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粉色小舌以示友好的小東西,歡快的回頭朝着葭葭“嗚嗚”了幾聲,全然沒發現自己不偏不倚剛好落進了那張大張的血口之中。
WWW•t tkan•¢o
看着一團白球落進血口,頃刻間不見了蹤影,葭葭不知怎的,心底竟生出了幾分不捨與勇氣來,右手掌間用力,人一個急轉,一掌全力擊在了巨蟒的蟒首之上。
突受這一擊的巨蟒渾然大怒,竟是藉着那股天生的蠻力向葭葭撞去,一個撞擊之下,葭葭於空中連轉了幾次身才堪堪站穩,是以也怒了起來,對上巨蟒,正要再度衝向那巨蟒之時,卻被身旁的喬喬一把拉住了。
“別去!”聲音輕快,似是無所謂的樣子,不可否認,她這副模樣徹底激怒了葭葭,對上喬喬,大怒道:“你便是這般不管不顧,奪走我的靈獸,害它入了蛇口也就罷了,現下還做成沒事人的樣子,當真叫我大開眼界啊!”
喬喬聽聞,對上葭葭略帶怒意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後,面色亦有些尷尬,連連擺手:“不是,你且聽我說,你那隻小東西不會有事的!”
“胡說八道!”正在氣頭上的葭葭回了一句,便要掙脫喬喬的雙手,剛踏出一步,卻忽地頓住了腳步,狐疑的對向喬喬:“你不是知道這是什麼靈獸吧?”
“天生的神獸體質,豈是這等凡物所能承受的?”喬喬微微揚眉,滿臉的俏皮,“你那靈獸本事可不小!”
“可它纔多大!”不可否認,即使葭葭一早便知,白澤出手不會小氣,喬喬的動作又告訴她這隻靈獸絕不尋常,可到底葭葭還是心有餘悸。畢竟這小東西長的太小,又着實自被自己扔進靈獸袋之後就沒有多少存在感,讓葭葭只覺得害怕。
“放心,沒事的!”眼見葭葭冷靜了下來。喬喬微微挑眉,朝葭葭擠了擠眼,“你且放心看着!”
葭葭狐疑的看了喬喬一眼,目光重又落到了那巨蟒身上。卻見那方纔還氣勢洶洶的巨蟒,還叫喬喬氣的直罵“孽畜,爾敢!”的巨蟒不知何時,竟然停了下來。歪着巨大的舌頭,大嘴仍然張着,哈喇子流了一地。整個動作卻似是時間突然定格了一般。
“怎的回事?”二人齊刷刷的看着巨蟒的方向。似是呆愣住了一般。
目光在巨蟒的身上游移,終於叫葭葭尋到了巨蟒喉口一團幾乎微不可見的鼓起,心中的猜測慢慢的被證實了。
那團小小的鼓起起先是試探試的一點一點的拱着,似乎也是察覺不到危險,那團小小的鼓起拱的更起勁了,跳的也越來越高。
由原先的看不清形狀,到越來越發的明顯。甚至最後,那粗獷的蟒皮似乎都被拉的半透明瞭起來,二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小團白色的毛球。
看那白色的毛球越跳越高,一下跳的比一下起,讓二人成功的升起這樣一種錯覺,下一秒,這個白色的小東西就會從那蛇腹裡鑽出來一般。
終於,一次又一次的跳躍,小東西成功的衝破這一層阻礙,躍至了半空之中,重見光明,小東西歡快的“嗚嗚”了兩聲,一雙圓黑的大眼轉了幾圈,盯上了葭葭之後,便歡快的撒丫着四肢向葭葭奔來。
雖說這一路奔跑,已被那小東西甩去不少噁心的腥臭味,可到底那股味道在小東西抵達葭葭跟前之時,還是濃郁的很,葭葭嫌棄的在鼻前揮了揮,看着那“嗚嗚”的睜着一雙溼漉漉大眼睛,友好看向自己的小獸,卻怎麼也不忍心拒絕,輕咳了兩聲,捏了不知多少個淨水咒,將它洗乾淨之後,接過了喬喬隨手遞過來的酥糖,將酥糖與小東西一起裝進了靈獸袋,與喬喬對視了一眼,向那一動不動的巨蟒走去。
“果真是神獸,上天眷顧,你我如此忌憚之物,對它來講不過是輕而易舉!”喬喬笑笑,伸腿踢了一腳那巨蟒,仿若定格住的巨蟒轟然倒塌,激起了一地塵土。
“我身上帶了追魂香,畢竟是快化龍的東西,全身都是寶,你快些收拾一二,我先去追林卿言,你一會兒循着追魂香來找我便可!”喬喬朝葭葭點了點頭,轉眼便縱身躍入密林,不過瞬間,眼前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有一句話喬喬說的餓一點不假。那便是“畢竟是快化龍的東西,全身都是寶!”沒的葭葭會讓這物折損在自己的手上。
取了四肢,撥了蟒皮,強忍着那股腥臭又拔走了利牙、蛇膽、妖丹、鱗片,又取了蛇骨,徒剩下一堆蛇肉,葭葭本欲離開,想了想,這地也有不少酒樓喜好拿這等妖獸爲食材做菜的,便乾脆一點不浪費的,連那堆蛇肉一同裝了進去,如此一弄,這條四足巨蟒當真是所剩無幾了。
全數收好之後,葭葭便順着喬喬追魂香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纔沒尋一會兒,一道傳訊符便疏忽而至:“葭葭,留意,那人向着這裡過來了,我等亦在後頭追。此人,你萬萬不可獨自與之對上,是個極危險的人物!”這聲音正是魏探。
葭葭看了眼四周,想了想,還是縱身一躍,將自己隱藏在密林之中。魏探這個傳訊,雖說沒有明着提,不過從頭至尾,可說,幾乎沒有一處不是在暗示她儘快尋個地方躲起來,不求她立功,但求別拖後腿而已。
卻說與林卿言在一起那人向着這個方向逃來,後頭沈離光等人緊追不捨,,這纔沒行多遠,,便不住的鏽了幾下鼻,面色慍怒:“怎的竟將它放出來了?恐怕已然遭到毒手了吧!”
總是如此,不管不顧,不顧主上大局,私自行事,只管自己,當真是太難伺候了。如此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臭丫頭,怎的會叫主上如此上心?當真是奇怪!這人心目中的不滿已然升至了頂峰:這幾年來,因着這個臭丫頭的自私與不管不顧,害的人還少麼?這人極度不滿,現下當真是忽地冒出了這個想法:就應該不管不顧,自己想要離開,有幾人阻得了?若不是這個臭丫頭壞事,怕是早就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