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一個羅龍,放個屁就能把黑熊罡崩死,如今又加上鍾啓佑和王寇安。
別看鍾啓佑低調,冷冷酷酷很裝逼,其實名氣絲毫不必羅龍弱。他今年才三十二歲,在剛退伍的時候就已經擔任了許多政要的貼身保鏢身份。
一般來說軍隊退下來的都是高等人物,和地痞流氓不對盤。
可是,鍾啓佑有個混黑道的弟弟,他對弟弟非常看重,幾次好言相勸,都遭到叛逆的弟弟拒絕。有一次,他弟弟外出鬥毆,手筋被人給挑了。
鍾啓佑知道後,一怒之下提着砍刀就找上了門,一夜之間獨自一人掃了十七個場子,把他弟弟所在的幫派和對方幫派場子裡的人全部給砍掉小拇指,並且做成了兩條手指項鍊,各送給兩方老大一根。
據說兩個在醫院養病的老大吐了三天三夜才晃過神來,差點沒一命嗚呼過去。
現在道上提起鍾啓佑的大名,誰不打個冷戰,暗罵一句“變態鍾”!
講完這倆人,王寇安就更別說了。
八國聯軍都砍不死他,單槍匹馬,獨鬥百人只爲救主的事蹟,早就傳遍了濱海大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雖然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可是他現在出現在電視機裡的次數越來越多,威望不僅沒減少,反而逐年遞增。
熊哥之所以認得到鍾啓佑和王寇安,就是因爲羅龍的緣故。
況且,王寇安手裡的狼牙幫是濱海最強大的存在,據說而他背後的支持者,就是軍方。
現在三大名震江湖的大佬齊聚一堂,氣場何其強大,光是在幾米外看着,熊哥就已經兩腿發軟,冷汗淋漓了。
王寇安摸着下巴,來到熊哥面前,“你就是黑熊罡?我好像有點印象,狼牙年初請節酒的時候,你也來了吧?”
“額……”
“既然是道上混的,就應該守規矩。現在你們是在東城區,不打招呼就想動人,是不是踩線了?”王寇安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熊哥肩膀,頓時把他嚇得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按照道理來說,這裡雖然離東城很近,可還不是誰的地盤。只是對方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就算沒道理也不行。
佐藤郎不認識王寇安,見他一語唬住六個混混,心裡不悅,再加上愛車被砍了兩道痕跡,氣頭更甚。
當下,他搖下車窗怒聲喝道:“熊哥,你們到底打不打,這幾個人是誰,要不要我再叫點朋友來幫你們撐場子,”
還沒說完,佐藤郎發現這個在北城人五人六,吆三喝四的風光黑道分子臉色鐵青,眼淚水就在框框裡打轉兒,渾身就跟被電了似的,抖個不停。
再看對面三個黑衣人,個個彪悍異常,凶神惡煞,心裡知道他們肯定來頭更大,估計是這個地頭的大哥,便閉嘴不言,縮回腦袋。
王寇安的手還搭在熊哥的肩膀上,他冷笑一聲:“怎麼,沒聽見我說話?”
熊哥咕咚吞嚥了口唾沫,帶着哭音慘笑道:“王爺,您……您也來啦。我……我不知道這裡是您的地盤。不好意思,我……我立馬就走,立馬就走!”
王寇安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上,然後丟給羅龍和鍾啓佑。
他倆紛紛抽上
煙,微微一皺眉,羅龍便來到羅超凡身旁,掏出一根遞給他,拿起打火機幫他點火。
羅超凡堂而皇之的接受下來,好像羅龍的老大一般,神色淡然,與之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判若兩人。
熊哥的翔都快給嚇出來了。合着這個小子不僅跟他們認識,好像還是以他爲首。
當即熊哥眼前一黑,差點軟在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強打精神,“幾位大佬,你們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是不是有點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羅龍嘿嘿一笑,時暗時明的菸頭將他的面孔照的分外猙獰。
“如果我跑到你老大的地盤上把你砍了,是不是說句‘誤會’,也能大搖大擺的離開?”
