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響起。
周圍的人紛紛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季清,沒想到她居然用髒水潑了那個女人。
雖然看不到,她們也可以想象那畫面,太大快人心了。
“啊,啊,啊……”
聽聲音,裡面的女人似乎崩潰了,季清拍了拍被打的女人的肩膀,說道,“對付惡人,就要用這種方式!”
“你好厲害!”女人一臉崇拜的看着季清。
“誰?誰往我身上潑髒水!”
石清巖聽到裡面的尖叫聲,知道季清在裡面,也顧不上這是女廁,闖了進來,他迅速的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了季清的身上。
她好好的,沒有受傷,石清巖鬆了一口氣。
“啊啊……可惡,可惡,誰幹的,我要殺了她!”女人咆哮着,聽聲音,女人要崩潰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着季清,季清的腳邊有一個涮拖把的桶,尖叫的女人,石清巖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握住了季清的手,就拉着她往外面跑。
季清被他拉着跑了很遠,直到兩個人進了電梯才停下來,季清問道,“我們跑什麼?”
“不跑,難道等着賠償嗎?”
“我爲什麼要賠償她?”
“你潑了人家一身的髒水,難道不應該賠償嗎?精神損失費也不說,至少乾洗費應該賠吧?”
季清盯着石清巖的側臉,覺得這個男人奇了,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乾的?”
石清巖握住了季清的手,就不願意鬆開了,他帶着寵溺的說道,“誰會像你這麼調皮。”
調皮?
她都17歲了,這個男人居然說她調皮。
“我是打抱不平!你不知道剛纔那個女人多過分,插隊沒素質,打人犯法,我不過是伸張正義。”
石清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性子,太張揚了,會吃虧的。”
季清甩開了他的手,不願意和她有身體接觸,“好了,衣服也買完了,你的人情,我也還了,你可以走了。”
“過河拆橋?”
“你不是外國人嗎?‘過河拆橋’這個成語你都會用?”
石清巖笑道,“我從小就學習中文。我對中國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石清巖回到文萊之後,就沒有人和他說中文了,他怕有一天,自己不會說中文了,每週都會去上一節中文課。
“所以,你也要娶一箇中國老婆?”
“我想娶你!”他直白的說道。
“我不嫁!”
石清巖也不生氣,只是眸光裡那份勢在必得的眼神,讓季清十分的惱火,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男人對自己窮追不捨的。
……
季清從外面回來,就發現家裡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權傾看到姐姐回來了,跑了上去,說道,“姐,不好了,媽知道你要去留學了。”
季清的心咯噔一下子,問道,“那我高考作弊的事情呢?”
“這個媽媽不知道,不過爸爸知道了。”
“爸呢?”
“爸在你的臥室等着你呢。”權傾一臉擔憂的看着姐姐,說道,“姐,爸很生氣。”
“我知道了。”
季清倒是不怕權赫,從小到大,權赫對她最好,不管她闖了什麼禍,權赫都會幫她擺平。
繞過迴廊,房檐下的風鈴隨風晃動着,發出了悅耳動聽的聲音。
季清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看到權赫正站在她的書桌旁,手裡拿着一封信。
“爸……”季清親暱的喊了一聲。
權赫把那封情書放到了桌面上,坐了下來,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說道,“坐!”
“哦。”季清乖乖的坐了下來,挺直了腰背,雙手放在西瓜上,一副認真停訓的樣子。
“高考作弊的事情,怎麼回事?”權赫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高考作弊,是劉美佳陷害我。爸,你要幫我報仇是不是?”
季清算計着,既然父親知道了,父親出手,那她就不用去找私家偵探了,就可以省下那筆錢了。
“爸,私家偵探費真的好貴,還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爸,你派你手下的人,去幫我調查下那個劉玉東,最好能夠查出劉玉東貪污,包養情人,徇私舞弊……劉美佳她媽偷稅漏稅的證據來……”
權赫一反常態,說道,“季清,這次我不會幫你!”
“爲什麼?”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這件事情瞞着我,就是不希望我插手,既然如此,你就自己解決吧!”
季清趕緊抱權赫的大腿,“爹,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那個時候媽病着,我哪敢煩你?”
“……”
“爸,這次你要幫幫我,那個劉美佳太可惡了,居然陷害我作弊,我現在三年都參加不了高考了。”季清生氣的說道。
“季清,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現在變得這麼沒用!”
季清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她搞不懂一向和藹可親的父親,怎麼突然發脾氣起來。
“你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給擺了一道!季清,你太讓我失望了!”
季清完全懵了。
“你們四個,我在你身上花費的心思最多,你的武功是我手把手教的,我帶你去見識各種各樣的人,就是怕你被人騙了,結果你居然被一個高中小丫頭給擺了一道,三年不能夠參加高考!
季清,你就這麼蠢!”
季清性子傲,聽不到這些批評,反駁道,“我怎麼知道,她居然這麼歹毒。就算看我不順眼,找人揍我一頓就是了,怎麼能會陷害我作弊呢。”
“所以呢?”
“所以……”季清回答不出來了,是她蠢,低估了人的惡。
季清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體內倔強的因子在咆哮,“爸爸,你說得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季清轉身跑了出去。
“季清!”
權傾站在門口,看到突然跑出來的姐姐,被嚇了一跳,“姐,你去哪裡?”
季清覺得特別的委屈,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也很難過,大家不安慰她也就罷了,居然還笑話她。
權傾追到了門口,跑的氣喘吁吁的也沒有追上季清。
“姐!”
門前的路上,哪裡還有季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