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驕整了整領口走出來, "將那件,那件,還有那件, 通通包起來。"
【人家就弄髒你一件外衣。】之前的世界裡, 唐驕不是還一身衣服在叢林裡呆過很久它還以爲她不在意這些呢。
唐驕看着包裝好的新衣服, 總算覺得舒服些了, 坐在張羅身邊端起掌櫃準備好的茶水, 抿了一口,"舒服!"
這才懶洋洋地回答002,【沒有衣服, 你和裸、奔有什麼區別衣服對你這麼重要,難道不應該愛惜】
【好像……沒毛病】
張羅老老實實付了錢, 提着包裝好的衣物, "安懷可還要再挑選一番" wωw •тт kдn •¢ ○
唐驕善解人意道, "不必了,這些就足夠了, 多謝張西歐張兄慷慨。"
她要那麼多男裝也沒用啊,女裝她有專門的裁縫。
張羅含笑點頭,望了望門外,已經是正午了,他不日就要離開跟老爺子吃得飯是吃一頓少一頓, 剛想開口告辭。
唐驕再次善解人意道, "時間不早了, 張兄還是先回去吧。"她站起身, 附身作揖, "君不日便要啓程出發,安懷在此還請張兄諸事小心。"說着雙手捧着摺扇送到張羅面前, "待君歸來,懷持扇相迎,你我痛飲他個三百杯。"
【……這不是他自己的扇子嗎一臉感動是什麼鬼】
張羅緊緊握着扇子,面上漲得通紅,他目光堅定,話語鏗鏘有力,"必不相負。"
唐驕含笑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他……也許真能成爲保家衛國的好將軍。
轉頭看到放在桌上的衣物,【此時此刻,我需要崽子。】
【你的大崽就在門前。】
"閣下別來無恙"唐驕揮手拒絕夥計要送貨上門的要求,高聲叫道。
祁北含笑走進來,拱手道,"別來無恙啊。"
唐驕伸了個懶腰,朝着衣物努了努嘴,率先走在前頭出了小店。
祁北愣了愣笑了起來。
"公子需要小子幫忙嗎"一旁的夥計弓着腰諂笑道,這麼富貴的小公子肯定不會自己提的。
"多謝。"祁北提起了來,意味深長道:"我自己來就可以。"說完擡腳跟了上去。
夥計顯然沒想到,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倒是一旁的掌櫃搖搖頭,感慨了一句,"一家好女百家求。"
唐驕舔了一口糖葫蘆,看到祁北跟了過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左手沒吃的那串糖葫蘆,送到祁北嘴邊,"你手上沒空,先就着我的手吃吧。"說着咬下右手那串糖葫蘆裡的一顆山楂,見他不吃又往他脣上送了送,"你怎麼不吃"頓了頓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啊"
說着就要將糖葫蘆收回來,祁北微微低頭咬下一顆山楂,笑道:"果然很甜。"
唐驕心頭一顫,猛地轉過頭,清了清嗓子,強行鎮定道,"快走吧,磨磨蹭蹭的。"
【我彷彿看到了驕驕和張羅,只不過這次某人變成了‘張羅’hhhhh。】
祁北看着唐驕的背影,舔了舔脣瓣上的糖漬,眼睛裡似乎只有唐驕一人。
【驕驕,他看着你呢,好深情的樣子。】002興奮道。
唐驕卻冷靜下來,【粉團冷靜點,他的幸福指數動了嗎?】
【驕驕,你真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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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驕一手一個糖葫蘆,似乎視線慢慢被兩邊的小攤吸引,轉頭將方纔的小插曲拋之腦後,【祁北的身份還沒個結果嗎】
【沒有,劇情裡對他的描述並不多,大多還是說他行兵打仗怎麼厲害的。】
【這就有意思了。】
唐驕將祁北吃過的那串糖葫蘆放在空茶杯上,癱坐在窗前只覺得逛街果真是要命,見祁北進來,正襟危坐道,"你找本郡主什麼事"
祁北讓人將東西送到景王府,剛踏進包間,聞言回答道:"聽聞郡主的赤鞭被宵小盜取,君逸寢食難安。"
唐驕"咯咯"笑起來,"明人不說暗話,本郡主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捱打了"張羅那小子看起來……哦,不是看起來,是本來就傻傻的,但他的武藝可是被她那位愛武如命的皇長孫堂兄親口讚歎過的。
"讓郡主失望了。"
唐驕頓時臉垮了下來,端着茶水嘟囔道,“是挺讓人失望的。”唐驕就像一時間被抽去了所有的興致,懶洋洋道,“直說吧,找本郡主什麼事。”
“物歸原主罷了。”祁北掀開外袍,露出腰間的赤鞭,他雙手捧着鞭子,躬身送到唐驕面前。
唐驕拿過鞭子,隨手放在一邊,見他還沒走,詫異道,“還有事?”