熊哥回答不出來,面若死灰。他身後的一個小弟憤憤不平,低聲說道:“靠,這幾個大叔是誰啊,怎麼這麼吊?孃的,老大也是個衰泡,連這幾個傻逼都不敢動。”
話音雖然小,可是耐不住這裡安靜,風一吹,就把他的嘀咕傳進了衆人耳中。
熊哥眼睛圓瞪,剛想喝罵一句,誰知羅龍已經朝那個小弟衝了過去。
只是一腳,連看都看不清,小弟就飛身而起,在空中猶如柳絮一般,飄蕩了三四米的距離,狠狠的砸在了佐藤郎的擋風玻璃上。
“咔嚓”一聲大響,擋風玻璃完全碎裂,連一絲都沒有停滯,那小弟便席捲着玻璃碎渣飛進了副駕駛座上,倒在裡邊眼睛翻白,嘴裡吐沫。
坐在主駕駛位上的佐藤郎嚇得大叫一聲,完全失去了空手道高手的風範,反而跟夜裡夢見鬼的小孩似得,從歇斯底里的驚叫瞬間變成嚎啕大哭,發瘋了似的扯開安全帶,迅速逃離車內。
在那頭熊哥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賠笑:“打得好,多謝龍爺幫我教訓小弟。”至於在場其他人則是瑟瑟發抖,手裡握着刀的力氣都快沒了,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羅龍吐出一口唾沫,“沒教養的東西。黑熊罡,這種人也你收來?嘖嘖,你今天可真是把我們得罪大發了。”
“龍爺,龍爺,我錯了,只要您開口,無論什麼我們都照辦!”黑熊已經嚇得慘絕人寰,屎尿都快禁不住了。
羅龍一伸手:“把車留下,明天交三十萬到狼牙裡去。一手交錢一手拿車,就這樣!”說完,不顧黑熊答應不答應,徑直從他口袋裡掏出車鑰匙。
“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走吧!”王寇安對羅龍招了招手。
“好嘞!羅超凡,前面你把我揍的好慘,等會兒在酒桌上看我怎麼教訓你!”羅龍一笑,把車鑰匙丟給鍾啓佑,自己則上了奔馳車。
鍾啓佑把黑熊罡的車開走,羅超凡上了王寇安的奔馳。三輛車揚長而去,留下一溜嗆人的尾氣。
熊哥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的冷汗都已經幹了,嘴脣發白,腦袋空洞,好似下一秒就要虛脫了一般。
佐藤郎在車邊吐了好一陣,才扶着車頭站了起來。
一見到他,熊哥立馬來了力氣,擡腳把他給踹倒:“媽拉個蛋的,你孃的是故意的吧,想死拖我們一起死?”
“額,熊哥,那些人到底是誰啊……”
“你孃的,那些人是
東城的土皇帝!媽拉個蛋,別以爲你是外企協會的人就了不起,真鬧起來,他們會讓你全家有來無回!”
熊哥朝他吐了口唾沫,憤憤的看了一眼車裡的小弟,“我日,你別磨嘰了,明天給我拿十萬塊錢出來當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佐藤郎好像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忽的一叫:“哎呀,他們把我家的車開走了!”
“明天你去東城西大街的狼牙體育用品店交三十萬,自然會有人帶你去提車。”熊哥心有餘悸的白了他一眼,暗道:還好老子今天沒開自己的車出來。
“三十萬,這不是敲詐嗎?”佐藤郎驚呼一陣,“我要報警,他們這是犯法的!”
“你要報警就報警,到時候我會如實跟警察交代,你別指望我給你撐腰。”熊哥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甩死。
“你……熊哥,你不能這樣,我們可是朋友啊!”
“是你麻辣隔壁!”熊哥大罵一句,招呼一衆手下擡起受傷的小弟,便朝國道走去。
一個手下問道:“大哥,這裡打不到車,怎麼回去啊?”說着,看了一眼東城入口大道。
熊哥一個巴掌把他打了個蹌踉,“怎麼回去?走回去!媽的,老子今天要嚇死了,你們幾個還跟沒事人兒似的。”
“額……那個島國人怎麼辦?”
“怎麼辦?友盡了!”
熊哥不再看佐藤郎一眼,留他一人在涼颼颼的風中凌亂。
羅超凡和王寇安等人在大排檔喝到了十二點多,羅龍酒量驚人,硬生生的灌下去兩斤白酒。
羅超凡雖然也能喝,卻擋不住這麼個酒鬼,到了一斤就難受的要命,開始抵擋不住。
羅龍見喝趴了羅超凡,欣喜異常,興奮的嗷嗷直叫。
王寇安和鍾啓佑拿這倆人沒辦法,堪堪一個多小時就喝了那麼多,任誰都撐不下去。
直到羅超凡徹底倒下,王寇安才擺了擺手,制住狂飲的羅龍。
“阿龍,差不多就可以了。”
“哦。”羅龍抱着酒碗,臉上紅潮,“王哥,現在怎麼辦?”
“既然把這小子喝倒了,那接下去就好辦得多。叫人過來,我們該回去了,否則老領導得罵人了。”王寇安淡淡笑道。
羅龍連連點頭,“也是,不過這小子還真能喝啊,一斤多白酒,愣是沒吐!”
“都是練武之人,哪裡有那麼容易醉的?”
三人等了一會兒,便有幾輛軍方的車抵達大排檔。鍾啓佑和羅龍扛着醉醺醺的羅超凡上了車,直奔東城郊外。
……
羅超凡被一陣急促的軍號聲吵醒,頭疼欲裂地從牀上爬了起來。
他腦袋一片空白,手腳乏力,好一會兒才嘟囔了一句:“這是哪兒啊!”
房間裡的裝飾十分簡單,羅超凡顧不得欣賞,晃着暈乎的腦袋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羅超凡洗了一把臉,胃裡驟然翻滾,一附身趴在蹲坑邊上,便是一陣狂吐。
吐完之後,羅超凡清醒了許多,昨晚的情形漸漸回憶起來。
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一圈砸在牆壁上,“他媽的,羅龍這個白癡,哪裡有喝得那麼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