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戀愛的人都會有經歷無聊和鬱悶的機會。這種機會絕對不需要像找個好工作那樣,又是謹慎又是小心,只要心裡有了想追求的女孩子,並且只需要那女孩子拋個媚眼過來,無聊和鬱悶的機會也就快來了。
幾千年了,從關關雎鳩,君子好逑。到山無棱,乃敢與君絕。連大好的皇帝都要撩騷把妹到大明湖畔找夏雨荷,可見動了真情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不過從來沒有愚蠢的動一回真情的人就是不正常,在別人的眼裡就一定是個怪物,慢慢地也一定會淪爲大衆口裡瑣碎的八卦談資了。
天地之間,陰陽相對,再正常不過的事,讓古今多少人揉碎了腦殼,大聲的問愛情是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的清楚,弄個明白。所以秦楓就更不需要弄明白這些,他不過是個正常的男子,只是比大多數男人更身體好一點罷了。要討論愛情,免談。
秦楓還在望江昇餐廳的天藍色玻璃餐桌上擺弄着硬幣,沒注意郎爲良已經跑了過來。
餐廳裡一直很安靜,那些用餐的人還在專心致志的吃着東西,依舊沒有人吧唧嘴。天空的星星這時也變得更加明亮,似乎在窺探玻璃餐桌上那些奇珍美食。
郎爲良在秦楓的對面坐下來,抹一把頭上的虛汗,小聲的提醒,“楓哥我來了。”
秦楓擡起頭來,看他一眼,“你特麼怎麼這麼慢,我都等煩了。”
“楓哥,撂下電話我就往這裡趕,這個時間路上有點堵,你又不是不知道。”
服務員在旁邊打斷他倆的談話,“先生要點菜嗎?”
郎爲良看一眼服務員回過頭來,眼裡竟然閃過一絲感動,說:“楓哥,你一直幹喝酒沒點菜呀?不是要等我來了一起吃的吧?”
秦楓趕緊擡手止住他,把服務員支乎走,說:“別廢話,把錢給我。”
郎爲良把錢放到秦楓的面前,臉上帶着謹慎。
秦楓說:“你先在這裡看會星星,我去買單。”說着,抓了錢去結賬。
買單?
那意思是他已經吃完了?
讓自己來給他送錢,看來是吃完了飯付賬的錢不夠了。郎爲良想着,也不去挑破心裡的想法。看着秦楓去了。
直到秦楓回來,郎爲良還真的在看星星。
秦楓過來拉了他就走,郎爲良感慨,“星星底下吃燭光晚餐,這可真不是蓋的。”
秦楓聽了罵:“是特麼不是蓋的,是燒的。”
“確實是燒的,今晚一餐花了多少?”郎爲良問。
“六千多一點。”秦楓答。
“六千多?哥呀,你請的什麼人吃飯要六千多?”郎爲良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
“當然是女人。”秦楓答的毫無慚愧。
郎爲良聽了更加吃驚,什麼女人配得起一餐吃六千塊。都是聽說爲了生意,爲了賺出更多的錢,或者是拉關係走門路的人才會捨得花這些錢請客,他卻輕描淡寫的說是請女人,女人的飯量會吃那麼多嘛?
桌子上這麼幹淨,只有一瓶小拉菲,這太不可思議了。
郎爲良覺得不可思議,他可能理解不了爲什麼他吃頓飯只需要六塊,而秦楓卻要六千。還只是爲了請女人這麼單純的理由。
“請的是去醫院的那個小嫂子?”郎爲良問。
“是。”
“哥,你是這個!”郎爲良翹起大拇指,“你是真捨得下
本!”
秦楓沒有搭理他,用得着要你來給自己定性下斷論了嗎?用得着你來奚落我嗎?頭也不回的徑直向着餐廳外面走。
郎爲良跟着秦楓出了餐廳,腳上不停嘴也不停的讚歎唏噓。然而等到了懸吊空乘打開門的時候,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時間已經過了吃飯的高峰期,空乘間裡空蕩蕩的。
郎爲良探着頭的向外看看,一個勁的往後躲,“楓哥,咱沒什麼想不開的了,堅決不受這個刺激了。”
秦楓罵他:“你特麼來的時候不是坐這個上來的?”
“大廈裡邊有電梯,全封閉的安全。”
“少尼瑪廢話,給我進去。”
秦楓沒心情跟他囉嗦,直接把郎爲良搡進了空乘,關了門啓動了向下的按鍵。
郎爲良被推上了全透明的玻璃空乘,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叫聲‘媽呀’閉上了眼睛,一臉的驚恐。
秦楓見不得一個男人這樣,拿手在他腰眼一捅,“睜眼睜眼!”
