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籟的盛怒,在無形中對宮本親王造成了極大的壓迫。
誠然,現如今的宮本親王已然在暗中積攢了勢,也慢慢通過手腕牽制住了凌籟陛下的進一步擴展。但整體而言,只要凌籟陛下還端坐在皇位上一天。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壓制宮本親王。令他沒有翻身之日。
這不是一場爭風吃醋的較量。
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角逐!
宮本已經輸過一次,他不可能再輸第二次。
輸了,將一無所有!
而在武力上,凌籟陛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令宮本親王異常忌憚。
天雄太子是怎麼死的?
當時宮本親王可就在現場。
凌籟陛下所展現出來的殺伐之力,足以令宮本親王心顫!
所以,宮本親王此刻面對凌籟陛下的嚴厲呵斥。他的心忍不住微微發緊,臉色有些僵硬地笑道:“陛下,您言重了。在這裡,仍然是您說了算。我也將臣服於您的皇權之下。”
“那就給我滾出去!”
凌籟陛下怒喝。心情異常糟糕。
事實上,凌籟陛下糟糕的心情,並非被宮本親王所影響。甚至不是被所謂的大局。而是——蕭正的態度!
很顯然,蕭正並不希望她懷孕。理由或許有很多,甚至列舉出了一二三點。但凌籟陛下卻很清楚,這些都並非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那個遠在華夏的女人。
她聽說過,那個遠在華夏的女人曾在公開場合放出狠話:誰懷孕打掉誰!
打掉誰?
打掉孩子!
這是一個合法妻子的宣言。也是一種捍衛自身權益的方式。
凌籟陛下知道,那個女人在蕭正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所以她才選擇了這個不太光彩的手段。
因爲她很清楚,若是用正常手段,蕭正絕不可能答應。
下午與蕭正的談話不斷從腦海中冒出來。困擾着凌籟陛下,也令她難以平靜。
所以宮本親王在她面前的耀武揚威,成了點燃怒火的導火線。
一名侍女悄然來到了凌籟陛下身邊,低聲彙報道:“陛下,有客人想見您。”
“不見。”凌籟陛下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可那位客人——”侍女鼓足勇氣說道。“姓蕭。”
“嗯?”凌籟陛下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原本滿腔的怨怒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微妙的忐忑與不安。
若是他始終堅持,不肯答應。
凌籟陛下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不想將來的孩子,得不到父親的祝福。這是凌籟當母親的底線。
“請他來我房間。”
“是。陛下。”
一刻鐘後。
蕭正出現在了凌籟陛下的臥室。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出現在凌籟陛下的香閨了。第一次,凌籟還不是陛下,只是一個不受寵不得勢的小親王。而現在,她的手卻已經伸進了內閣。說其權傾朝野也不過分。
蕭正表情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凌籟陛下則是小心翼翼地煮着茶。
“蕭老闆這麼晚還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兒?”凌籟陛下專心煮茶,心中卻微微有些發緊。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過來看看陛下。畢竟,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必也沒什麼時間單獨約見陛下您了。”蕭正點了一支菸,接過凌籟陛下遞給他的茶水,道了聲謝。
“真的?”凌籟陛下微微擡眸,動作優雅的坐在了對面。抿了口茶。也算是舒緩一下緊繃的情緒。
再狠辣的女子,也有當母親的心願。凌籟陛下勢必要走上這條道路。
但在爲誰生孩子這件事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做主。
“當然。”蕭正啞然失笑道。“不然陛下以爲我來做什麼?”
凌籟陛下仔細端詳着蕭正那散發着成熟魅力的臉龐。抿脣說道:“不是來要求我打胎嗎?”
她直截了當地問了。
她知道蕭正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是要無止境的打游擊,她願意攤開了說。
“哪有那麼快。”蕭正搖搖頭,頗爲無奈道。“就算這次成功了。陛下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是等待。”
或許是太過緊張,凌籟陛下也是抿脣一笑。道:“蕭老闆不愧是過來人,的確比我懂得多。”
蕭正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懷孕了,陛下要切記保持良好的心情,也決不能做一些太激烈的事兒。那對孩子都沒有好處。”
凌籟陛下聞言,卻敏銳地捕捉到蕭正這番話中的潛臺詞。
很顯然——蕭正應該知道了一些內幕。
反過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曲線救國的路線。直接說,定然太傷人。
但如果換一種說法,令凌籟陛下知難而退。或許更溫柔一些。
“是商瑤告訴了蕭老闆一些事兒嗎?”凌籟陛下眯眼問道。
“陛下太小瞧我的消息渠道了。”蕭正微笑道。“我或許在東京沒有那麼強大的勢力。但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更何況,這種具有八卦性質的新聞,本就是我愛聽的。”蕭正緩緩說道。
凌籟陛下悶哼一聲:“不用替她掩飾了。”
略一停頓,凌籟陛下微微擡眸道:“蕭老闆,如果您在東京沒什麼其他事兒的話,就儘早回國吧。”
蕭正聽出凌籟陛下的轟趕之意,反問道:“凌籟陛下這可不是好可知道啊。”
“我只是不希望蕭老闆捲進來而已。”凌籟陛下眯眼說道。“也不怕告訴您實話,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我會做一些震驚世界的事兒。”
“震驚世界?”蕭正蹙眉問道。“哪方面?”
“所有方面。”凌籟陛下抿脣一笑,反問道。“蕭老闆,您似乎忘記了。我可是天皇陛下。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到全球關注的。”
蕭正的心微微一沉:“我剛剛提醒過您。如果真的懷孕了。您就應該好好休息,任何其他事兒,都不可以去做。”
“我會安排好這一切。”凌籟陛下抿脣說道。“蕭老闆,我困了。”
凌籟下了逐客令。面露倦意。
蕭正見狀,只得起身準備離開。
可他剛到門口,卻又突然轉頭說道:“剛剛在過來的路上偶遇了宮本親王。他邀請我參加您的婚禮。我決定了。等您辦完了婚禮,我再回國。”
留給國足的時間已經——基本沒有了。很傷感,今兒不補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