,容成鳳衣沒有騙我。

明明院落就在前方,可我一直在外面繞着,想着容成鳳衣說的時間,想着雅很快就要來,心頭的沙漏在飛快地流逝,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丹田又是一抽,我那時靈時不靈的真氣在此刻突然搗亂了起來,身體仍在半空,我就像個破麻袋一樣朝着地上墜摔而去。

距離容成鳳衣上次踩過的落點,還有一步,可就是這一步,我怎麼也到達不了。

不僅如此,從這個位置摔下去,我的腦袋落地和一個西瓜落地後的場景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獨活不在,沒有人在。

想找一個幫手,似乎也是不可能了。

我抓着手的“獨活劍”,拼盡力氣朝着那塊突起的磚石上插去。

手在空,人也在空。我的手腕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止住了我**的身形。那隻手的動作很快,輕輕一抖手腕,我的身體就被拽了起來,落在他的懷。

說落在他的懷一點不假,那個位置只能容一個人站立,所以現在的我是踩在他的腳背上,整個人與他緊緊相貼。

熟悉的味道,屬於他身上的香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龍涎香,而是身體上乾淨的味道,容成鳳衣獨有的味道。

那**的**,我愛極了他這個味道,我曾笑着對他說,再也不准他沾染宮廷和神殿的薰香,我喜歡他身體的香味。

那時候的他,恣意地佔有着我,在我耳朵輕顫地答應着,從此之後不再薰染香料,只爲我愛的那抹他的味道。

言猶在耳,勞燕已飛。再嗅到他身上乾淨的味道,不啻於天下間莫大的笑話和諷刺。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也沒有解釋。

而他就繼續抱着我,在房樑上竄躍着,終於一腳踏上了庭院的青石板,雙手鬆開。

踩上地面,我微微地調息了下,發現那阻滯已經散去,我的真氣又恢復了運轉自如。

朝他點了個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他的手指了指後院一間看上去完好的房間,朝我點點頭。

我腳下挪動,小心翼翼地靠近,先是張開靈識,的的確確聽到了兩道呼吸聲。

一道,輕柔綿長,是武功好手。

一道,急促喘息,是屬於**的。

看來這一次容成鳳衣果然沒有騙我。我慢慢地靠近房間旁,將身影隱藏在黑夜的陰暗處,順着殘破的窗口往裡看去。

**靠在牆角邊,呼吸有些亂,他身上穿着的還是我爲他裹上的袍子,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風順着殘破的窗戶灌入,每一次吹入,他的身體就瑟縮上一分。但這種瑟縮顯然是身體自然的反應,他本人早已是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一名黑衣人站在**身邊,眼睛不敢有半分離開,生怕對方有半點反抗的舉動,看似冷靜的外表下,我發現她的眼睛在幾個呼吸間已經瞟向門口數次,放在腿邊的手也是放開捏緊、再放開再捏緊。

她很急,非常急。

我計算着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再看着她搭在**肩頭的左手,幾次思量後,不敢冒然出手。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緊貼,我出手再快,她也能在將死前吐出內息,**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一擊。

想了想,我傳聲入**耳內,“**,你有辦法將她引出來嗎?或者只要離開你兩步以上,我就能擊殺她。”

話說完了,可是**沒有半點反應,靠在那,似乎是昏了過去。

現在我能做的,就只有埋伏着等機會,可是等下去,只怕機會沒等來,我先等來了雅。

是冒險一搏,還是等待,現在是我要立即作出抉擇的時候了。

我急,那黑衣人更急,眼睛看着門口的方向,已經不太在意掌心下的**了。

“哇!”就在這個時候,**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下,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點點鮮豔濺落在地面上,寒梅綻放。

女子被驚了一跳,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的手艱難地擡起,鮮血順着脣角流淌而下,滴落在胸前,聲音虛弱無力,“藥。”

“什麼藥?”女子低下頭,想要探查他的病況。

就在女子低頭時,**口更大一篷鮮血噴出,“噗!”

血色如雨,點點猩紅,頓時噴了女子一頭一臉,就連眼睛裡,也被噴進了血。

女子腳下退了兩步,雙手擦上眼角,而**身體無力萎頓,蜷縮成一團。

在女子雙手遮擋上眼睛的剎那,我手的“獨活劍”無聲出鞘,掠到了女子的身後。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快地轉身面對着我,手也摸上腰間的劍。

也只是摸上了而已!

血痕,閃過她的頸項。人影,如木頭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我快地扶上**的身體,“**,你怎麼樣?”

他擡起臉,凌亂的髮絲後,是一張微笑的面龐,“我舌頭疼。”

“不是病?”

“當然不是。”他還是那淡笑的表情,“剛纔你讓我引開她兩步,我只能拼命咬舌頭,含出兩口血,再咬下去,舌頭都要斷了。”

聽他這樣說,我心裡的石頭並沒有徹底放下,“雅的人不知你身體狀況,擄你的時候沒傷你?”

武者抓人,是不會計算普通人與自己身體的差異,往往不經意就震傷了對方。健康人尚且不好受,何況**這種身體。

“沒有。”他喘息着,“你來的挺快。”

我蹲下身體,將他背上了肩頭,“現在我們要趕緊跑,不然雅馬上就要到了。”

“嗯。”**在我肩膀上發出細細的應聲。

我舉步,正待行。

頸項間卻覺得癢癢的,似乎有什麼暖暖的東西正順着我的頸項流進我的衣衫。

驚回頭,看到自己肩頭一大團紅色,豔麗開放。

他無力耷拉在我的頸項旁,脣角紅色滑下。

該死的!

他還是被傷了。

更該死的!

他居然騙我!!!

沒病裝病,有病裝沒病,這個倔強的少年,讓我如何說他好?

罵,他似乎已經昏過去了。

打,只怕一巴掌就送他上西天了。

我能做的,只有趕緊走,回到客棧,看是否有解決之道。

我的腳匆匆踏出房門外,才一隻腳出,我就飛快地縮了回來,慢慢地後退,後退,後退!

剛纔,我在門外感受到了殺氣,很濃的殺氣。幾十道,道道都指向破屋。

門外,熟悉的女人聲音迴盪着,“吟,我就知道你會送上門,這一次你只怕是再也跑不掉了。”

她不是在路上嗎,怎麼就到了?

還有門口那幾十人的埋伏,又是怎麼回事?

我看看肩頭上已然沒有了知覺的**,心頭默默地念着一個名字——容成鳳衣!

我似乎,又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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