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如果去問開開他是怎麼發病的,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殘忍。
不管怎麼說,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可她還是有一些不太相信在他突然發病時,推了蘇清清,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她向蔣母提問,當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說不定是有什麼契機才導致開開發病。
蔣母認真的想了想,道:“還真的有,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兒,可又不太確定。”
香味?
“媽,你能確定是誰身上散發出來的嗎?”
看女兒這麼緊張的樣子,蔣母不敢含糊,她認真的思考回答:“是那個孕婦身上,她當時流了好多的血,香味就更重了。””
“你確定?”
“我確定。”
蔣母都已經這麼說了,不得不讓蔣蔓枝深思,她打算明天冒險去醫院一趟。
知道外面可能還有很多人蹲守,可她不能不去,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害了蘇清清的兩個孩子。
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蔣母將她的想法看出來了,連忙的阻止道:“你要是去了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你千萬不要糊塗啊。”
“媽,我不得不去,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處於道義的下風,如果連看都不去看一眼的話,到時候八卦輿論只會更說我們不對了,我必須去。”
她說的有道理,蔣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卻還道:“我和你一起去。”
既然是他們家犯的錯,他們就必須要承擔起這個責任,蔣蔓枝搖頭拒絕:“媽,你還是待在家裡,不要和我一起去,你還要照顧開開呢,現在他的情緒也很重要。”
“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我一個人去有什麼不放心了,我又不能被人吃了嗎?媽,你就放寬心吧。”
女兒這麼說了,蔣母拿她沒有什麼辦法就只能應了
蔣蔓枝說動就動,隔天大便來到了醫院,看到外面成堆的記者,她特意的繞了小門進去。
在醫院住了幾天,蔣蔓枝不知道蘇清清在哪個病房了,她主動的問了一個小護士,那個小護士看見她還一臉的驚恐,麻木地指向了一間病房。
蔣蔓枝對着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推開門,她就看到蘇清清和沈洛祺“相處融洽”的畫面。
“洛祺,我怎麼那麼命苦,兩個孩子都沒了,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沈洛祺安撫她:“沒事,還會再有的。”
蘇清清最先發現了她,臉色由柔弱轉變成了驚恐。
沈洛祺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來,見到蔣蔓枝也很是意外,蹙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蔣蔓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病牀前,對着蘇清清,道:“對於你孩子的事情,我深感抱歉。”
“你抱歉有什麼用,你道歉我的孩子就能回來了嗎?他們可是雙胞胎,連這個世界的面都還沒有見到,說沒就沒了,都是因爲你,因爲你的兒子我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蘇清清的情緒變得特別的激動,不過也說的過去,她的孩子沒了要是還能平平靜靜的跟他說話,那纔是奇了怪了。
蔣蔓枝真摯道:“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我還是想要在這裡和你鄭重的道個歉,開開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說的好輕鬆,不是故意的就能輕飄飄的一筆帶過嗎?你的孩子有病那你就應該把他關到精神病院去,幹嘛要放出來禍害人啊,我不過就是出來散散步,誰想到還在說沒就沒了。”
蘇清清說着低低的嗚咽的哭了起來,蘇母聽到了動靜闖了進來,看到蔣蔓枝擡手就要打她,被沈洛祺阻攔了。
這種這個時候,沈洛祺還護着蔣蔓枝,蘇清清心裡氣的怒不可遏,大吼:“洛祺,我不想見到她,我真的不想見到她,我一見到她,我就要想起我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出去,你讓她出去。”
“我可憐的孫兒,我可憐的女兒啊。”蘇母見自己打不了蔣蔓枝,也在旁邊哭訴道。
母女倆一唱一和,倒是鬧的蔣蔓枝下不了臺,沈洛祺在旁邊低聲道:“你先出去吧,讓她冷靜一下。”
蔣蔓枝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再在的話,恐怕真的只會刺激到她,隨後就走了出去。
沈洛祺緊跟而上,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生氣,她就是這樣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難免有一些控制不住情緒。”
“你不恨我嗎?”蔣蔓枝定定的看着他,問道。
“什麼?”
她的聲音太低了,沈洛祺一時沒有聽清。
蔣蔓枝撇頭:“沒什麼,我這次過來是真心想要跟他道個歉的,不過論情況是怎樣的,他的孩子沒了就是事實,我深表歉意。”
“你不用這麼說,開開也是我的孩子,他的錯就是我的錯。”沈洛祺的心情很是複雜,又難受,他不大喜歡見到蔣蔓枝這樣。
蔣蔓枝輕輕的“呵”了一聲。
“不管蘇清清要任何的補償,我都可以賠償,我就有一個要求。”
“什麼?”沈洛祺愣住。
“我向請她出面說一下,讓他們不要再攻擊一個孩子了,現在我媽和開開都不敢出門。”
網絡暴力多麼可怕,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本以爲退了娛樂圈就能平靜,誰知道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網絡傳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隨便一個人拿起手機就能拍,蔣蔓枝根本無法控制。
沈洛祺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明白,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會保護他的。”
聽到他這麼說,蔣蔓枝立刻問道:“你能說服蘇清清發聲嗎?不管她怎麼說,我就希望不要把責任全都推到一個小孩子的身上,推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我願意爲開開所做的一切承擔所有的代價。”
“謝謝你了。”這句話蔣蔓枝真的情真意切,重重地鞠了一個躬。
沈洛祺心情難以言喻的難受,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爲什麼在她口中說來,他反倒是成爲了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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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