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
男人對着劉經理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劉經理看了我和曼妮,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抓着我們兩個的那四個男人身上去了,他對着我們微笑着問:“各位,是不是有點誤會?”
剛纔和我說話的四男之一開口道:“你是這裡的經理?不好意思,今天打攪了。”
“嗯,如果可以的話,有話好好說。”劉經理笑着對着那男的說道,邊看了看我,那眼神極爲微妙,鄙視有,打量有,就是沒什麼良善之意,也是,夜場中混的人能有什麼好心。
“我們這就把人帶走。”那男的在我身後說道。
“好的好的!”劉經理猛地點頭,丟眼神給身邊站着的酒吧安保,安保會意走到我們身後,把我們和酒吧內場隔開。
曼妮焦急地叫我:“嵐嵐!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咯。我的胳臂被其中一個男人反剪在背後,又動不來,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看出了酒吧之後能不能有機會翻轉,也許出了酒吧更有機會擺脫現在的情況。我的視線無意中與那個叫做坤哥的男人交錯,他正深思地注視着我們,一言不發。
劉經理笑着對這個男人說:“坤哥,你看……”
四個男人押着我和曼妮往樓梯口走去,在和這個男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從我腦子裡竄了出來,我心念一動,轉頭對着這個男人大聲說:“坤哥,有人在你的場子裡抓你的客人,明明是掃你的面子,你就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爲嗎?”
我身後抓着我的男人騰出一隻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上,粗聲說:“md,臭□□說嘛呢!”我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第二巴掌就要打下來,那個男人忽然轉身。
他淡淡地說:“請等一下。”
抓着我的男人楞了楞,卻沒停了下來。兩個酒吧安保搶到樓梯口擋住我們的去路,四個男人才被迫停了下來。
他走到我面前,仔細看了我許久,漠然地說:“把你剛纔說的再說一遍。”
我回視他,說:“我剛纔說,在你的場子裡抓你的客人,不是掃你面子的事情嗎?我今天在這兒花了錢來消費,不是你的客人嗎?這四個人要怎樣你不管嗎?今天有這一出,難保明天不會有另外一出,有一必有二,不是嗎?”
他輕哼了一聲,說:“能說會道。”
“我不是能說會道,我說的事實。”我看着他,覺得自己身上有一層冷汗,如果這個男人能救下我們,那麼後面我就不用想其他辦法脫困。
他微微一笑,滿是嘲笑的味道,說:“你覺得我會我管這閒事?”
“這是閒事嗎?”我問,“for love作爲本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會往電視臺報社什麼的爆料,到時候,您就算有再好的關係也不得不煩惱一陣子了,你現在管了這個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他嘴角一勾,雙眼凌厲地看着我,許久,輕輕笑了,慢慢地從我身邊走向酒吧內場。
我額上不覺起了一陣冷汗,我回頭看了那個挺拔的背影,吐出兩個字:“冷血!”待我轉回頭,只見眼前那兩個酒吧安保讓出了路……
酒吧後一條小巷子,小巷子一頭砌了一堵牆,堆了許多的雜物,沒有燈,只有附近的路燈遠遠照出一點光亮。
抓着我們的兩個男人把我們往地上一扔,曼妮害怕地抓住我的手,低聲叫道:“嵐嵐,怎麼辦?嵐嵐?”
我沒說話,只是脫下了我腳上的高跟鞋。
四個男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這裡也沒什麼人,不如……”
“魏少說了要有分寸。”
“玩玩沒什麼關係吧?”
“老二,你瘋了?”
“反正是魏少不要的,上一下有什麼關係,這兩妞呢,夠我們玩了。”
“打一頓就算了
“得了,這到手的肥肉……”
我默默地聽着他們擋着去路爭論怎麼處置我們兩個,腦子出奇冷靜,老孃從來不相信這些保鏢爲魏天昊做事就會乖乖聽話,他們的爭論也便是由此而來,我一手握緊一隻高跟鞋,看了曼妮一眼,她也依樣畫葫蘆的脫了腳上的高跟鞋握在手裡,我衝她微微一笑,面對這個四個男人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四個男人提議玩玩的那個見我站起身,對着我就要一巴掌打過來,我伸手一擋,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狠狠拉進懷裡,我雙手擋在胸前,接觸到他的身體立馬擡膝狠狠地一記頂,他痛叫一聲甩開了我,我被猛地摔在地上,另外三個涌了上來,我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卻被抓住了頭髮,我吃痛咬脣,拿着高跟鞋往抓我頭髮的人臉上狠狠砸去,又是一記慘叫,我發狠地撲過去,沒頭沒腦地往那個男人臉上死命拿鞋跟砸,那個男人捂着臉痛得嗷嗷直叫。
“嵐嵐,當心!!”曼妮一聲尖叫。
我回頭,另外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撲了過來,伸手要抓我,我來不及轉身就被其中一個一拳打翻在地,手裡一隻鞋子也掉在了地上,那男人下手迅疾而狠,又是一拳打在我臉上,那瞬間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骨頭咯吱一聲,與此同時,曼妮驚呼,我努力擡眼看去,曼妮正揮舞着高跟鞋打剛纔被我踢中的男人。
“臭□□,竟敢還手!”我身前的男人抓住我的頭髮,我被迫半爬半跪地在地上拖了幾步,“老子打死你!”我伸手抓住他揪着我頭髮的手,狠命抓在他的手背上,那男人嗷地一聲叫,我又抓了一把,死命把指甲□□對方的肉裡。男人終於放開了我的頭髮,我擡起頭,惡狠狠地看着他,手上忽然觸到一樣東西,我拿起一看,是一截五十公分長的水管,“你再過來試試?”
