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們?”亞瑟問着克里亞特。對一般人來說,對命運不可測的擔憂其實超過對死亡的恐懼。自從返回要塞後,他們這些人便被重新關到了監獄裡,接連好多天也沒有什麼後續動作。因之許多人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
“怎麼處置?小子,你有什麼好怕的。隨他們吧。沒事做的話給我練站樁去。”克里亞特一腳把他踢到了監房中間。
亞瑟苦着臉開始紮起步來。
唐遠饒有興味地看着監獄中一干人的反應。這幾天以來,克里亞特和阿姆多兩人那是一個老神在在,和待在自家沒什麼區別。三個高級劍士中有兩個比較輕鬆,還有一個喜歡睡覺。那些中級劍士,大部分的選擇了扎步,一小部分的選擇了睡覺。
值得一提的是那幾位魔法師,他們都是沒日沒夜地冥想。唐遠在前天好奇地問了下,得到回答是,不知爲什麼,這幾天他們冥想的效果極佳,一天的冥想幾乎比他們以前一個月的冥想效果還要強,讓他們感到這種情況下不加緊冥想實在是一種犯罪。
而隊裡其他的那些初級劍士及普通人,則大多顯得有點毛躁。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服藥後得到晉階的初級劍士,這幾天裡氣質的變化愈來愈明顯,僅從外象看,已是穩穩地釘在了高級劍士的階上,比起原先的三位高級劍士,猶有過之。
從理論上來說,在這種生死未知命運全繫於人的情況下,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對他們的反應,唐遠也只有暗歎一聲,有些東西,確實強求不得。
在之前,他曾想過是不是要重新煉一些神州正氣散,讓他們統統來個恢復鬥氣,順便來個晉階什麼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後來服藥的這些人之所以沒有晉階,並不是因爲藥力少的原因。唐遠可是記得,有好多人身上血管都爆裂的。
現在想想,還好沒讓他們強行突破。
他們之所以沒恢復,那是因爲他們的自我設限。從藥性反應上來說,要是他們自己堅信可以恢復,那麼藥力完全是可以在他們自己的精神力的牽引下,化解他們體內的異種魔力的。
“小傢伙,又在想什麼呢?”克里亞特揉了揉唐遠的頭髮。唐遠的頭髮由於經過大自然這個超級髮型師的擺弄,現在是個驚爆性的超級雞窩形。
“沒什麼。”唐遠微笑着搖了搖頭。如果能夠活下去的話,也許他以後有空時會寫個《論初中高級劍士在死亡監獄中的不同反應》什麼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麼,只是稍微想想算了。對這些事,他已經沒有了認真分析思考一番的興致。
雖然腦中仍然在不時地飄過些看到這些情況時的思維片斷,不過唐遠知道,那只是他大腦的自然條件反射。其實現在在他的心中,確實已然是一片雲淡風輕。
“小傢伙,這些藥,對你自己全都沒用的麼?”看到唐遠那小小身子靠在冰冷的青石牆壁上微微瑟縮的樣子,再看看那些倒在地上愜意地呼呼大睡的傢伙,阿姆多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
“老大,放心,我沒事的。”
自從推測出自己身體的狀況後,唐遠就一直很矛盾。是加大補充身體的能量,還是乾脆進一步縮小補充?
經過考慮後,他選擇了後者。在魔法學院那會,他就想過該如何檢測精神力,而且精神力除了強弱之外,還應該有着其它的一些性質,比如聚合鬆散等,比如堅銳柔和等。
而現在,他就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了實驗分析場所。在身體能量得不到充足補充的情況下,精神力會如何地抽取身體能量?在什麼情況下補充身體能量,如何補充,對魔法師來說纔是最佳的方案?
這關涉到魔法修煉的核心——精神力的培養與訓練問題。
就算是來到這個世界唯一做的有點貢獻的事吧。自己是不用指望了,還好隊裡有幾位魔法師。如果一系列的分析最終得到有效成果的話,可以考慮指點他們一下。不過對接下來他們的生存能力,唐遠實在是有點擔心。因此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讓克里亞特學習冥想,做個兼職的魔法師。
不過目前的身體能量分級設想還只是設想,雖然正確的可能性極大,不過,設想畢竟只是設想,拿一個劍聖作實驗品,有點太不人道。
“老大,鬥氣是怎麼樣的?”想着,唐遠問克里亞特。
“鬥氣是怎麼樣的?”克里亞特皺着眉。他的鬥氣等級極高,但是要讓他說說鬥氣是什麼東西那可就太難爲他了。因此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說。
他自然不知道現在坐在他邊上的,是個恐怖級的底層分析大魔王,是個給點陽光他就能夠燦爛的傢伙,是個給他一滴水他就能夠模擬大海的傢伙。
克里亞特還以爲小傢伙這樣問,是想學習鬥氣呢,所以想了半天,才道:“小傢伙,鬥氣練習初期進步很慢,開始的二三年內很難見到什麼效果。因此,你現在第一步要做的還是好好熟練我教給你的那些技巧。”
在這種環境下,那纔是現在的保命根本。
倒是阿姆多插話了:“小傢伙,鬥氣,嗯,鬥氣有很多種,一般來說,就是在身體裡培養力量,再把這些力量通過手臂發出去。”
阿姆多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想了好半晌,才得出這個結論。正在唐遠感到失望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他又說了:“不過我倒知道許多種鬥氣運行方式,小傢伙,你看有沒有用?”
“嗯,”阿姆多微微思索了一下,接着道:“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接觸到許多鬥氣的修煉方式。從低級的到高級的,從普通的到特殊的,一共有兩百四十二種。”
同步書評:
下面唐遠是不是該以自己的身體爲模本,整出種鉅變態的鬥氣來?(十五樓de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