“聽聞郡主不日就要前往邊境。”
唐驕的黛色長鞭破空而出,緊接着她傾身而出,長鞭抵在祁北的脖頸上,“你到底是誰?”
目前爲止,她要去邊境的消息只有幾個皇室中人清楚,很明顯,祁北並不在這些人當中。
祁北含笑看着唐驕,好像抵在他的脖頸上的那根長鞭只是個情趣,並不會要了他的命。
唐驕當然不會要了他的命,可以一手拽着祁北的衣領,一手握着長鞭抵在他的脖頸上,慢條斯理道,“本羣主還以爲你說出那樣的話,就是想跟本郡主坦誠相待呢。”
祁北突然笑起來,因爲笑得幅度過大,不時地撞到長鞭,下巴出脖勁處被長鞭上的刺扎出了點點血珠,唐驕暗罵一聲,“瘋子。”收起了長鞭,推開他的胸口準備撤身。
卻猛地被祁北攬住了腰,祁北將下巴抵在唐驕的肩頭,帶着濃濃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讓我靠一會兒,然後在對再坦誠相待。”
【叮——祁北幸福指數百分之五十。】
【驕驕,敵軍馬上抵達。】
唐驕準備推開祁北的手,默默停了下來,她還是非常、非常、非常想看祁北……捱揍。
“啪。”這是門被踹開的聲音。
“啪。”這是□□相互碰撞的聲音,準確的說,這是拳頭跟臉的一次“友好”交流。
唐驕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坐下去,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只覺得——圓滿了。
【可憐的崽。】002裝模作樣地感嘆,【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見你做壞事,又扛着你到處飛,我就猜到他會有這種結果。】
茶水的霧氣遮住了唐驕的臉蛋,【早知道他會抱我,我就不讓那賣糖葫蘆的大爺說我被人跟蹤了。】
【我以爲你會說,喜聞樂見。】
乒乒乓乓的聲音從二樓包間延續到一樓大廳,腳步繁雜,人聲慌亂,唐驕甚至能聽到大街上有兵官整齊無二的腳步聲。
【喜聞樂見?當然是喜聞樂見啊。】
唐驕拿起赤鞭站起身,往外走去,她只是想看自家的崽吃癟,牢房幾日遊還是算了,她趴在護欄上,懶洋洋地招了招手,“堂兄。”
來人可不正是,剛剛唐驕還想到的皇長孫。
【我還以爲回來的會是大哥呢。】唐驕默默感嘆了一句,人真不經唸叨,“堂兄,衙門來人了。快撤。”
據她所知,唐瑾每次打架都會被罰抄書,但是翻倍的那種,要是被太子知道他又打架,指不定要抄多少遍書呢。
唐瑾聞言果真僵住了身體,往後一躍拉開了跟祁北的距離,瞪了祁北一眼道,“你等着!”
唐驕一甩赤鞭圈住唐瑾的腰,將他拉到二樓,兩人匆匆離去。
祁北抹去脣角的血跡,望着他二人離開,倏地輕笑出聲,轉身就要離開。
掌櫃顫顫巍巍的拿着一串只吃個一個的糖葫蘆遞過去,攔在祁北面前。
“客……客官,這是你們包間裡的。”頓了頓又道,“您還沒付賬。”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而這邊兄妹兩個一前一後進了景王府,唐驕揮手讓丫鬟們退去,連連喝了三杯茶水,“堂兄,你來找我嗎?”
不然哪會那麼巧,出現在包間?估計是來福中找她,正好遇見了,來府裡報信的,轉頭去找她了。
唐瑾直接掀開茶壺的蓋子,往嘴裡灌水,聽到唐驕的話,隨手抹了抹嘴角的茶水,坐下來,“父王讓我跟你一起去邊境。”頓了頓好奇道,“那小子什麼來頭?武藝比張家小子更高一籌。”
唐驕聞言撇了撇嘴,吃味道,“堂兄難道不應該先問問親愛的堂妹可有受到驚嚇?”
【原劇情裡是誰去的邊境?】
【靜文王之子。】002翻看了記錄,【他是有品階的跟去的。】
“誰能在你手上逃得了好,那我纔要贊他一句‘好漢’”唐瑾見她那模樣調笑道。
見唐驕面帶惱怒,嚴肅道,“你且讓丫鬟嬤嬤們將行禮收拾妥當,三日後你我先走一步。”
唐驕奇怪道,“爲何如此匆忙?”
她還以爲他們會跟着軍隊一起走呢,現在跟原劇情不同,行路又如此匆匆,怕是有變。
果真,唐驕聽到唐瑾咬牙切齒道:
“靜文王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