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涵垂眸看着碟子裡的雞蛋,擡手將碟子端到了他面前,“我不吃。”
“不是要煮雞蛋嗎?怎麼現在又不吃了?”賢聖燁說着,又將碟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我又沒說要吃,我要用煮雞蛋消腫的呀,你自己理解錯了,你自己吃,我不愛吃煮雞蛋,太乾了。”上官雅涵又將小碟子推了回去。
煮雞蛋不願意了,它那麼美味,這兩個人是在嫌棄它嗎?推來推去的,把它當成什麼啦?它雖然被煮了,但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好伐?
碟子更不樂意了,它纔是無辜的那個好吧,都是煮雞蛋不好,害它也連帶着被嫌棄,誰都不想要它。
“上官雅涵,你真是不可理喻,快吃了,不許浪費!”賢聖燁火了,端起小碟子重重地放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碟子和桌子相碰撞,立刻傳來了又大又清脆的響聲。
“我不可理喻?你強人所難好不好?都說我不愛吃了,你幹嘛一個勁兒讓我吃這種東西?我不吃!”上官雅涵吼了一聲,一揮手,小碟子再一次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身子也摔成了好幾半。
小蛋蛋在地面上彈了兩下,咕嚕咕嚕逃走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王爺和主子這是怎麼了呀?爲了個煮雞蛋吵成這個樣。”冰夏不理解,小聲地嘀咕着。
“王爺能不生氣嗎?特地給主子準備的煮雞蛋,主子還不領情,你說主子,多少吃一口也是那麼回事嘛。”小金子趴着門框又往裡瞟了一眼,見賢聖燁雙眼已經冒火了,頭皮發麻,麻溜站直身子,帶着初蝶和冰夏,像小蛋蛋一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賢聖燁,你今天早晨是特地過來給我添堵的是嗎?這飯你還讓我怎麼吃下去?氣都氣飽了,你自己吃吧,以後你要是不想給我飯就直說,別在這拐彎抹角地給我添堵。”上官雅涵拍案而起,衝着賢聖燁又是一陣嚷嚷,一把將後邊的凳子推到在地,甩袖走人。
賢聖燁恨得牙根都癢癢了,憤憤地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心底的怒火,其身上前,一把將上官雅涵扯住拽進了懷裡,聲音柔和了一點,“不吃就不吃,你快點過去乖乖吃飯。”
“都說被你氣飽了,還吃個屁,你愛吃自己吃吧,我去街上吃,纔不在你這受氣呢。”上官雅涵掙扎着,無奈賢聖燁就是不肯放開她,連拉帶拽給她按到了凳子上。
“我什麼時候給你氣受了?行了行了,我不說了。”賢聖燁將筷子遞到了她的面前,自己也拿起筷子,低頭悶悶地吃飯。
從昨晚到現在,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這個小混賬,真是沒長一點眼色,就不能哄哄他嗎?
要不是因爲她昨晚將門別上,他進不去,再加上剛纔好心好意給她準備了煮雞蛋她不領情給摔了,他能生氣嗎?
還不都是因爲她,他才一肚子火的,結果她還來脾氣了。
上官雅涵撇了撇嘴,拿起筷子,“我說你大早晨的到我這裡來無理取鬧,把我當成出氣筒啦?怎麼了,子墨沒研究出來救秦雨柔的藥?那你去找他,你找我幹什麼呀?”
“吃飯吧,等一下都涼了。”賢聖燁無奈,任她再說什麼他都不說話。
上官雅涵見他認慫了,心裡微微好受了一些,這纔拿起筷子吃飯。只是吃着吃着她就覺得不對勁,她現在應該躲着賢聖燁呀,減少與他見面的次數,這樣就可以避免對他產生感情了呀。
那她現在還留他在這吃飯?
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這般想着,上官雅涵猛地又放下了筷子,起身將賢聖燁拉了起來就把他往外推,然後在裡面將大廳的門別上。
賢聖燁飯正吃到一半呢,這手中還握着筷子就被那個顛三倒四的小混賬給推了出來,她又要作什麼幺蛾子?
“上官雅涵,你把門給本王打開!”賢聖燁在外面怒吼,晃了幾下門,見上官雅涵仍沒有開門的打算,連話都不跟他說,氣極,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甩袖離開。
這個小混賬就是不可理喻。
上官雅涵這才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賢聖燁是在下午的時候,才知道上官雅涵在躲着他的。
中午他是在自己的主院吃的午餐,之後決定和司徒越一起去翰子墨家,看看他研究地如何,剛走到湖邊,遠遠的就看到了上官雅涵迎面走過來。
上官雅涵當然也看到了他,腳步立刻就滯住了,頓了頓,轉身撒丫子就開跑。
下午和司徒越回來的時候,又在大花園碰見了她,和中午一樣,見他就跟見了鬼一樣,溜溜的幾步就沒影了。
司徒越也看出來了,有些莫名其妙,“你們兩個又怎麼了?”
賢聖燁臉色不是很好,說話的聲音也是沉得滴水,“你去問她。”
司徒越雖然死心眼,但還是很聰明的,知道現在不是在繼續追問的時候,也知道現在在賢聖燁身邊不安全,頓了頓,轉身就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賢聖燁更是火大了。
這都什麼毛病?看到他就跑,他身上有瘟疫嗎?