男人後退了幾步,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曼妮已經被那個我嫌棄踢中的男人抓住環抱在懷裡,她死命掙扎,手裡的鞋子都掉在地上,另外一個左右開工扇了她兩個巴掌。
我怒火攻心,嘶啞地叫道:“tmd給我放開她!”拿着水管衝過去,照着扇曼妮巴掌的男人腦袋就是狠命一擊,那個男人猝不及防就被我擊倒在地,我揮舞着水管對着抓住曼妮的男人冷冷地說:“放開她!你tmd給我馬上放開她!”
那個男人沒動,看着我,我衝上去拿着水管就往他肩膀上打去,他下意識地擋了一把,曼妮趁機掙脫了那個男人。
我狂喊:“快跑,走!回家去!”
曼妮深深看了我一眼,拔腿向巷口跑去。我看着剩下這兩個男人面色愈加的兇狠,捏緊了手裡的水管,冷笑道:“想死麼?我可不怕死,你們要給我陪葬,我不介意!”
“媽的!老子做了你!”那被我打了一鐵棍在肩膀上的男人撲了過來,我沉下心看準機會往他腰上狠狠一擊,他痛得跪到地上,而我握着水管的手已經麻木,力的作用是相對的,我打出去多少力,也回饋到我的手上多少,我堅持不了多少時候,地上那兩個已經慢慢坐起來,我朝唯一站着的男人衝了過去,朝他虛晃一招,他下意識避開去,我便向巷口沒命的衝了出去,跑出小巷子拐出小道,我繞回了酒吧門口,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酒吧門口,停車員正走駕駛室,一個男人坐進去,我發力狠命跑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我對着駕駛室的男人舉起手裡的水管說:“開車,不然我殺了你!”
駕駛室的男人挑眉,看着我說:“殺我?”那語氣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超後視鏡看了一眼,看到那四個男人互相殘扶着出來,目光正在巡視着我的蹤跡。
我渾身一個寒顫,轉頭抓住這個男人的衣袖,懇求:“求求你,開車,求你!”
他顯然也從車外的後視鏡上看到了那幾個人,淡淡地說:“原來是你……”
我一怔,他甩開了我的手,發動車子往外開去,我擡眼仔細看他,好半天才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剛纔那個坤哥。
我轉身去看酒吧門口的情況,那四個人正走進酒吧去,想必是要去和魏天昊交代,我靠着椅背鬆了一口氣。
“想不到你居然能逃出來?”他嘲諷地口氣道。
我嗤地一笑,卻因爲肌肉牽動了臉上的傷痛不得不收了笑,“想不到麼?我以爲你想到了。”
“你欠了高利貸還是什麼?”他問。
我拉下遮陽板打開上面的鏡子,一邊察看臉上的傷,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得罪了人。”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語氣裡帶着極其強烈的蔑視。
“那又怎樣?”我問。
“沒怎樣,你們這些女人我看得多了,都一個德行。”他淡淡地說。
我沒做聲,看着鏡子裡自己嘴角掛着血,半邊臉紅腫不堪,頭髮亂七八糟,這樣子真是……我狠狠地翻上了遮陽板,遮陽板發出啪地一聲響。
“你給我差不多點。”他不悅地說。
我靠着椅背,歪頭看他,說:“怎麼,不就摔了下你的遮陽板麼,不至於心疼成這樣吧?”
他轉頭瞥了我一記,嘲笑地說:“壞了你賠不起。”
“賠不起?”我看向他,他專心開着車,我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的外貌,嗯,高鼻薄脣,必然是個薄情的男人,臉型倒是不錯,和那個癡情暴力男有得一拼。至於衣着麼,不是高級定製的西服,也沒有任何品牌的痕跡,做工一般,也不注重細節修飾,普通西服而已。我的視線落在了他握着的方向盤上,那一個圓圓的兩個W標誌,亮瞎我的狗眼,從車內輪廓判定,這只不過是一輛寶來車而已。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前面路口讓我下車就好,謝謝!”
他沒看我,也沒答話。
車子開過了那個路口,我急了,說:“你沒聽到我說的嗎?剛纔那個路口讓我下車!!”
他恍若未聞,就那麼開着車,當我不存在。
我拿起水管,對着他大吼:“喂,我叫你停車,聽到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12月24日。祝大家聖誕節快樂。so……今天就不拆章節了,直接發足量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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