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他狠狠地一腳踹開了上官雅涵臥房的門,結果發現牀上是空的。
該死的小混賬!
賢聖燁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疾步走出去,正好看到從後院過來的小金子。
小金子看了一眼賢聖燁修羅一般的面孔,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
賢聖燁深吸了一口氣,寒聲問道,“你主子呢?”
小金子也是瑟瑟發抖的,腦袋低低的,搖了搖頭,又突然想到昨晚文昊磊來過,便磕磕絆絆地回答,“昨晚主子和文統領喝酒去了。”
賢聖燁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縱身一躍來到了文昊磊的院子裡。
文昊磊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也是一陣頭痛傳來。他吃痛蹙眉,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趴在對面的上官雅涵,正想起身叫她,身後的門被一腳踹開。
他一回頭,媽呀,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王爺。”文昊磊立刻躬身行禮,剛想開口解釋,賢聖燁已經一陣風一般來到了上官雅涵的旁邊,扯着她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出去。
上官雅涵迷迷糊糊之際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緊接着,腦袋也傳來了爆炸一般的疼痛。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在現在的狀況:她腳跟着地,身體與地面形成了三十度的夾角,以非人類的姿態前行呢。
“賢聖燁,你放開我……鞋跟都磨破了,我的腳呀。”上官雅涵聲音有些沙啞,渾身上下難受極了。
賢聖燁這才停下自己的腳步,手一鬆,上官雅涵“嘭”的一聲倒地,幸虧她翹起了自己的小腦袋,不然真的摔失憶了,忘記她的仇人是誰了。
“賢聖燁,你特麼大早晨抽什麼瘋啊?”上官雅涵起身之後,也顧不上自己渾身上下的難受了,指着賢聖燁的鼻子,一蹦八丈高衝他吼。
賢聖燁現在正在氣頭上,自然是沒給她好臉色,連話都懶得跟她說,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
上官雅涵一路掙扎,連掐帶踹的,最後拉起了賢聖燁的手就開咬,差點咬掉一塊肉來他都沒反應,上官雅涵也就放棄了。
她還真就怕不要命的。
賢聖燁一路將上官雅涵拖進了柴房,然後在她身上的幾個穴位搗鼓了幾下,一把將她推到了稻草堆上,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冷哼一聲,“你就在這裡當你的柴火王妃吧。”
他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決絕地離開。
上官雅涵頭更痛了,還有剛纔被摔那一下,身上的骨頭肌肉也在鬧革命。
耳邊傳來了別門的聲音。
她嗤笑了一聲,心想賢聖燁真的太幼稚了,一道破門就想關住她?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她雖然打不過賢聖燁,但也絕對不能讓一道門給攔住了。
上官雅涵起了身,走到門邊開始運氣……再運氣……再再運氣……
乖乖隆滴咚,她的內力都哪去了?
難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不對不對。
她突然想到了剛纔賢聖燁在她身上搗鼓的那幾下子,明白了,這賤人他娘娘的把她的武功給封了。
“啊……賢聖燁你這王八蛋卑鄙小人,你……我詛咒你!”上官雅涵真的是氣瘋了,肚子都氣脹了,跑到門邊,又最原始的方法晃啊踹啊打啊的,就是開不開這扇門。
賢聖燁回到大廳,司徒妙萱正跪在那裡,頭低低的,一副犯了大錯的樣子。
她確實犯了大錯。
賢聖燁冷眼看着她,寒聲問道,“我問你,這是誰的主意?”
司徒妙萱連忙回答,“是奴婢的,王爺,都是奴婢去求王妃王妃才答應奴婢的,真的不關王妃的事。”
賢聖燁冷哼了一聲,“你的主意?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誰還會想出這麼混賬的主意?你先下去吧,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
“是。”司徒妙萱弱弱地應了一聲,起身退了出去。
賢聖燁知道一切都是上官雅涵的主意,但也知道,在背後操控的,一定是這個司徒妙萱。
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只是想看看,她接下來還會做些什麼。
司徒妙萱出了主院之後,立刻去了蓮香居,沒見到上官雅涵,又跑了出去,挨個下人打聽,才得知上官雅涵被賢聖燁關進了柴房內。
她又立刻跑到了柴房,老遠就聽到上官雅涵罵罵咧咧的聲音,什麼話都有,還有些是她沒聽過的。
“雅涵。”她上去敲了敲門,喚了一聲。
上官雅涵一聽是司徒妙萱,立刻起身上前,晃了晃門,“妙萱啊,你快把門打開,放我出去啊。”
司徒妙萱看着門上的鎖,晃了兩下,“不行啊,雅涵,這門是鎖着的,我沒有鑰匙啊。”
上官雅涵急了,跺着腳說道,“這個時候你就別那麼文明瞭,去找把斧頭過來,把門給我劈開……我不管啊,我是因爲你才被賢聖燁關到這裡的,你得負責把我弄出去。”
“哦,好,你等等我。”司徒妙萱點點頭,轉身就去找斧頭去了。
上官雅涵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又環看了一下四周,納悶這柴房裡面怎麼連個斧頭都沒有啊。
