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宋思成強-奸未遂?
田局差點一頭栽倒。
這蕭正可真敢開這口啊。莫說田局這個市局一把手就在現場。即便不在,下面的單位誰敢接招?
派出所?
就算鬧到田局坐鎮的市局,只怕也沒人敢留宋思成過夜吧?
而田局也很清楚,蕭正這麼幹,就是在噁心宋思成。在羞辱這個無法無天的太-子黨。至於能否定罪,蕭正根本不關心。
堂堂宋書記公子以強-奸未遂的罪名送進派出所,丟臉吧?
不是丟宋思成的臉,是丟他老子的臉!
這回不等田局開口,宋思成滿臉冷笑道:“蕭老闆玩得可真不小啊。”
“玩小了你也不樂意吧?”蕭正眯眼說道。
“越大越好。”宋思成嘲諷道。“但問題是,誰敢收?”
他就是顆炸彈。
就近找派出所?誰敢在宋書記頭上動土?激怒了這位市委一把手,哪個派出所長吃得消?
蕭正聞言,卻是一臉從容道:“每每危難時刻,總有正義使者現身。對此,我堅信不疑。”
“田局。你說呢?”蕭正的視線落在田局臉上。後者卻是叫苦不迭。
你們鬥你們的。拉我下水乾嘛?
下面的人不懂事把宋思成關了也就關了。我都多大人了,還能那麼不懂事嗎?不,這不叫不懂事,是沒有政治覺悟!
見田局滿臉古怪的站在原地,蕭正脣角微翹,抿脣道:“小馬,宋公子是貴人。注意點分寸。知道嗎?”
馬英俊一臉陰沉的說道:“我明白。”
說罷,他眼中閃着寒光,率領兩名保安朝宋思成逼近。
這一來,田局可真急了。
當着我的面抓人?那我這個市局一把手還幹不幹了?於公於私,他也不能讓蕭正把宋思成送進所謂的就近派出所啊。宋書記怪罪下來,自己怎麼解釋?
一個辦事不力就能讓田局好好喝一壺。
“阿正。你不能這麼幹。”田局快步上前,蹙眉道。“不合適。”
蕭正聞言,卻是淡漠道:“田局最合適。可你不處理啊。”
田局頭疼欲裂,卻仍是硬着頭皮道:“阿正,你就當賣我個面子。如何?”
田局這般說,蕭正的眼神卻是愈發陰冷起來。
似乎感受到蕭正身上的敵意,田局微微擡眸,卻只見蕭正目不斜視的盯着自己。
“田局,龍鳳樓是誰的地盤。您應該很清楚,對吧?”蕭正聲線低沉道。
“當然。”田局決定順毛捋,怕蕭正失去理智。“誰不知道龍鳳樓是你阿正的地盤?”
田局爲了緩和局勢,也算是禮賢下士了。
“您知道。宋公子應該也知道,對吧?”蕭正寒聲質問。
田局一愣,卻也只得硬着頭皮點頭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誤會?”蕭正一聲冷笑。眼神異常鋒利的掃了宋思成一眼。“我這龍鳳樓是洗頭房?是洗浴中心?花個千八百就能隨便糟蹋?還要打碎我這用來迎客的元青花?一言不合,就把我的員工打倒在地?”
“怎麼,後臺硬,就能在我這龍鳳樓胡作非爲。連我蕭正的座上賓,也要強行帶走。”蕭正越說,臉色愈發冷厲。“由始至終,宋公子可是連招呼也沒跟我打一聲啊。”
“田局,今兒我把面子給您了。”
“這往後的日子,我蕭正的面子上哪找去?”
“嗯?”
最後一個嗯,發音極重。大有質問田局的意思。後者聽着蕭正的連番闡述,心中也是萬般爲難。
真要如蕭正所言,宋思成做的的確過分了。擱在普通商人身上,都難免一肚子怨氣。何況年輕氣盛,名頭不小的蕭正?
地位高了。對面子的要求自然也就越大。韓信潦倒時可以忍胯下之辱。功成名就之後,他連劉邦也敢算計,誰敢辱他?
宋思成聽蕭正這般盛氣凌人,心中亦是怒火攻心。沉聲喝道:“田叔,這事兒您別管!我看他能奈我何!”
田局聞言,心中暗歎連連。
管不了。管不了。
這事兒我老田真的管不了!
蕭正滿臉寒意,沉聲喝道:“小馬,還不動手?”
馬英俊聞言,大手一伸,如老鷹捉小雞般,一把將宋思成的衣領揪住,狠狠提了起來。
因爲衣領過緊的緣故,竟是勒得宋思成呼吸困難。英俊的臉龐憋得通紅。
“蕭正!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宋思成咆哮道。
“閉嘴!”
馬英俊二話不說,一巴掌抽在宋思成嘴上。下手之狠,看得田局心驚肉跳。暗忖完了完了。一個也招惹不起。早知道就晚點來了。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回頭如何交代?怎麼向宋書記解釋?
宋思成被抽了這一巴掌,登時怒火攻心,竟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但那雙盯着蕭正的怨毒眼睛,卻是叫人知曉,今晚這事兒誰也化解不了。必須死磕!
就在此時。
門外闖入一羣身穿制服的執法者。領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俞飛。
俞廳長鬱悶壞了。
收到風聲之後,他第一時間向已然入睡的金部長請示。
事兒太大。他就算有心幫蕭正,也不敢貿然出手。
那可是一羣太-子黨啊。他政治前景再好,如今也只是個副廳。在四九城這座滿地高幹的城市,他始終夾着尾巴做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但讓俞飛萬萬沒料到的是,金部長非但應了下來。且極爲痛快。完全沒有半點遲疑。這讓俞飛敏銳捕捉到了一個關鍵所在。
蕭老闆製造的這場風暴,很有可能暗合了越來越勢如水火的政治鬥爭。要知道,大會在即,許多大佬還在如火如荼的操作着。爭取在最後關頭拿到滿意的利益。把妥協的藝術發揮到極致。
蕭正的突然發難,金部長的斬釘截鐵,令俞飛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其中的微妙關係。甚至,他懷疑蕭正和金部長有所約定。屬於聯手出擊——
兒子出事,對宋書記的聲譽,豈非也是一種傷害?
所以俞飛及時登場。
心懷忐忑,手心發汗,肝兒發顫地介入這場打死他也不敢參合的角逐。
並在爭取了直接領導田局的同意之後,硬着頭皮喊道:“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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