郎爲良被秦楓捅的打個激靈,一睜眼彷彿整個人在大廈外吊着,空乘也已經開始加速下墜,立時覺得失了重量,嚇得一蹦抱住秦楓不撒手,口裡‘啊呀’的叫着,那動靜比讓人捅了菊花還恐怖。
秦楓此刻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後悔了。草,一個男的叫的比娘們還要尖聲尖氣,並且還死死地纏住自己,那種膈應難堪無以言表。
終於到了地面,郎爲良還死活的不鬆手,秦楓闊步走出來,任憑他吊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道特殊的風景又引來多少的人側目,秦楓恨得牙癢癢,該抱在一起的吃完喝完拿了禮品走了,招來這麼個玩意,讓他抱得那叫一個瓷實。
到了空處,秦楓連推帶搡的把郎爲良摜在地下,罵着晦氣,氣哼哼的點一支菸吸着。郎爲良就癱在那裡,臉紅氣促,彷彿剛爽過了勁的樣子。
秦楓扔下他不管,去提了車,真想一腳油門就躥趟開溜,但念及他給自己送了兩千塊錢的份上,還是下車把他丟到副駕座上,駛上了外環高架。
經過車子的震盪搖晃,郎爲良漸漸恢復了正常,大叫一聲:“楓哥,跟着你太特麼刺激了。”
秦楓也不叼他,把車子開的飛快,直接回到了集團。
一直到了特保休息室,郎爲良還緊緊地跟在屁股後面。秦楓心想,真特麼的小家子氣,這是追着要那兩千塊錢呀。
錢尚錦正躺在那裡看電視,見秦楓進門,忽的坐起來,大聲的說:“哥們,你特麼牛逼了。”眼看跟進來郎爲良,不禁又一撇嘴,說句“臥槽”又躺回去。
秦楓沒有理錢尚錦,打開自己的櫥櫃,數出兩千塊錢來,甩給郎爲良,說:“拿錢滾蛋。”
郎爲良本來笑着正要跟錢尚錦打招呼,錢沒有接住,飄散了一地,頓時僵住,疑惑的看着秦楓,說:“楓哥,拿錢甩我你什麼意思?”
秦楓一瞪眼,“我讓你拿錢滾蛋。”
郎爲良頓時一臉的委屈,大膽擡手指着秦楓,說:“你用得着人家你就打電話,用不着了讓人家滾,你不仗義。”
他說話聲音因爲激動變得更尖更細,又是一臉的委屈,看的錢尚錦一愣一愣的。
秦楓見他激動,就放平了些口氣,說:“哥我心情不好,把錢撿起來,走你的。”
郎爲良很盯秦楓一眼,對落在地上的那些錢看也不看,哼
一聲扭個花走了。
秦楓見他還耍脾氣,也是無計可施,罵聲‘臥槽’過去蹲下撿錢。
錢尚錦見郎爲良走了,又坐起來,懵嚓嚓的問:“秦楓,你好這個?這是沒玩爽吧?”
一句話問的秦楓犯楞,忽而明白過來,罵道:“滾你麻痹的,你纔好這個呢!你全家都好這個!”
錢尚錦聽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翻身從他自己的櫥櫃的抽屜裡摸出幾個花花綠綠的小包裝來,一下給秦楓扔過來,說:“哥們,要玩千萬別忘了用這個。”
秦楓一邊撿錢一邊把那幾個小包裝拿在手裡,說:“草泥馬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和郎爲良有什麼事吧?”
“沒有,絕對沒有,一人一個口味。我只想告訴你,辦事一定要用這個,不管男的女的都能防病防災。”錢尚錦一邊說一邊擺劃手勢。
“我特麼沒有你那麼變態。”秦楓斥責的說。
錢尚錦聽了再次哈哈的笑起來,他的笑似乎不需要解釋也不存在辯駁。
“尼瑪你再笑信不信我特麼從這裡把你給扔出去!”秦楓怒道。
錢尚錦見秦楓發威這才收住笑,說:“你特麼是夠牛的。我是真的服了你。”
“少尼瑪廢話,有話正經說,別沒事找事。”秦楓撿了錢站起來。
錢尚錦坐正了,眯着眼看秦楓,上上下下的打量個不停。
秦楓見他這副模樣,罵道:“尼瑪你眼上長痔瘡了,看人這個吊樣。”
錢尚錦又是哈哈一笑,說:“我就是在看吊樣,真特麼邪了門了,董事長怎麼就看上你這個玩意了?”
“哪裡癢癢你吱一聲,我特麼給你個痛快不收費。”秦楓把錢連同那幾只安全*套套一起放回櫥櫃,想到指不定哪一天真能用得着,留着也學學錢尚錦防個身什麼的。隨後翻身在席夢思上躺下去。
電視機裡還在播放着體育比賽的實況轉播,秦楓的印象裡,只要是錢尚錦看電視,永遠是在播體育節目。
秦楓側臉看看他,無由來的問:“尚錦,你個鹹色佬還特麼天天看體育,你那個身體還行嗎?”
錢尚錦盯着電視,說:“怎麼?你要試試?”
“滾尼瑪蛋!”
秦楓罵一句,錢尚錦又笑。
秦楓躺着覺得有點口乾,起來倒水,問:“好幾個人說我跟着董事長怎樣怎樣?我也沒感覺有什麼好吖?”
“草,”錢尚錦罵一句,“我是沒有你運氣好,要讓我跟着董事長,我是一百個願意。”
秦楓喝口水,說:“又不是跟着葉雲冰那個妞,他一個半截老頭子,能有什麼好?”
錢尚錦說:“你來的晚,你不知道集團的好,更不瞭解董事長。”
秦楓過去挨着錢尚錦坐下,希望聽的清楚一點。
“你別以爲集團做的大了,都是爲了掙錢,集團有個實驗室做的都是賠錢的買賣,我就佩服董事長的這一點。”錢尚錦神神叨叨的說。
秦楓感到納悶,人家做公司做企業都是爲了掙錢,他葉光晨做賠錢的買賣怎麼還值得敬佩了?
“頭回聽說賠錢還值得敬佩的,你特麼就胡說吧!”秦楓質疑。
錢尚錦看看他,一臉正色說:“那我就告訴你點集團的秘密。”
“什麼秘密?”
“你可別外傳啊。”
錢尚錦囑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