上官雅涵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蓮香居,還沒緩過氣來,賢聖燁就殺了過來。
她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剛放下茶杯,就看到他氣勢洶洶地進來,深邃的鳳眸裡有小火苗在燃燒,直勾勾地就奔她過去了。
上官雅涵放下茶杯“噌”的起身,一臉的防備,身體的重心向後傾,“你……你要幹嘛?”
賢聖燁上前,二話不說扯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外拽,到了大廳門口停下,修長的手臂一伸環上她的纖腰,縱身一躍,來到了後面的竹林。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呀?我要回去。”上官雅涵掙開賢聖燁的手,也不給賢聖燁說話的機會,順着原路往回走。
要是她武功還在就好了,一個跟頭就回去了。現在可倒好,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回去。
賢聖燁追了上去,一把拉回她,扯起她的手腕,“你爲什麼躲着我?”
“我沒有躲着你,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上官雅涵迅速反駁,憤怒的想要掙開賢聖燁的桎梏。
“一看到我就跑還說沒躲着我,上官雅涵,你是不是在計劃着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想着要離開這裡,那你是做夢,再不老實的話,我就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讓你哪都去不了。”賢聖燁狠狠地威脅她。
氣急的時候,他確實想這麼做的,把她手筋腳筋挑斷了,她就哪都去不了了,就可以永遠在他的身邊不離開了。
“你也太狠毒了吧?這你都能想出來,真是喪心病狂。”上官雅涵放棄了掙扎,讓他輕點折磨她的手腕,血液都不暢通了,再攥下去她的手非廢掉不可。
賢聖燁真的鬆開了些力道,轉身將她往小竹屋裡拽。
上官雅涵當然不能幹啦,進去了她就別想舒坦地出來,肯定讓他折磨個半死。
關健現在還不是折磨不折磨的事,她絕對不能再和賢聖燁那啥了,得把自己對他身體的癮給戒了。
“我不進去,賢聖燁,你放開我,我不進去。”她掙扎着往後使勁,又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門框。
賢聖燁就不信邪,他還拿不下她了,那他還怎麼做一國的攝政王?
“上官雅涵,你今天最好乖一點,不然等一下有你後悔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冷哼一聲,走過去撬開了上官雅涵緊緊握着門框的小手,一個曲膝,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小牀上。
上官雅涵順勢滾了一圈到了牀裡,拉起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眼底滿是驚慌,“賢聖燁,你別過來,你不許碰我。”
賢聖燁突然笑了出來,笑得輕蔑,“上官雅涵,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裝給誰看?”
上官雅涵很不喜歡賢聖燁口中的那個“裝”,好像她是那種女人一樣。
拜託,她一直就這麼清純好不好?
呃……上官雅涵微微有些小心虛。
她……清純嗎?
賢聖燁見她不說話,上前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又扯住了她一隻纖細的小腳腕,將她從牀里拉到了牀邊,上半身壓了上去,下半身人就站在地上。
“賢聖燁,你走開,都說不要了。”上官雅涵一到了他的身下,氣勢就弱了下去,連嗓音也自動變小了,軟綿綿的,在引誘他。
賢聖燁勾邪笑,聲音魅惑蝕骨,“雅涵兒,你都有感覺了,爲什麼不肯承認呢?燁哥哥是不會笑話你的。”
“我呸,我就算是對一頭公豬有感覺也不會對你有感覺。”上官雅涵狠狠地呸了一聲,死命地掙扎了幾下,又要大喊出聲,一張聒噪的就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上官雅涵的骨氣瞬間就被抽走了一大半,連力氣也漸漸從身體中抽離開來,嚶嚀了幾聲,身子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熱。
賢聖燁感覺到了,一路到了她的耳邊,一口將她近乎透明的含在了嘴裡,又吸又咬又的,上官雅涵意亂情迷了,在大腦完全被佔滿之前,罵罵咧咧兩句,終於化成了一汪春水,雙手環上了賢聖燁的脖子,湊上下巴主動獻。
“賢聖燁你個王八蛋,你……你勾引我!”事後,上官雅涵又清醒了過來,這個後悔呀,除了後悔,當然還有對賢聖燁的憤恨。
這個男人把她變成什麼了呀?
賢聖燁點點頭,大方地承認,“是呀,我就是勾引你了,而且你好像每次都上鉤呢,小雅涵兒剛纔真的好熱情啊。”
“你給我閉嘴!”上官雅涵“噌”的一聲起身,兩隻鋒利的小爪子狠狠地招呼在了正要坐在牀邊穿鞋的賢聖燁背上,在他健美精壯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賢聖燁慘叫一聲,起身怒視着她,“上官雅涵,你瘋了嗎?”
上官雅涵氣急敗壞,一把抓起牀上的枕頭就往賢聖燁的身上丟,然後是棉被,能丟的都丟了。
丟完之後,坐在牀上就開哭。
她覺得自己沒救了,每次都上鉤,對於他好像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她害怕呀,事情已經到了她不能控制的地步了,怕真的會到了離不開他的地步。
賢聖燁心底正冒火呢,眼看着就要爆發了,結果被她的淚水生生澆滅,立刻坐到牀邊,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你又怎麼啦?怎麼還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