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冰拿出手機,找到衛安兒的號碼,剛要撥出去,想起她的手機在酒桌上送給了秦楓,不知道手機現在在誰的手裡,一時發愣,放下手來。
父親讓人挾持,秦楓出手相救,怎麼謝謝人家也是不過分的。父親說了,把他定位特聘人員,他這個特聘雖無實權卻也是個難治,管的他緊了他會說自己不知道感恩,不管他又怕他憑空裡惹亂子。
通過這件事天上掉下個差不多跟自己平級的玩意來,還真是讓自己頭疼。
葉雲冰獨自琢磨着,關於那個什麼泛亞洲發展論壇也別去參加了,還是在集團好好的看家吧。
秦楓和衛安兒乘電梯上到三十八層,他倆穿過集團榮譽展覽大廳,衛安兒過走廊要向上邊一層去直接休息。
秦楓扭頭看着走上樓梯的衛安兒說:“喂,時間還早你一個人上去幹啥?到我們特保室聊會唄。”
秦楓覺得在電梯裡的時候,衛安兒一直對自己是橫眉冷對,回想自己也沒幹啥太犯錯誤的事,怎麼就又惹着美女了?
年輕人說幾句不着調的話,不管哪裡拍幾下,不就是開個玩笑嘛,有什麼呢?
秦楓琢磨着叫她到特保室,喝口水說幾句好話,也就過去了。
然而衛安兒也不回頭,說:“有什麼好聊的?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
她說着,咯噔咯噔的向樓上走。
秦楓呵呵笑一聲,不去拉倒,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也不欠你什麼,愛怎麼着怎麼着。還有大半的酒勁撐着,秦楓沒頭走向休息室。
剛一進門,發現錢尚錦和郎爲良在房間裡坐着。
看到秦楓,郎爲良一下站起來,“楓哥,你有牛氣了一把,兄弟羨慕啊。”
秦楓一笑,躺倒席夢思上,“什麼東西牛氣了一把?你該幹啥幹啥去。”
看到秦楓笑,說明他心情不錯,郎爲良感覺自己不會挨他的罵,說:“楓哥,公交車失火的事都上了電視了,在集團你可是名人了。”
“名人?”秦楓一下坐起來,“這有什麼?我跟你們說當時那火燒的……”
不等秦楓下半截話說完,就見衛安兒走進來。她上樓走了一半,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秦楓的身上。在酒店自己把手機給秦楓是爲了哄着他別惹事,現在到了集團,當然得要回來,他要是還想裝瘋賣傻,送給他兩個字:一邊玩去,邊玩去,玩去。重要的事情有回聲。
看到衛安兒進門,錢尚錦和郎爲良一下在站直了。
“你不是不來嗎?”秦楓回着頭的看着她問。
衛安兒瞪他一眼,說:“我要你管,秦楓,把手機還我。”
“什麼手機?”秦楓斜着眼角裝懵。
“你少裝蒜,我手機你拿着算怎麼回事?”
“你說送我了就是我的。”
錢尚錦和郎爲良一回看看衛秘書一回看看秦楓,不明白他倆打的什麼啞謎。
“到底是怎麼回事?”錢尚錦問。
“他是這麼個事……”
秦楓剛要解釋,衛安兒阻止說:“秦楓,你那個嘴還是嘴嗎?有沒有個把門的。快,手機拿來。”
“不是,我那個下午救了董事長……”
秦楓擺着手的要把事說出來。衛安兒一見,上去在秦楓的肩上拍了一下:“秦楓你說怎麼了董事長?”
秦楓猛地醒過來,在喝酒之前說
過的,葉光晨遭到挾持的事不可外傳,趕緊打住。說:“我說什麼了我,你不是來要手機的麼,來,咱倆猜拳,你贏了給你。”
看到秦楓的舉動,錢尚錦和郎爲良驚得下巴差點脫臼。看看,人家是怎麼混的,在集團淨捅婁子,還敢跟衛大秘書這麼說話,真的是膽大氣死牛,到哪都揩油。
衛安兒兩手掐腰,看看錢尚錦他倆,說:“你倆別聽他胡說,喝多了出這麼大的醜,還好意顯擺。”
“出醜?哈哈,別說還真有。”秦楓聽了哈哈一笑,繼續說:“衛姐兒,來,猜拳,你贏了手機讓你拿走。”
“還猜拳,猜什麼拳,我不會。”衛安兒氣的臉色緋紅。
錢尚錦他倆在一邊站着也不敢多言語。
秦楓轉過身來看着衛安兒說:“來剪刀石頭布。”
噗嗤,衛安兒笑了,這麼大人了玩什麼剪刀石頭布,難道真的‘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這都返老還童了。
剪刀石頭布在上學那會,衛安兒記得還沒有遇到過對手,讓他一提醒,倒有股想衝動一把的願望。
“我贏了手機還我。你輸了怎麼辦?”衛安兒把臉繃住,故意的說。
郎爲良聽了在一邊直撓頭,這是什麼話?反正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快說,你輸了怎麼辦?”衛安兒還故意的追問,她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我輸了……你說怎麼辦?”秦楓揪着耳朵犯迷糊。
都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晚的酒是葉光晨以董事長的身份把秦楓捧得太高了,喝酒沒有了防備,怎麼能不迷糊。
“你輸了就講一件你的醜事。”
