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學聰明點的 9、顏承懷是個花花公子內容
終於,每天準時到來的香水百合沒有再來,而我真如自己預言的那樣,感覺渾身不自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不習慣。
我開始坐立不安,時不時的伸頭看向前臺。心想,那快遞員是不是新來的,不熟悉這兒的路,所以耽擱了?又或者是那快遞員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紅綠燈的時候沒注意,出了車禍了?各種假如都設想了一遍,卻將顏承懷厭煩了這種遊戲的可能性完全排除。
爲什麼那麼篤定顏承懷不會厭煩的可能性呢?
我笑笑,倘若顏承懷此刻便就厭煩了,那麼之前一個多月的花只能說明兩點,一,他真的是閒錢太多,二,他純屬腦袋有毛病,吃撐了沒事幹。
直到中午,送花的快遞員還是沒來,我瞬時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難道顏承懷真如我猜想的那種人?
終於,手機響起,是陌生的號碼。
狐疑的接起電話,問道,“喂,你好,請問你是?”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許的幸災樂禍,說道,“今天沒有收到花,是不是感覺很失落,很不習慣?”
我立刻領會到他這句話的意思,也立刻領會到說這句話的人是誰,我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就是顏承懷?爲什麼給我送花?”
顏承懷一笑,說,“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送花,能說明什麼,我喜歡你唄。”
我有些生氣他的態度和語氣,說,“我怎麼感覺你在拿我尋開心。”然後悶悶不樂的掛掉電話。
電話又響起,眼睛恨恨的瞪了瞪那個來電顯示的號碼,無奈便接起電話。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啊。”顏承懷的聲音裡有幾分玩味,有幾分失落。
不記得?那是否說明我與顏承懷認識過,抑或者曾在某時某刻在某個街頭擦肩而過,他便深深的將我刻在了心裡,卻奈何,我無意。
我想了很久,將那些在街頭曾與我擦肩而讓我有些印象的人一一在腦海裡細細設想一番,他們中間是不是有個人就是顏承懷。
等了很久,顏承懷說,“我們見面吧,我在你公司對面那條街的一家咖啡館裡,你來,我會一眼認出你,不知你是否會在冥冥之中會停留在我在的咖啡館。”
說完掛了電話,我一看時間,正好是午飯時間,細細想一下,公司對面的那條街好像有不大不小的五家咖啡館。這個顏承懷還真是給我出難題啊!不過,好奇心害死貓的例子如菜市場裡的蘿蔔白菜,常見的不能再常見,而往往都在說着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的人都前赴後繼的牽手跳入了墳墓,所以,婚姻和愛情是擋不住的,而好奇心更是人的天性。
於是,我拿着包包去了那條街,然後進入一家咖啡館,然後駐足,然後環視,然後離開。突然覺得這是一段及其美妙的故事,咖啡廳裡放着低沉男聲的法語歌曲,一個男人在等,一個女子在找。若與我無關,我定會覺得這是一段美好而浪漫的愛情。而那個女子是我,所以,這並不是愛情。
再次推開一家咖啡館的大門,仍是低沉男聲的法語歌曲,咖啡館裡三三兩兩的坐着幾個人,男男女女,有男子說了什麼話,他對面的女子笑的眼睛眯成了縫,也有一人而坐的,靜靜的喝着咖啡,或者靜靜的聽音樂,看書。
待我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便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蘇冉!”
我尋聲望去,那是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頭髮蓬蓬鬆鬆的,像是剛洗了頭,笑容溫爾儒雅,鼻翼高挺,有着完美的側臉,堪稱是風度翩翩。
我不客氣的在他的對面坐下,他仍是笑着看着我,“雖然你沒有認出我,好在,你停留的夠久,冥冥之中,你還是停留在了我所在的地方。蘇冉,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失望?”
我盯着他那張臉看,還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遍,印象仍是模模糊糊,但卻足以讓我肯定,我曾經,一定見過這張臉。
“我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你。”捧着咖啡杯,認真的跟他說。
顏承懷的臉上涌上一絲小小的喜悅,一絲小小的期待,“你再好好想想,我這張臉長的這麼好,很難讓人忘記的。”
我想了想,突然腦海裡蹦出一張臉,然後與顏承懷的臉重合起來,天衣無縫,一模一樣。
“啊,我記起來了!”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激動的對顏承懷說,“有一期的娛樂週刊的頭條就是你!好像是什麼‘花花公子顏承懷那些年愛過的女人們’。”
顏承懷一聽,臉立即黑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在說話。
我卻記憶如山洪爆發,將那期的內容全記了起來,趣味盎然的問起來,“顏承懷,報紙上說你愛過的女人都能組成我國的少數民族啊,各種奇葩各種雷,你說說她們都怎樣奇葩怎樣雷啊……”
顏承懷的臉更黑了,衝着我吼了一聲,“蘇冉,你夠了!”
看他臉色不好,我只好閉嘴,只以爲是提及了他的傷心事,畢竟五十六個民族,各有各的特點,而顏承懷與他的五十六個民族定有許許多多的鮮爲人知的辛酸苦淚。對於這個失戀了五十六次的男人,我對他投以無比同情的眼神,當然更加佩服他越挫越勇,失戀了五十六次仍堅強的活着的勇氣。
這樣的勇氣是可嘉的,於是,我閉口不談五十六個民族的事。而顏承懷卻完全被我影響了心情。
去餐廳吃了午飯,顏承懷一直黑着臉一句話也不說,我只好埋着頭悶悶的拔碗裡的飯。
到了我的上班時間,顏承懷終於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默,認真的看着我,問道,“蘇冉,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我的思想仍是淪陷在花花公子和五十六個民族裡,不假思索便回到,“花花公子。”
顏承懷的臉黑的像是要在這盛夏裡下一場天雷滾滾的雷陣雨,他沒在理會我,徑直走向一輛黑色跑車,然後我不明所以的跟過去,他上了車,啓動引擎,留給我一身的尾氣。
我愣住好久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衝着尾氣的方向罵道,“顏承懷,你個沒品的花花公子!”
那我,是不是成了顏承懷的第五十七個民族?我搖了搖頭,來時的一身美好,換來一身尾氣。
我想,我跟顏承懷也就僅此畫上了句號,而不過才兩天的時間,顏承懷又出現在眼前。是在下班後,突然想吃一家蛋糕店的黑森林慕司蛋糕,便在蛋糕店裡遠遠的看到顏承懷正和一個長的姣好的女人動作親暱的相互給對方喂着蛋糕,兩個人笑的天花亂墜的。我買了蛋糕便匆匆的走了,所以顏承懷並沒有看到我。
顏承懷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我在心裡這樣想到。一直沒有看路,迎頭便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走路不都看路,蘇冉,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擡頭,便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我開心的叫了聲,“程安許,好久不見。”
程安許漫不經心的樣子,四處看着,然後便看到了蛋糕店裡的顏承懷,又看看心不在焉的我,嘆了口氣,“聽說你跟顏承懷見面了。顏承懷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可別傻的愛上他。”
“放心吧,我應當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這一句話,突然說的我有些心酸,好像心裡的某個角落丟了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