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讓你辭職麼？你聽到了沒有啊？”
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曲柔，我想在公司裡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那你也不能答應和耿立武一起工作啊！”
老馬都那麼說了，我也沒有辦法，你也說過的，耿立武那裡可能會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胡扯，你根本就不是爲了調查，你就是不捨得部門經理的位置。”
好啦，你那麼緊張幹嘛，你怕他吃了你啊。
“他來了，你自求多福吧。”
“小陳同志，好久不見。”耿立武帶着微笑走進了辦公室。
“耿總，別來無恙。”因爲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陳思琪顯得格外從容。
陳思琪已經打定了主意，與其和耿立武打啞謎繞圈子，倒不如直來直去的交流，從氣勢上直接壓倒對方。
“上次見面應該是在不庭山吧，”耿立武撩起了頭髮，露出了一塊傷疤，“你覺得用無恙這個詞合適麼？”
沒想到耿立武也這麼直接，而且還當着別人的面。他身後站着兩女一男三個人，陳思琪只認識其中的一個，準確的說，也只是認識她的樣貌。
“這是公司給業務部配備的三名員工，”耿立武回身道，“劉莉，應該不用我介紹了。”
“別用劉莉的名字好麼？”陳思琪道，“你知道她根本不是劉莉。”
“如果你跟她相處的足夠融洽，也可以叫她紫菱，”耿立武聳了聳肩，又道：“這位男孩叫黃猛，女孩叫何茜，都是新來的實習生，以後還得麻煩陳經理多照顧。”
黃猛和何茜一起鞠躬道：“拜託經理多關照。”
看着兩個帶着青澀和稚氣的年輕人，確實很像普通的實習生，但陳思琪不敢大意，心下暗自與怪物道：“阿卡，聞一聞他們身上有沒有冥族的味道。”
“味道……”怪物吞吞吐吐半響，看來不太容易判斷，“這個要單純從味道上來說呢……”
“不用請教你的軍師了，”耿立武道，“這兩個人都是我的手下，一方面爲了監視你，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幫助你。”
陳思琪聞言，立刻冒出一身冷汗，怪物在耳畔道：“早跟你說不要靠近他，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你，剛說，他們是來……監視……”
“是的，是來監視你的，”耿立武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對你隱瞞些什麼，我猜你也從其他渠道有過一些瞭解，我是水族的宗伯，雖然不在三公六卿之列，可多少也有一定地位。作爲神，我在這家平凡的企業裡呆了整整六年，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爲了監視你。”
他貌似要比自己直接的多，現在話都挑明瞭，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怎麼辦，開打麼？
“打個屁呀！”怪物道，“不要急，先弄清楚他的意圖。”
“我的意圖其實很簡單，”耿立武道，“首先，我不想再與你爲敵，申明一點，我並不是怕你，但我真的很害怕武神，我有兩次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如果再冒犯他一次，我想我沒那種好運，再從鬼門關裡爬回來。但是如果我不履行自己的使命，我的主君同樣也不會放過我，在如此狼狽的境地下，我必須要爲自己找一條生路，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交易，”陳思琪詫道，“什麼交易？”
耿立武四下看了看，乾笑一聲道：“陳經理，你在商場上也跌爬了五年，基本的規矩應該明白，生意難道不該坐着談麼？”
“坐着談個屁！”怪物道，“告訴他有話快說。”
耿立武搖了搖頭，嘆一聲道：“真是低俗。”
“你讓他有話直說別繞圈子！”怪物怒道，“這傢伙太奸詐，千萬別吃了他算計！”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跟他說吧，”陳思琪暗道，“反正他都聽得到，也就不用我轉達了。”
陳思琪拉了幾把椅子過來，耿立武道：“不需要那麼多。”回身看了看黃猛和何茜，二人會意，轉身走到了門外。
耿立武道：“有他們兩個守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打攪，長話短說，你最近正在調查曲柔的下落，對吧。”
“你知道曲柔在哪？”聽到曲柔的名字，陳思琪的神經立刻繃了起來。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
“別信他！”怪物道，“千萬別上他的當！”
“我知道你得到了上古之神的幫助，”耿立武道，“原初之神和上古之神聯手，聽起來似乎無堅不摧，可情勢並不那麼樂觀，對吧？”
對吧阿卡？情勢並不樂觀。
“蠢貨！”怪物喝道，“你別上他的當！”
耿立武道：“但是在我的幫助之下，情況可能大不相同。”
“你，打算怎麼幫我？”陳思琪道。
“我不能做出類似那種幾天之內幫你把人找到的承諾，但是我能給你人力和物力上的支持。”
“能說的具體一點麼？”
耿立武指了指門口道，“那個叫黃猛的小夥子，擁有着神和人類都無法企及的智商，在過去的三十年裡，他在二十三個國家拿到了七十一個博士學位，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學術領域。他會幫你處理日常的所有工作，能讓你在不暴露身份，不影響業績，不受到阻撓和牽絆的情況下去開展調查。”
“真的……可以這樣……”
“比如說今天要跟華勇集團的全部彙報材料”，耿立武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上，“文字材料、數據材料包括多媒體資料，全都準備好了。”
陳思琪咬了咬嘴脣，心道：“這個人還真是……挺有用的，這樣就可以在不被別人懷疑的情況下，開展我的調查工作了，對吧阿卡？”
“別說那好聽的了，”怪物道，“既能找到曲柔，又不影響你的工作業績，這纔是你心中最完美的狀況，對吧小琪？”
耿立武又道：“那個叫何茜的姑娘，是當今世上最優秀的痕跡學家，在過去的兩百年裡，她破獲了包括開膛手傑克，克利夫蘭無頭案，南大碎屍案等數百件懸案，由於種種原因，有些案件的兇手最終沒有得到懲處，但是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因爲她精通物質記憶的法術，你體內的上古之神對此應該有些瞭解。”
阿卡，什麼是物質記憶？
“這個很複雜，以後再解釋給你。”
“最後再說劉莉，不管你怎麼堅持，如果不想惹人懷疑，我建議你先這樣稱呼她，”耿立武道，“劉莉擁有超一流的追蹤能力，據我所知，現在有很多人在找曲柔，包括武神，也包括青龍，不管他們誰得到線索，我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陳經理，你覺得我提供的服務怎麼樣？”
“這個……”
阿卡，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怪物冷笑道，“我的想法還重要麼？你已經被他打動了，不是麼？”
可他說的，貌似比其他人要靠譜的多……
“還靠譜，”怪物道，“你怎麼不想想，他憑什麼要幫你？”
“陳經理，”耿立武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和你的軍師好好交流一下，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提供的並不是無償服務，我建議你最好先諮詢一下服務價格。”
“哦，哦……”陳思琪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