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聽老子的,行,就讓他出去闖闖,他到時候哭着鼻子回來,別怪老子沒有警告過他!”
“……”
“你和那個臭小子說一聲,他想要出國就出國,老子一毛錢都不給他!他連外國話都不會說,去要飯都要不到。”
張老闆顯然被氣壞了,對着石清巖大吼了一通,然後掛了電話。
張老闆嗓門太大,大家都聽到了,張忠平有些尷尬,道歉道,“你們別生氣啊,我爸不是衝着你們發脾氣,他喊這麼大聲就是喊給我聽的。”
季清看着張忠平,勸說道,“……去德國要坐飛機,你爸不給你錢,你有錢坐飛機嗎?我看你還是道個歉,回家去吧。”
張忠平想要出去闖蕩一番,並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蓄謀已久。
“我早就猜到我爸會用錢這一招逼我,所以我三年前就開始偷偷的存錢了。兩年前,我聯繫上了我一個在證券公司的發小,跟着他投資,這兩年也賺了不少。
我現在手裡有五十萬了,五十萬辦理護照和簽證,夠了嗎?”
季清看着張忠平,笑道,“你說你爹知道你偷偷存了五十萬,會怎麼辦?”
張忠平也跟着笑了起來,“你還是別告訴我爸了,我爸知道了,血壓升高,能氣昏過去。”
石清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着張忠平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你既然有五十萬了,完全可以自己去大城市發展,爲什麼要跟着我們去德國?”
石清巖認爲這個男人對季清“別有用心”,“……殷汌市挺好的,不如你去殷汌市闖一闖吧。”
張忠平搖頭,解釋道,“我自然更想去國外闖一闖,以前沒有條件,現在不是碰到了你們了嗎?你們一定知道怎麼辦簽證?”
說完,張忠平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們。
“我是文萊人,我不知道你們中國人去德國,怎麼辦簽證。”
季清看着石清巖睜眼說瞎話,看在他是自己男朋友的份上,沒有戳穿他。
他不知道怎麼辦?
她當初去德國留學,就是這個男人幫自己運作的。
季清一直以爲石清巖是一個很善良,很單純的人,真正接觸下來,季清發現石清巖並沒有她認爲的那麼無害。
張忠平看出來石清巖不想幫忙,便說道,“……你看你們能幫我打聽打聽嗎?若是你們能幫我成功去德國,我願意給你們十萬的佣金。”
“十萬?”季清心動了。
石清巖一臉無語的看着女友“貪財”的樣子,他就搞不懂了,季清生在富貴之家,爲什麼就這麼“貪財”呢?
“若是太少,我還可以加一點。”張忠平也不知道去德國要多少錢,他只知道德國是發達國家,消費水平也高,他這點錢,在德國不算什麼。
季清把石清巖拉到了一邊,用馬來語和他交談着,“喂,你上次給我辦簽證花了多少錢?”
石清巖皺眉,“你是學生簽證,他要出國就是工作籤,否則就只能是旅遊籤,旅遊籤很短,他就要被遣送回國了。”
“工作簽好弄啊,他可以來我公司打工啊。”
石清巖:……
“正好我的公司缺人,張忠平看起來挺聰明的樣子,就讓他去我公司打工好了了。我還能夠順便賺10萬佣金,這筆買賣很划算。”
季清走過去和張忠平一說,兩個人一拍即合,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石清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也理智的選擇了閉嘴。
送走了張忠平,季清抱着石清巖的腰,說道,“親愛的,你幫張忠平半個工作簽證吧。”
“是你答應他的,你自己去辦,我不管。”石清巖不高興的說道。
“我哪裡知道怎麼辦?”季清懇求着石清巖,說道,“你辦過一次,有經驗了,你就幫幫張忠平嗎?
要不,十萬塊,咱倆一人一半。”
石清巖怒,“我是想要拿十萬塊錢嗎?”
季清撫摸着他的胸口,給他順着氣,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傷肝。我知道你是一個清高的君子,視錢財如糞土。
只是,這錢都送到門來了,有錢不賺,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則。”
石清巖:做人原則?
季清遊說道,“這麼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難道你忍心就這麼讓他待在這種小地方,庸庸碌碌的一輩子?”
“我忍心。”石清巖暗想:這管他什麼事情。
季清開始用美人計,她親着石清巖的脣,嬌聲說道,“哎呦,你就當幫幫我了……”
“……”
“石清巖,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女朋友!你未來的妻子,難道你女朋友,你未來妻子,求你幫忙,你都不願意?”
“喊聲老公!”
“老公!”
石清巖:這個沒有骨氣的女人!
“老公,你幫幫人家啦……”
她一雙水眸裡倒映着他的影子,石清巖扣住季清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下去,兩個人的脣貼在一起,一絲縫隙都沒有。
……
季清和石清巖因爲要給張忠平辦簽證,要耽誤幾天才能夠回德國。
平津是一個南方小鎮,景色特別的優美,民風淳樸,聽說今天是桃花節,兩個人沒有什麼事情做,便出來逛逛。
“賣絹花了,賣絹花了……”
季清聽到吆喝聲,看向街角的老婦人,她頭髮花白,用一塊藍布包裹着,手裡拎着一個籃子,你們是紗布做的絹花。
“我們去看看。”季清拉着石清巖走了過去。
“小姑娘,一塊錢一朵,你要不要買一朵?”老婆婆問道。
季清看了看,籃子裡的絹花做工粗糙,還不如權傾做的漂亮呢,不過她看這老奶奶挺可憐的,便想着買兩朵。
季清撿起籃子裡兩朵大紅色的絹花,這種絹花,她可戴不出去,她轉身對石清巖說道,“來,頭低下來。”
石清巖一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想做什麼,轉身就想跑,被會武功的季清給制服住了。
“石頭,你這是想往哪裡跑?”
在暴力鎮壓下,石清巖的頭上被迫插了兩朵大紅色的絹花,很土很土。
季清拍着手,說道,“嗯,不錯,你戴着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