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古月依舊在皇帝所在的高堂之上,本是在皇帝身後一步的距離,卻在此時,生生向前垮了一步,於當今聖上比肩,附身做了輕禮道:“不知這一局陛下準備如何評判呢?”
皇帝憤恨的瞪了一眼張毅,張毅早就嚇的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請罪:“陛下饒命,末將不知……不知……”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皇上大笑:“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給朕出了這麼個好主意朕該賞你纔是!”皇帝把好主意三個字咬的及其的重,張毅心知皇帝動怒癱坐在地上,皇帝不理他看着古月說:“朕還是那句話,人生如棋雖然不能後悔,但是也變幻莫測,你我且等着看便是。”
古月笑了笑:“那草民定當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着!”
皇帝如上次一樣憤怒離去蘇公公喊完回宮,一衆人等隨聖駕離開,而古月一行三人倒是鬆了一口氣,一夜之間,千尺一刻鐘內殺猛虎斬惡狼的事情從巷頭穿到巷尾,無一不說千尺武藝高強,無人能敵。
未成年的孩子無一不視千尺所爲敬仰對象,這一夜間,笑了古月劉楚,怒了當今聖上,蓋過了京城三個月以來所有的傳聞。
古月卻心有疑惑的問千尺:“你武功雖高,但我知道你的深淺,不可能沒有兵器情況下一刻便斬殺所有野獸。”
千尺不樂意了:“怎麼着?你是說小爺武功不夠高強?”
古月搖搖頭剛要說話經感覺到有什麼不該在這裡的東西出現在這,而且離她很近很近,顯然劉楚也感覺到了,都警覺地看着屋內四周,千尺這個半瓶水,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時候古月和劉楚都看向千尺,古月放聲道:“什麼大膽的鬼怪,居然趕在我面前造次,還不快快現身!”
蕭雨的魂體從匣子裡飄出來,千尺和劉楚作勢就要上去鎮壓,千尺急忙上前阻攔:“師父師叔祖!別動!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這次若不是他我就出來了!”
古月疑惑的看着千尺,千尺講明瞭來龍去脈,才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又向蕭雨行禮:“剛剛是晚輩無理,先生莫怪!”
蕭雨擺擺手不以爲意的說:“本是我的錯,早已不屬於這人世間,卻奈何自己不能做什麼,倒是讓姑娘誤會了。”
說罷又要向劉楚道歉,而劉楚則擺擺手說:“別別別,我受不了這個,你既幫了我們,我總不會怪你!”
蕭雨倒也不執意行禮,瞧着這一行人灑脫的性子,想來必是不喜歡這些虛的。
古月又問蕭雨:“蕭先生是說,想讓我徒兒爲你整頓浮雨宮?”
蕭雨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是整頓,不如說是我想要給浮雨宮後世留個好名聲,也是我自私吧!”
古月搖頭:“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更何況先生是有悔改之意,我等怎能不助先生一臂之力,先生放心,此次先生救我這徒弟恩情,我記住了!”
蕭雨也點點頭,看着窗戶紙透進來的月光,古月盯着蕭雨的神情心下了然,說道:“先生多年寄身於匣子之內,想來也覺得無趣,我這裡有個冥魂草製成的香囊先生帶着它便可白日內在外隨意走動,這冥魂草也能掩蓋先生的陰氣。”
蕭雨看着古月眼眶已經溼潤的說:“那我也不多做推辭,多謝姑娘一片好意。”
古月點頭帶着劉楚各自回房了,晚間要入睡的時候,千尺想起這幾天的驚心動魄睡不着就問蕭雨:“老頭兒,你也睡不着嗎?”
蕭雨搖搖頭說:“我是魂體本就無需睡眠及進食。”
千尺無趣,翻個身繼續努力想要睡着,這時蕭雨又說:“你這個師父是個極善之人,將來必有一番作爲,我看你也並非等閒之輩,以後好好跟着她。”
千尺卻笑了:“她?一個毛頭丫頭罷了能有什麼本事,我告訴你我當時拜師是被忽悠的,纔不會一直跟着她。”
蕭雨說:“我既傳功於你,便同你有半師之誼,你聽我的便是,你這是父現在就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千尺來了興致:“你不過見她一面難不成就比我還要了解她?”
蕭雨卻不以爲意的說:“你要學會看人不是看皮相、不是看談吐、不是看性格,而是看心!”
千尺被蕭雨說的迷糊不解其意,蕭雨卻上來了小孩子脾氣不理他說:“你自己想吧!我被關了這麼多年該出去看看了,你我下次見面不知何時,也不知我是否還記得你,不必擔心。”
不等千尺說話,就飛身離開了房間。
千尺徹夜輾轉無眠,總覺得古月身上有什麼驚天的秘密,同樣睡不着的還有劉楚,昨日見到蕭雨劉楚總覺得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有古月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千尺和劉楚一同來找古月,千尺問古月說:“師父蕭老頭昨日自己出去了,說是要出去看看。”
古月點點頭說:“那就讓他去吧!被關了這麼多年,定然是孤獨的。”
而劉楚卻也發問:“千尺,那姓蕭的跟你說他是浮雨宮主你覺得是真的?”
千尺啃着饅頭說:“是真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騙我的!”
劉楚覺得奇怪,卻沒有說什麼,千尺倒是問起來:“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去給那個老頭收屍立碑啊?”
古月喝着碗裡的清粥說:“受人之託 忠人之事,明日你便和師叔二人同去青山。”
千尺頓時跳腳:“你說什麼?讓我們倆去?那你怎麼?獨自一人留在京中?”
古月點點頭:“下面的比試是文試,你們倆在,也沒什麼用,索性青山離得不遠,行程也不過七八日,你二人又武功高強,不用擔心我。”
劉楚這時候也不樂意了:“什麼叫不用擔心你,你師父臨終把你託付給我,我不在你身邊怎麼保護好你?那皇帝詭計多端,你一個人怎麼應對?”
古月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們在能幫我什麼?好了師叔,千尺接觸玄學方面時日尚淺,你陪着他我才能放心,我這裡你們真的不用擔心。”
千尺和劉楚堅持不同意,卻被古月攔下說:“你們若是如此,這文試便你們來。”
兩個人頓時成了蔫菜,只能答應古月。
第二天清早古月早早的就送他們出了京城,回到宮中,皇帝的聖旨便下了下來,好像是等着她回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