司徒妙萱沒過多大會就返了回來,歉疚地說道,“雅涵啊,他們說王爺下令,誰都不許把你放出來,所以……他們不給我斧頭。”
上官雅涵一顆心又沉了下去,哼哼了兩聲,“賤人,他最好這輩子都別放我出去,出去他就死定了。”
“雅涵,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的。”司徒妙萱聲音裡帶着哭腔,一陣內疚。
“好啦,我剛纔也就那麼一說,我沒怪你,你別在那站着了,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你放心吧,賢聖燁不會關我一輩子的,也許下午就給我放了。”上官雅涵笑着安慰了兩聲,安慰司徒妙萱,也在安慰自己。
這柴房裡連個炭爐都沒有,真的是凍死她了,賢聖燁應該不會那麼狠心,關她個幾天的,應該不會。
司徒妙萱搖了搖頭,“我不,我要在這裡陪你。”
“你就別在這添亂啦,再凍出個好歹來,你快回去吧,這是命令,你要是不走,以後什麼事都別來找我了。”上官雅涵縮着身子,跺着腳,鼻涕都快要凍出來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善良極了。
司徒妙萱猶豫了一下,有些爲難地點點頭,“那……那我先走了,我中午再過來看你。”
上官雅涵嘆了口氣,“走吧走吧。”
過了一會,門外才傳來司徒妙萱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上官雅涵回到了稻草堆上坐着,抱着自己的雙膝,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中午的時候,司徒妙萱真的來了,將窗紙捅了個大窟窿,端了一盤子的糕點,一個個遞給了上官雅涵。
上官雅涵也着實餓壞了,接一個吃一個。
下午,賢聖燁仍舊沒出現,也沒有消息傳來說要將她放出去。
上官雅涵真的傻眼了,也害怕了,今晚該不會真的要在這裡過夜吧?
那明早她豈不就變成了凍死骨了?
不行,她還得喊,反正現在吃飽了有力氣了,嗓子喊破也要把賢聖燁給喊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上官雅涵終於喊累了,嗓子也喊啞了,這才消停下來。
晚上,司徒妙萱並沒有過來,上官雅涵知道,一定是被賢聖燁那個賤人給攔下來了。
那個賤人心真是狠,口口聲聲說愛她,竟然這麼折磨她,沒人性!
她又在心裡罵了一陣子,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倒在了稻草堆上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有個人將她抱了起來,懷抱好溫暖。
捱了一天凍的她,不由自主的就往那個懷抱裡鑽,暖和多了。
沒過多久,整個世界就溫暖了,然後她感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沒了,不知道是誰又抱起了她,讓她坐到他的懷裡,四周這都是熱熱的水。
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上官雅涵猛地睜開眼睛,果然,這裡是那個賤人的浴室,她現在就坐在賤人的懷抱裡。
一轉頭,就對上了賤人的視線。
四目相對之時,火花四濺,風起雲涌……
上官雅涵尖叫一聲,一雙小手死死地掐上了賢聖燁的脖子,使勁地搖晃着,“賢聖燁你這個混蛋,你還我武功,我掐死你。”
賢聖燁一直到被掐得翻白眼才掙開她的手,一個翻身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將她遞到浴池的邊上壓着,猛地低頭就了上去。
上官雅涵雙眸撐得大大的,小手被人桎梏着,就拼命搖頭躲閃他的,“你過別的女人,你不許碰我。”
一提起這茬賢聖燁就來氣,放開了她的手,大掌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顎,沉聲說道,“上官雅涵,你好大的膽子,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上官雅涵真的是被他捏疼了,眼淚嘩嘩往下掉,兩隻小手試圖撬開他的大掌,無奈她越撬,他就越用力,最後她妥協,放下了自己的小手,嗚咽着說道,“疼。”
賢聖燁冷哼一聲,力道不但沒有減小,反而加重了,“就是讓你疼,不疼你不長記性,我問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上官雅涵眨着星星眼小幅度地搖頭,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賢聖燁還比較滿意她的答案,這才鬆開了她的下顎。
上官雅涵也鬆了一口氣,嗚咽了兩聲,委屈地默默流淚。
賢聖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倚着浴池邊坐好,用高高在上的口說道,“過來,親我。”
上官雅涵正低頭抹眼淚了,一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側頭看他,聲音小小的說道,“我不。”
賢聖燁立刻豎起了眉毛,聲音又沉了一分,“你說什麼?”
“我說過了,之前我不管,在我之後,你要是碰過別的女人就不許碰我,要麼你就打死我。”上官雅涵“噌”的一聲起身,跨出浴池開始擦身子。
賢聖燁也跟了出去,走過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誰跟你說我碰過別的女人了?”
上官雅涵哼哼了兩聲,“你昨晚都和司徒妙萱睡在一起了,你還說你沒碰她?”
賢聖燁咬了咬牙,不解恨,一把扯過她,低頭在她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上官雅涵尖叫一聲,眼淚更洶涌了,手腳並用往賢聖燁身上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