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將打聽的事兒如實相稟,寧夏聽了之後,不由的蹙眉;按這打聽到的消息看來,田曼羽與謝雅容的合作,估計是爲了毀了田曼雲,若是再往深處想,不止是要毀了田曼雲,只怕是要連那表哥也一併的給除了!
想到方纔提到那李爲才時,田曼雲面上一閃而過的緊張,就是不知道這田曼雲兄妹二人,只是簡單的表兄妹之情?還是另有私.情?
如今這事兒不了了之,對於田曼雲而言,卻是得了幫助,這無妄之災,沒讓她受到牽連,已是不易。
田家的事,寧夏無心過問,只交待方曉想法子給送些好的藥過去之後,便不再提。
因着耽擱了不少的時辰,寧夏以爲到驛站之時又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卻沒想到,她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驛站,看來今晚是到不了了!
當天越來越暗,雪越來越大,而驛站還在看不見的遠方之時,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從前頭傳來。
前方的侍衛立馬擺出架勢,待看清來人是樂浩然時,立馬上前問道:“樂帥怎的去而復返?”
“今日耽擱了不少的時辰,路上雪山坍塌,阻斷了前進的路,巧的是,在那路的旁邊就有一個峽谷,如此寒冷的天兒,那谷中卻如春季一般,暖和的很,且遍地都是綠盈盈的草地,可真是惹的人心頭都歡喜。”
當秋怡將打聽到的消息說與寧夏聽時,寧夏心裡莫名閃過不安。
雪山坍塌?上一次的雪山坍塌是因爲炮灰做了手腳,那麼這一次呢?這一次真是意外?還是誰做的手腳?
儘管心中不安,卻也必須去那谷中,畢竟小屁孩兒已經在那兒紮營,她也不可能在風雪之中當冰雕。
到了那山谷之時,寧夏這才相信了秋怡所說的話,這個地方,儼然是一個世外桃園,她是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個四季如春的峽谷存在着!
當這一小隊的馬車駛進峽谷之時,那些姑娘小姐們已然脫下厚重的冬裝,穿着漂亮的春裝在那草地之上漫步賞景。
寧夏也是將厚外衣脫下,穿上一件淺粉色的外袍之後,這才下了馬車。
這一下馬車,便有侍衛來稟,小皇帝召見,想到小皇帝離開前那一拂袖的惱怒,寧夏暗自的嘆了口氣,小屁孩兒又要來找她的麻煩了!
一路踢着青草到了小皇帝的營帳,看到那小屁孩兒坐在書桌後,手裡捧着一本書時,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都出去,這裡有榮王妃伺候着就行。”
小皇帝沒讓寧夏起來,反倒是把一衆伺候的宮女、太監都給潛了出去,就連樂浩然都沒有留下。
寧夏不由的納悶兒,這小屁孩兒,他什麼意思啊?又想要玩兒什麼花樣啊?
正在疑惑間,那小屁孩兒卻是起身下了椅子,慢步走到寧夏跟前;那差不多一米六的身子,這會兒卻是沒擺身份的蹲在寧夏跟前,那一張好看到讓人想要捏兩爪的小臉兒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阿姐,你今兒又是在唱哪
一出?說來與朕聽聽!”
這好好說話的語氣,寧夏卻是不敢掉以輕心;這小屁孩兒看起來是個小正太,實則是個小腹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給算計了,然後被他給啃的面目全非!
“阿姐向來不喜歡管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今兒個怎的就想着給謝家那妖女主持公道了?”
謝家那妖女……
寧夏終於擡起了頭,和小皇帝來了個四目相對。
小屁孩兒,你的形容真是到位啊,那謝雅容,可真是個妖女啊!她與狐狸精最大的區別在於,狐狸精跟男人啪啪啪,會要男人的命;而她謝雅容跟男人啪啪啪,會讓男人心肝兒都自願挑出來……
看到寧夏那眸中的贊同神情時,小皇帝再次說道:“阿姐今兒個教訓那妖女,倒是無意之中幫了那田家活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庶女一把,如今那妖女又沒受到什麼難處,阿姐心裡頭必是不痛快的吧?”
小屁孩兒,你想問我是不是給妖女下了套就直說!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暗自腹誹,寧夏面上卻是帶着討好的笑意:“皇上,咱們有話,是不是能坐下慢慢聊?”
小皇帝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站直了身子,與她說道:“阿姐說的是,阿姐這麼一跪着,朕還當阿姐是坐在那兒的了,一時之間竟是給忘了。”
“……”
忘你妹啊忘!
小屁孩兒,如果打你不犯法的話, 你的屁.股已經被我踹了N次了!
