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蕭正剛纔那可怕的彈射。是出乎鬼面意外的。比他的左手刀更令人震驚。
以正常人的筋骨和肌肉結構。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所能做出的動作是極爲有限的。也是在人們預料之中的。
就好像一個籃球悍將。他在騰空而起之時。遠比普通人所展示出來的制空能力更強。更驚人。比如普通人一躍而起。可以做出拍手。踢腿的動作。但僅限於一次。兩次。難以超出三次。但在這方面有強化訓練的籃球悍將。卻可以在空中完成更多次的踢腿和拍手。因爲他們的肌肉羣更發達。速度更快。滯空時間更長。
所以在普通人眼裡。籃球悍將在空中完成的漂亮動作。是漂亮的。驚豔的。
此刻。在鬼面的眼中。蕭正方纔所完成的動作。卻是驚世駭俗的。是他連想。都沒有想過的。
蕭正彷彿真的發生了瞬移。真的可以從一個點憑空出現到另外一個點。沒有任何的線路。就這麼忽然消失。然後出現。
鬼面知道。只要足夠快。就能做到蕭正這一點。哪怕沒有外力的藉助。哪怕明明處於極端的劣勢。哪怕。。
死亡的陰影已經瀰漫全身。僅僅一瞬間。鬼面的全身便被汗水淋溼。溼透了。
但即便到了此刻。鬼面也沒有想過放棄。他是曾經最優秀的殺手。也是令無數殺手奉爲殺神的恐怖存在。即便死。他也不會膽怯。不會放棄。
他擡起了右手的劍鋒。在蕭正滿臉獰笑的劈出刀鋒之時。他擡起劍鋒。去格擋從側面劈來的蕭正。
他知道。角度和力量都成了自己無法抵擋蕭正這一刀的致命因素。他知道。這一刀很有可能終結自己輝煌的一生。他甚至知道。在蕭正眼裡。自己此刻的反抗無異於掙扎。無異於負隅頑抗。但他不會放棄。因爲他是鬼面。
鏗。
刀鋒相碰。
意料之外的。鬼面手中的劍鋒被生生斬斷。
意料之中的。蕭正那一刀割破了鬼面的咽喉。
一瞬間。萬籟俱靜。天地陷入混沌之中。鬼面彷彿聽見了大自然的聲音。彷彿嗅到了來自遙遠天地的吟唱。彷彿。。
撲哧。
數秒的停頓之後。咽喉處忽然迸發出狂烈的鮮血。灑滿一地。漫天飛舞。
刀口很窄。很細。刀鋒卻又快又急。竟是在停頓了數秒之後。刀口才滲出鮮血。噴灑而出。畫面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面無表情的蕭正目睹着他所創造出來的血腥畫面。緩緩拭擦着刀鋒上的血痕。薄脣微張道:“我第一。你第二。想殺我。找死。”
門外。東方。
一縷溫暖而和煦的紅色光芒躍出天際線。與眼前的紅色鮮血交相輝映。交織成一幅詭異的風景畫。鬼面咽喉處的鮮血還在噴灑。一顆顆血珠在初生的陽光之下晶瑩而曼妙。彷彿在跳舞。詭譎之極。
啪嗒。
蕭正點了一支菸。眯眼眺望門外的朝陽。鼻息之中卻滿是腐朽的血腥味。令他不由自主的微微蹙眉。淡漠道:“這麼美的日出。卻被你給糟蹋了。”
蕭正一巴掌揮在鬼面的臉上。無情的把他推到在地。撲通一聲。曾締造過無盡輝煌的鬼面就這般恥辱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連最後一縷朝陽都無法看見。黑暗地死去。
他真的沒想過會敗給蕭正。就像當初得知自己全球第一的名號被這個年輕人搶走之後。他只是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認爲很快。這個第一的寶座會重新在他的屁股底下等他。
但很可惜。他失敗了。併爲此付出了生命。
砰。
走出建築的蕭正回手扣上了房門。迎面走向朝陽的同時。將那棟建築隔離在了黑暗之中。
……
蕭正沒回家。在路邊吃了兩籠包子。一碗混沌。外加兩根油條之後。他徑直駕車前往新奧。
剛進保安部。他就迎面撞上了一臉詫異的白玉嬌。
“你吃錯藥了。”白玉嬌不可思議的瞪視着蕭正。
“我又沒生病。怎麼會吃錯藥。”蕭正點了一根菸。一臉認真的說道。“就算我生病。也會用自身的免疫力來抵抗病魔。而不會隨便吃藥。是藥三分毒。我可不會讓那些無良藥店賺錢。。”
白玉嬌聽不了蕭正的喋喋不休。打斷道:“沒吃錯藥。爲什麼這麼早就來上班。”
“還早嗎。”蕭正透過玻璃看了一眼高升的太陽。“太陽都曬屁股了。”
白玉嬌餘光一掃。瞧見了蕭正衣角上的一灘淺紅色痕跡。蹙眉道:“血。”
“嗯。”蕭正點點頭。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煙。唏噓道。“剛纔去菜市場逛了一圈。途經一家屠宰場。我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屠夫殺豬。那血腥的畫面。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豬血。”白玉嬌嗅了嗅鼻子。意味深長的問道。“聞着不像。”
“喂。你是狗鼻子啊。”蕭正不滿道。“我說這是豬血它就是豬血。難道還能是狗血。”
白玉嬌也不再追問。在瞭解了一些有關蕭正的事兒之後。就算蕭正身上的血跡是人血。她也一點不會感到吃驚。但讓她不安的是。自己竟然可以和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和平共處。甚至對其頗有好感。
難道。。我的三觀已經殘廢了。
白玉嬌如坐鍼氈。
“好了。去換衣服吧。十點開高層會議。你還是像之前一樣代替我去吧。”白玉嬌擺擺手。徑直向餐廳走去。
“喂。你打算一個人吃早餐。不邀請我嗎。”蕭正跟了上去。
“我聞到你身上有小籠包的味道。”白玉嬌撇嘴道。“你爲什麼不給我帶一份。”
“你還真是狗鼻子啊。”蕭正詫異道。“不過那是我昨晚吃的。”
“騙鬼。”白玉嬌一面往前走。一面慢悠悠的說道。“給你報個信。今兒的會議上少得瑟。別怪我沒提醒你。事關新奧前景。說錯了話。可沒人救得了你。”
“放心吧。”蕭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會秉持我低調的作風。多聽。多做。少說。”
“最好別說。”白玉嬌說道。
“聽你的。”蕭正笑道。“白隊。我要吃蟹黃包。喝魚翅粥。”
“滾。那是總監級別的套餐。”白玉嬌一臉冷漠。然後衝師傅說道。”兩籠豬肉包。兩杯奶茶。謝謝。”
又是豬肉。。好膩啊。
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