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年創立浮雨宮的時候就說過,浮雨宮的獨門絕學只傳自己的弟子,可千尺這時已有師父,不可讓他再拜他爲師,做如此不忠不孝的事情,蕭雨左右權衡之下對千尺說:“小夥子你想要走出這皇家狩獵場實際上也並不難,只是你願不願意再幫我一件事?”
千尺看着蕭雨說:“先生可以說說看,若我能做到定不會推辭。”
老人家看着外面皎潔的月光說:“我浮雨宮的絕學這幾十年來只有我一個人會,這種功夫並不難學,且見效奇快,我願意將我畢生功力所學全部傳授於你,只希望你能找到我的屍骨,那時我身上曾經佩戴一個香囊,奇香無比,實際上裡面是有一塊帶有異香的血玉,你找到我的屍骨後拿着那塊血玉去豐城城門外十里處一個名叫左家莊的村落,把那塊玉給那裡的莊主看,就可以繼任浮雨宮宮主之位,浮雨宮在我死後逐漸落敗,我知道江湖上對浮雨宮的怨言頗深,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一定能打理好浮雨宮上上下下,你能答應我嗎?”
千尺聽了之後心裡一陣猶豫,若是答應浮雨宮在蕭雨在世之前所做下一切實在是孽障,很難挽回,若是拒絕,這皇家狩獵場他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千尺猶豫不決間,蕭雨說:“你不必現在給我答案,在天亮之前告訴我就行,明天就是你們與皇帝相約的第三日了,太陽一出來我只能回到匣子裡,所以務必在天亮之前告訴我你的答案。”
千尺點了點頭,心裡左搖右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看天就要亮了,千尺知道別無他法對老人說:“蕭老前輩,我答應您說的。”
蕭雨笑着點點頭,像是滿意又像是安心,隨後蕭雨看着千尺說:“天馬上就要亮了,你把我寄身的匣子帶在你貼身的衣物上,我把我現在身上所學的都傳給你,你準備好。”
千尺點點頭,這麼大的陣勢,還真是把千尺嚇到了,魂體站在千尺面前,手掌未曾觸及千尺身體,只見蕭雨手掌中出現了一縷白色的煙,進入到千尺的神庭穴,千尺的周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此時的千尺才知道蕭雨有多強大的能量,居然捨得在死後全部傳授於他,同時身體也因爲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能量一聲吼叫終破山洞,直飛天際,千尺身體漸漸發冷好像置身於冰窖之內,冷的他渾身發抖,不多時身體又開始發熱,熱的好像身在火爐,千尺好像做了一個痛苦又漫長的夢,夢裡只有他自己……
一個時辰後,千尺睜開眼睛,在體內運轉了自己的功力,感覺此時的功力不似之前那般難以控制,倒好像讀得懂他的心,隨意支配,千尺頓時對老前輩心悅誠服,此時天空已經大亮,蕭雨已經不在千尺身邊,不用說千尺也知道,蕭雨這是回到了匣子裡面,這才慢慢的把匣子收進口袋。
外面的猛虎想必也已經循着味道跟着過來了,說來奇怪千尺自從得受蕭雨傳功之後,身上的傷口也不似之前那般疼,倒是覺得輕鬆,千尺不多想,走出山洞,耳朵裡面聽着細微的風聲,雖然老虎離他還很遠,但是千尺聽得很清楚,他們好像知道方向一樣正在像他這裡趕來。
心裡覺得奇怪,這老虎和狼羣縱然對人血氣味敏感卻怎麼會敏感到這種地步?
老虎離他越來越近,千尺早就做好了準備,躲躲藏藏兩天也該讓這些老虎知道知道他的厲害,不然難道當他是紙糊的不成?
時過半刻,老虎已經來到千尺身後,千尺看着這猛獸的隊伍,還真是壯觀啊,老虎爲首,惡狼緊隨其後,讓千尺何以不憤怒?
千尺不等老虎先攻擊,自己已經運功開始攻擊,雙手提式運功,草地上的石子,好像紛紛聽得懂千尺的命令一樣,跟隨千尺的手掌向上飛去,老虎狼羣,餓了這麼多天早就沒了耐心,一聲咆哮後,就像千尺衝了過去,千尺冷笑一聲,手上再次發力,石子紛紛落下擊中大半惡狼,被擊中的惡狼紛紛倒下,千尺沒有說什麼心中卻覺得這功夫如此變態,只一招便可以一敵百?
已經是第三日上午,所有人都坐不住,這個所有人泛指前朝大臣、宮中女眷、東宮太子,但是最得意的當然是皇上?高坐上皇帝盡享美酒佳餚還不忘時不時地嘲諷古月,這是皇帝放下宮妃撫在他肩膀上的玉手看着古月說:“小姑娘已經第三日了,你那徒兒今日若回不來便算是你輸了哦!”
語氣及其令人厭惡,古月看着皇帝說:“陛下,此時巳時方過,怎麼就斷定是草民輸了?陛下莫要太早下定結論,否則最後難看的可不是草民!”
皇帝九五之尊,從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怎麼能不氣指着古月大喊道:“小小丫頭,牙尖嘴利!等時候到了,你那徒兒沒出來,朕定斬不赦!”
古月也不曾落下半分氣勢的說:“若草民徒兒沒有回來,草民自當以死謝罪!”
兩者不再對視,皇帝依然坐在高坐享受他的美酒佳餚,古月依舊盯着狩獵場西部,她心裡不知道千尺還能不能回來,她只能賭,賭千尺回得來。
劉楚看出古月的心思說:“放心吧!這都第三天了,圍場外巡視的人不也說了沒有發現什麼,你別瞎擔心,當心自己的身子。”
古月攔着劉楚說:“師叔,我實在不放心,千尺武功不低不假,可是這次比試他身上沒有兵器啊!”
劉楚方知古月爲什麼這樣擔心,但依然是寬慰她。
一行人就這樣坐在圍場外,到了午時烈日炎炎更是受不了,古月卻說:“陛下,想這千尺還要一陣出來,不如找點事做打發打發時間可好?”
圍場上除了皇帝本沒有人敢發出什麼聲音,古月卻在此時提議,聲音猶顯突兀,皇帝看着古月卻沒有怒色說:“那你想拿什麼打發時間呢?”
古月跪拜皇帝說:“草民尚在山中之時便聽聞,陛下棋藝過人,曾勝過棋王孫老先生,故而古月也想討教兩招,不知陛下可願賜教?”
在場人士一聽,多數都想笑,卻礙着皇帝在不敢笑出來,這時高坐上的皇帝看着古月:“恩?你竟想與我下棋?”說罷不忘轉身看着身邊的宮妃說:“你們聽到沒有,這小兒居然想與朕下棋!真真是好笑!”
朝中大臣看皇帝笑了,也繃不住,一個個都笑了出來,口中說辭多爲古月自不量力,而古月卻不退縮說:“陛下可願?”
皇帝看着古月沒有回答對蘇姚說:“拿棋來!”
朝中大臣議論紛紛,不外乎認爲古月是個笑話,連劉楚都勸說:“你怎麼這麼衝動,那棋王的棋藝連你師父都不能勝過,更何況是你?如今居然挑戰世上唯一勝過棋王的皇帝!是不是瘋了。”
古月看着皇帝安慰劉楚說:“師叔放心,古月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