衛安兒算是逮着理了,步步緊逼。秦楓纔不怕這個,當時應下來,伸出拳頭,嘴裡喊個一二,錘子。一個巴掌伸開,尼瑪不知道哪家的錘子是這個出法。
一看就是挖掘機學習哪家強,藍翔技校兩年半畢業的。
錢尚錦和郎爲良直愣愣的立在一邊,有衛安兒在場,他倆也樂於看個熱鬧。
衛安兒一時興起,非要贏他,說:“錢尚錦,你倆做見證。”也喊個一二,小小的粉拳支乎着。
嗨,一二,嗨。
連續猜了三次,雖然都出了拳和剪刀石頭的手勢,但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
衛安兒俏臉發亮,錢尚錦和郎爲良目瞪口呆,秦楓卻是咧着嘴的笑。
重喊一二三,開始。
秦楓的拳頭,衛安兒的剪刀。
衛安兒輸了。
衛安兒當然不服,說句“三拳兩勝”。比賽繼續。
果不其然,秦楓急的拍牀鋪,輸的乾淨利落。
“手機拿來。”衛安兒伸着白兮兮的小胖手,在秦楓的臉前晃。
秦楓的腦子還熱着,手機拿出來拍到衛安兒的手上,衛安兒喜笑顏開,瞬間高興的回到十八歲。
“再來一局。”秦楓也笑着,高興就是放開了玩。
衛安兒剛贏了一局,纔不怕他,舉起粉拳再喊一二三。
酒氣可能破了秦楓一貫強勁的手氣,又輸了。
“說,快說你做過的醜事。”衛安兒開心的忘懷,一對傲嬌在她身前隨着她的笑一個勁的顫,便宜了一旁觀戰的錢尚錦,害他伸脖子瞪眼的直嚥唾沫。
“喂,不能這麼玩吧。”
秦楓見衛安兒笑的桃花
盛開,就故意的逗她,在席夢思上呼天搶地。
“不許耍賴,他倆可以作證。”衛安兒指着錢尚錦和郎爲良嬌嗔。
秦楓擡頭看看他倆,錢尚錦和郎爲良傻不愣登的直點頭。他倆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楓,暗想人家秦楓咋這麼會玩呢?這種撩妹的手法堪稱專家啊。
在席夢思上狠拍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秦楓說:“好,就說一件我的醜事,男子漢胸襟坦蕩蕩,就不怕這個。”
“快說,快說。”衛安兒高興的只想跳腳。
秦楓清了一下嗓子,說:“那年我十四歲,剛上技校。那時候傻啊。聽到有人說錢存在銀行卡也能丟,我的生活費也在卡上。那天到銀行查了下,萬幸,我卡里的錢還在。心裡甭提多高興了。雖說錢不多,只有八塊,但那也是父母的血汗錢吶。可悲催的是,出來銀行一看,自行車丟了。”
說到自行車丟了,秦楓的表情誇張。衛安兒笑的花枝亂顫,錢尚錦對秦楓講的不敢興趣,看衛安兒的嬌俏幾乎呆掉。
郎爲良卻是笑的有些尖聲尖氣了。
秦楓又伸出拳頭,說:“來,再來一局,輸了你也要講一件你的事。”
衛安兒收住笑,白了秦楓一眼,“切——想的美,姐我不跟你們玩了。”說着扭個花就要走。
“哎哎哎,別走啊,大家聊的開心,再聊會唄。”
秦楓叫嚷,衛安兒回過頭來,說:“你們三個大男人,我一個嬌女子,跟你們聊我吃着虧呢。”
“哪兒啊?”秦楓說:“郎爲良只能算半個。”
衛安兒一聽這個又要笑,郎爲良心裡不爽,提手要打秦楓的樣子,“楓哥瞎說什麼呢?”手勢差點捏成蘭花指。
郎爲良的一句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衛安兒住了腳步,隻手扶着肚子直不起腰來。
秦楓見衛安兒的樣子更加得意,指着郎爲良說:“你說一個,今天不說以後你別再搭理我。”
要挾,這是不加掩飾的要挾。
在郎爲良的心裡,秦楓是他的半個親人,他拿秦楓當鐵老八。晚上過來就是聽說他又大顯身手救了一公交車的人,來替他高興的,本性老實懦弱的他聽秦楓這樣說,一時僵住臉色發白。
“快說一個。”秦楓也是酒勁未消,對郎爲良發號施令。
郎爲良苦笑一下,說:“楓哥,我已經夠悲催的了,你讓我說啥?”
衛安兒和錢尚錦聽郎爲良這樣說,一時笑不出來,但秦楓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繼續讓他說。
郎爲良見秦楓在興頭上,也就不好意思推脫,說:“那我說個見聞哈,那天我到銀行去取錢,有一對夫妻也在取錢。在ATM機上等錢出來,女人一把把錢搶過去。男人不願意了,說這錢你不能拿。女人說錢是她的。男人說了一句話雷=翻天的話。”
郎爲良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三個人都看向他,他才說:“那男的說:‘這櫃員機裡的錢就像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還不是誰插卡是誰的。’女人虎氣臉來說‘你怎麼知道孩子是你的’,當時在銀行暈倒了一大片。”
郎爲良說完自己乾笑了幾聲,衛安兒不但沒有笑反而鬧個臉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彷彿很尷尬的樣子。
秦楓一見,說:“你特麼這個是網上抄來的段子,沒勁。錢尚錦你說一個。”
錢尚錦擺手,秦楓哪裡肯放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