欲哭無淚的站了起來,得到小皇帝首肯之後,這才坐到旁邊兒的位置之上:“皇上,趕了一天的路,安國腹中空空如也,不知皇上可有用晚膳?”
“真是不巧,朕剛用過了。”
小皇帝這一本正經之後,就是絲毫不知接話的態度,讓寧夏只能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兩口。
“皇上想知道什麼?安國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她認命了,跟這小屁孩兒打心眼兒,她覺得自己是真沒那個本事了!
“昨日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何朕派去保護阿姐的人會被人引開?爲何攝政王會派人攔截朕的人?昨夜在那院中,到底出了何事?爲何攝政王接連兩次前往阿姐那院子?”
接連兩次?
寧夏一愣,隨即明瞭,必然是她裝鬼去嚇謝雅容之時,炮灰替她引開院中暗衛之事。
而後北宮榮軒又到了那院中,這才讓小皇帝誤以爲兩次都是北宮榮軒所爲。
眸光一轉,寧夏放下茶杯,走到桌前,十分嚴肅的說道:“若安國說,這一切都是攝政王爲了害皇上而做的準備,皇上相信嗎?”
寧夏這份認真,讓小皇帝目光一沉:“爲何不信?”
“好!既然皇上信安國,那麼,安國冒犯相請,希望從此時起,直到到了雪域皇宮,這些時辰,還請皇上不要輕易食用他人所給的東西,安國明日一早便與皇上一同上路!”
小皇帝那面上閃過一些什麼,半響之後,沉聲說道:“一切便按阿姐所說,既然如此,阿姐還是早
些回去休息的好,明日一早清理路障,抓緊行程!”
“是!”
直到寧夏出了帳篷,那本該在前頭候着的樂浩然卻是從外頭掀起帳篷的一角走了進來。
“如何?”
簡單兩個字,卻是透着無上的威嚴。
樂浩然上前回道:“如皇上所想,今日之事,由謝家推了個下人出來頂事兒,此事想必王妃也是猜到了;至於攝政王有何不軌之心,此時也只有王妃知曉;末將這些日子觀察了許久,王妃與攝政王之間已然結下深仇,絕然不會背叛皇上。”
小皇帝一聽,不置可否,只是那陰沉的面色,看上去甚是嚇人。
寧夏出了小皇帝的帳篷之後,便是漫步於草地之上。
這片峽谷甚是寬闊,一眼望去,眼中只有近前的青色,遠處的景色,因着天色全暗,似陷入混沌之中。
只是,那混沌之中,卻隱隱傳出水聲,聽這聲音,似有一條小溪。
峽谷之中有小溪,這絕對是個驚喜!
這會兒的氣候實在是好,寧夏左右瞧了瞧,看着衆人都是在享受着這溫暖的氣候之時,不由的擡步朝那黑暗之處走了幾步。
走進黑暗之中,想着一個人冒險着實不保險,正準備往回走時,手臂上卻是一緊,緊接着,身子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便是被那人給抱在懷裡,耳邊風聲越甚。
ωωω●tt kan●C O “喂,你嚇死我了!”
Wωω▪ttκΛ n▪c o
淡淡的桃花香,讓她那被嚇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黑暗之中,看不到他的模樣,只能在他展着輕功越往深處而行時,雙手緊緊的環着他的腰身,一邊埋怨着,將頭靠在他的懷中。
一聲輕笑,那人摟在她腰間的手越加的緊,只覺得懷中的人兒這般的溫順模樣,真是讓他愛極。
終於,當遠離了喧譁,近了水聲之時,一股烤肉的香味,讓她肚子咕嚕一聲。
火光,慢慢的映入眼中,在她尷尬之間,二人落身於火堆旁,那火上烤着的野雞,讓她下意識的嚥了口水。
看着她這餓了的模樣,北宮逸軒傾身在她脣上一點:“先吃東西?”
“當然!”寧夏揚眉好笑的看着他:“不然吃你?”
這一問,換來他認真的思考,而後極是認真的點頭:“那邊有水,你是要先洗?還是要先吃?”
這一問,讓寧夏瞪大了眼;她的炮灰,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害臊了?
不對,他的炮灰好像就沒害臊過,那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行爲,她倒是已經習慣了;可是,她還真是習慣不了,他這麼認真的說着這種事兒的神情!
不確定的打量着他,而後擡手在他臉上又捏又揉的,直到將他給揉的無奈看來時,寧夏一聲嘟噥:“易容的東西都是搓的掉的,你是我的炮灰沒錯吧?”
北宮逸軒揚眉一笑,這一笑,在火光之中散出說不盡的風情妖嬈,看到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時,拉着她坐到鋪了厚布的地上:“先吃東西!”
吃東西就吃東西!你笑的這麼勾人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