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酒樓, 君逸就想若是懷安的鞭子圈住的人是我,也算是君逸此生一大幸事。” Www▲ttκΛ n▲C 〇
祁北的呼吸打在唐驕的脖頸上,惹人心煩, “這就是你搞這出的原因?”唐驕冷笑一聲, 確定身後再無追兵翻身下馬, “你早就知道的境城有問題?”
祁北向前一趴, 雙手交疊放在馬背上, 下巴抵在手臂上,笑得沒個正行,“懷安如此瞭解我?”
“什麼你啊我的, 本郡主面前你應該自稱‘草民’!”唐驕收了鞭子看到上面的血跡,心情好了些。
“既然你也出來了, 咱們兩不相欠, 各自離去吧。”
此人心思縝密卻又難以揣測, 將她從白衣小將那救出來,又安排她去救他, 她刻意沒按照他的安排,但結果上看,她所行每一步都被他算計在中。
祁北猛地附身抓住唐驕的胳膊,唐驕沒個防備下意識往後退去,不知是否是祁北刻意爲之,
等唐驕反應過來祁北正結結實實砸在她身上, 這還不算, 只見祁北委委屈屈道:
“殿下好大的力氣。”還真叫了尊稱。
【嘖嘖嘖, 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
唐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笑顏如花道:“祁北, 意欲何爲啊?”
祁北向前探頭,鼻尖隔着面紗抵着鼻尖,含笑道,“殿下好氣量,君逸還以爲殿下會像對付南曜國那位新皇一樣對付我呢。”
唐驕倏地笑起來,她伸手慢慢撫摸了祁北的臉蛋。
【我去,比原主的還嫩!】
“如斯佳人。”順着摸到了光滑的下巴,來回撫摸了兩把,擡眸撞進祁北含笑的雙眸,對着他笑了笑,然後狠狠地捏着祁北的臉蛋,“本郡主哪裡捨得?”
【驕驕——猛!】
祁北也不掙脫唐驕的手,就這麼附身輕輕碰了下面紗,可能是巧合吧,大概?
面紗下是唐驕的脣瓣。
唐驕愣了愣,下一秒猛地屈起了膝蓋,好歹記得是要給幸福的祁北,在最後一秒收了力氣。
祁北僵硬了一瞬,倒在她身側,喘着粗氣側頭盯着唐驕,緩緩地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叮——祁北幸福指數70%】
唐驕偏頭看着他疼的縮成了蝦狀,白皙的額頭上是細細的冷汗,卻還在放聲大笑。
面紗之下,不自覺抿脣抹開一抹笑意,暗暗哼唧一聲“明明收了力,哪裡就這麼疼了。”
唐驕坐起身垂眸俯視他,忽地伸出手撕下一塊祁北的衣角,俯下身溫柔地爲他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溫和笑道:“知道南杞什麼下場就不要玩命,下次你再這般放浪形骸,便割了入宮吧。”
看了看他額頭被衣角上的血跡沾紅,將衣角扔到他懷裡,直起身,“大路朝天,各有一方罷。”
祁北笑的太強烈,咳嗽了兩聲躺平在地上道,“我幫殿下對付南杞,殿下跟君逸走?天南海北,任殿下歡喜。”
唐驕站起身,俯視他反問道,“跟你走?任本郡主歡喜?”轉身就要離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祁北伸手抓住唐驕的腳踝,“殿下與南杞並無交集,唯一那次是殿下被抓。是他所爲不假,可是他那時受着傷。據君逸對殿下鞭法的瞭解,他可奈何不了殿下。”
祁北見唐驕回頭,笑着拍了拍身邊,“站着不累嗎?坐下吧。”
唐驕望了望腳踝的手,繃住了臉【手還挺好看。】
【對啊,對啊,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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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驕坐了下來。
“殿下卻被打擡進了景洪王府,君逸百思不得其解。”祁北笑道,“聽聞殿下醒來先是自殺未遂?後又以往更加雷厲風行,行事更是毫無章法,可凡是殿下所抓之人,無一例外皆是他國細作。哦,前幾日更是一根竹籤斷了南杞。”他撐着起身平視唐驕,眼眸裡毫無笑意,“長郡主殿下,您又是怎麼知道抓捕您的是南杞呢?”
唐驕抓住祁北的衣領,毫不退縮地盯回去,一字一句道,“管爾何事?”
祁北任由唐驕扯着衣領甚至還往前靠了靠,笑道:“我真是太喜歡懷安你了。”鬆開唐驕的腳踝,躺下來頭枕在唐驕的腿上,“我曾在一本《雜說》中看到這麼一個故事,說是有個村莊裡的孩子成年之前能記着前世之記憶。殿下以爲如何?”
唐驕沉默數十秒,驀然笑了,“真要命,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絕頂聰明又博覽雜書的人呢?”
算是默認了祁北的猜測。
“懷安誇獎君逸之智?”
“不,我詛咒你絕頂……哦,就是禿頭。”
【那他也是最美的那個滷蛋。】
【不可能,和尚好看的多着呢。】
唐驕推開他,“別多管閒事。”
“南杞登基,廣招神醫。”祁北坐起來,頭髮上沾着雜草,“君逸不才,略通一些。”
唐驕定定地看着祁北,她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他能治好那小皇帝,“真不公平。”
“君逸還有最後一點疑問,懷安對我百般包容可否是因爲前世你我之間有過什麼?”祁北搖了搖頭“這也不對,若是沒有如今的你……”
唐驕奇怪地望着他,“會如何?”
祁北笑着勾了勾手,唐驕皺着眉湊過去,他突然伸手攬住唐驕,雙手並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下巴抵在唐驕肩頭,“懷安,我可能要暈了。”
“什麼?”唐驕奇怪地側頭看他,卻見他額頭上都是冷汗,雙眼緊閉,只是脣角還帶着笑意。
“真暈了?”唐驕奇怪道。
唐驕輕推了推祁北,卻發現推不動他,片刻恍然,氣笑出聲。
原來祁北攬着唐驕,雙手卻在她身後死死的扣在一起。
【驕驕,有人來了!】002道,【是你的熟人哦~】
唐驕擡眸順着馬車的聲音望過去,下一秒狠狠地在祁北腰間擰了一下,“又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