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火花是擦出來的(待修改)
顧念真的是被沈饒縵惹怒了。沈饒縵不僅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的好意當成驢肝肺,而且還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好像誰在她眼裡都不過是個臭皮囊一般。當然,顧念更惱的是自己,自己幹嘛要犯賤的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然後再讓她數落一頓。
“我怎麼這麼倒黴!”顧念又嘆了一句,看着前面高跟鞋跟斷了一隻的沈饒縵準備轉身趕緊離開這個有沈饒縵的範圍之內,可是,才走幾步,心裡又是不忍心,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返回跑向沈饒縵。
“你先去那邊坐着,告訴我你的尺碼,我去給你買雙鞋吧。”顧念將蹲着的沈饒縵扶起來準備走向旁邊休息的長椅上。哪知沈饒縵大力的掙開他的手,一雙倔強的眼睛淡漠的看了顧念一眼,“叫你少管閒事。”然後,蹲下身來,將腳上的另一隻鞋脫下來。
顧念以爲她是要赤腳走路,想想地面的溫度,足以將她白皙秀氣的小腳燙傷,正想開口諷笑沈饒縵,哪知,沈饒縵特別淡定的用力的扭下那隻好的鞋子的高跟,兩隻鞋子居然就這樣成了平跟。
沈饒縵從容的穿上鞋子,然後藐視的說了一句,“顧醫生,別把自己當救世主。就算你是救世主,需要救助的人很多,但絕不是我。”雖然穿着那雙改造過的鞋子走路有些怪異,但沈饒縵仍舊走的瀟灑,擁有着自己獨特的高傲。
看着沈饒縵的高傲,顧念徹底被她惹起了怒氣,轉身就走,再也不管不顧。沈饒縵走了幾步,穿着那鞋子走起路來是極度的不適,但不管怎樣,沈饒縵依然是保持着原有的姿態與氣質,不歪不倚的走向一家鞋店。
我恰好在鞋店裡遇見了沈饒縵,看着她那一雙被折斷高跟的鞋子,充滿喜感,不由笑了起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過來的。
沈饒縵在皮沙發上坐下,伸手指着一雙草綠色的高跟涼鞋讓店員給她拿37的,等她穿上準備出去的時候,顧念進來了,正好撞在顧念的身上。
我向顧念招手,問他,“你怎麼來這裡?”
顧念看了一眼面前的沈饒縵,再看她腳上那雙新的草綠色高跟鞋,才淡然的走到我面前,“程安許有事來不了,剛好我在這附近就過來接你。”整句話很生硬,像是背出來一般,沒有半分的感**彩。
我看看沈饒縵,她似乎是腳被扭到了,然後目光轉向顧念,“待會陸琪和左小天都過來,要不,你送送沈饒縵吧。”沈饒縵聽到這話,似乎完全不領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不用。”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琪和左小天吵吵鬧鬧的到了之後,我們去了烤肉店,顧念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烤肉的時候悶聲不吭的,也不見吃。我給程安許打了幾個電話,他說他馬上就到,陸琪和左小天兩個人卻是吃高興,我是真想不通這兩個人,大熱天的說要來吃烤肉。
沒有等來程安許,顧念卻接了個電話走了。
陸琪看看就只剩下左小天一個男人了,那她可不得把左小天往死裡整。將烤好的肉全塞給左小天,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左小天,“瞧你這瘦得跟猴子似的,趕緊多吃點。”
左小天本來就是個饞貨,記得認識他就是因爲他吃壞了而進了醫院。現在陸琪讓他使勁的吃,他哪裡還不樂意,吃的可歡了,估計心裡還在想着是不是陸琪轉性了。全部的烤肉,左小天一人就吃了大半,我和陸琪還有顧念也就吃了小半部分。陸琪還特別好心的在左小天吃完最後一片肉的時候,遞過去一杯冰水,左小天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啊,想都不想就一口喝了下去。
嚥了一口水,左小天感覺不太對,瞪着眼睛看向陸琪,“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鹽唄。”陸琪大笑着說出口,“好喝吧。”
左小天皺了皺眉,一副特別正經的樣子,“那怎麼是甜的?真的是甜的。”然後怕陸琪不相信,又喝了一口。
這會輪到陸琪納悶了,從左小天手中將搶過來喝了一口,臉色一變,馬上一口吐了出去,立即明白是被左小天給耍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左小天,左小天也回瞪着。我雙手撐着下巴,一會看看陸琪,一會又看看左小天,這裡兩個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程安許一直沒來,我的心裡很不安起來,再打程安許的電話,無人接聽,總覺得他是不是跟林清在一起?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懷疑程安許,可卻又會不由自主的將他和林清聯繫在一起。
我有德語課要上,便自己打車走了。下課之後接到顧念的電話,說沈饒縵在醫院,讓我過去一趟。
我甩甩腦袋,在顧念的思想裡,不會是把我當成了沈饒縵的監護人吧?只要與沈饒縵有關的事總會來聯繫我。我實在頭疼,難道沈饒縵沒有其他的朋友嗎?不過,還是趕緊打了車往醫院而去。
沈饒縵的臉色有些蒼白,躺在病牀上,緊緊的閉着眼睛,沒有了平日裡的驕傲與強勢,此時像溫柔的綿羊一樣。我看向顧念,問了句,“她怎麼了?”穿着白大褂的顧念淡淡的回了句,“中暑。”
我真不知道沈饒縵中暑顧念把我叫來幹什麼,然後把沈饒縵書店的地址告訴他,“等她醒了你就把她送回去吧,我要先走了。”想到程安許,就心神不寧。
本來是打算去找程安許的,陸琪打來電話說程安許現在就在我家,讓我沒事趕緊先回去。得知程安許的具體所在,心裡放心下來,打了車,速度趕回去,打開房門見到程安許時,突然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奔進他的懷抱裡,緊緊的抱着,然後說一句,“我好想你。”
程安許摸摸我的腦袋,一臉的寵溺,“抱歉,那會真的忙的走不開,所以沒能去陪你,所以,我特定把自己送上門來,任你差遣。”
陸琪在一旁雞皮疙瘩掉滿一地,甚是鄙夷的看着互訴思念的程安許和我,實在受不了我們的肉麻,拿着包包便出門了。
突然想到顧念和沈饒縵,他們兩個人的頻頻遇見,相互摩擦是會擦出火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