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用極其平靜地語氣向曼妮描述了一下昨晚店被砸的情況。
曼妮一聽我說了個開頭在電話那頭就炸了,暴跳如雷地說:“哇,你個死女人,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敢不告訴我,你當不當我是你朋友啊?啊,別忘了這店也有我一份啊!我好歹是老闆之一吧?你……你居然不告訴我!”
“砸都被砸了,現在着急也沒用啊,昨天晚上不告訴你是因爲不想你操心。”我慢條斯理地說,“況且你不是最近都加班到很晚?所以,你今天有空再過去也行。”
曼妮扔了我的電話,只剩下了手機嘟嘟幾下提示我電話已經斷掉。我捏着手機,看看店鋪裡那一地的狼藉,店門口警察拉了警戒線,有三三兩兩好奇的圍觀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等曼妮飆車到店裡時,我正蹲在被推倒的收銀臺旁拾掇我那臺可憐的電腦。
曼妮踩着高跟鞋,滿面煞氣衝了進來,環顧了一圈罵了句:“我cao,哪個混蛋叫人來砸的場子!”
我擡頭,看向她說:“別嚷嚷了。過來幫我把這個擡起來!”
曼妮踢踢地上的玻璃渣子,心疼地說:“這可是最好的玻璃啊,這可是防爆的鋼化玻璃呀!”
我彎彎嘴角笑了,說:“就我們家這被砸成這個樣子的玻璃,我可以斷定你買的確實是防爆鋼化玻璃,看看那門框子邊地上那碎成渣滓還保持着一整片的玻璃殘骸,我們重新裝玻璃的時候還得找那家裝!”
曼妮怒極而笑,叉腰看我說:“死女人,你還笑得出來,你看看你那是什麼語氣什麼狀態啊?你沒發燒吧?”
我平靜地說:“姐姐,我當然笑得出來啊,總比哭好吧?好了好了,你趕緊別廢話,過來幫我擡一下。”電腦檯式機就這點不好,主機箱我給放收銀臺下面了,收銀臺一倒連帶這主機箱也給壓在了裡面,她走到我身邊一邊和我合力擡收銀臺,一邊說:“是那個死小三派人弄的麼?”
“不知道。”我使勁搬開收銀臺,伸手去拽裡面卡着的主機箱,“這個得去查了才知道,不過如果是她乾的,她多半不會留尾巴給我們抓,說起這個……”我空出一隻手,從褲子袋裡抽出那封信,說:“昨天來砸店的人留給我的。”
曼妮接過信,就那麼穿着超短裙高跟鞋蹲在一邊看起來,結果她這麼一蹲,我隱約覺得警戒線外那些個圍觀者裡就起了微微的騷動,我推推她,說:“誒,你還是站起來吧!”
她挑眉,揚了揚手裡的紙說:“這麼明顯的意思,不是死小三還是誰?就算不是她,也和她那羣擁護者跑不了吧?”
我沒答話,用盡力氣把主機箱拽了出來,鬆了一口氣說:“還不知道呢。”
曼妮站起身,站在店中央腳下踩着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