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天亮。睜眼時,林畫音已經上班去了。新奧最近正是多事之秋,作爲大波ss,老林自然要做個好表率。
當然,即便不是事多,林畫音也比大多數員工上班早,下班晚。所以儘管她的做事風格強勢,卻也沒幾個員工有太大的微詞。
因爲她對員工的一切要求,她本身就做到了。誰敢不服?
洗漱完畢,蕭正下樓吃了林畫音準備的早餐。一個材料豐富的三明治。一杯熱牛奶。
林畫音的生活簡單到蕭正可以通過一頓早餐判斷她是否忙碌,心情是愉悅還是不快。
在蕭正面前,她就像一面光潔的鏡子。沒有任何隱私。
吃過早餐,蕭正穿戴整齊,然後出門。
只是昨晚車借給蔣青了。老林也開走了她的車。車庫只剩那臺酷炫到沒朋友的超跑了…
“就它了?”蕭正無奈笑了笑。坐進了令靈魂得到昇華的超跑。
嗚嗚嗚
強勁的聲浪彷彿一首震撼人心的搖滾樂。化作一個個音符,敲擊着阿正哥的心臟。
“真膚淺啊!”
阿正哥戴上墨鏡,一踩油門飛出車庫。
衆所周知,開超跑的,不論男女,裝備中絕對少不了墨鏡。有些是爲了裝比,但更多的,是駕馭不了開超跑所帶來的異樣眼神。
試想一下。在等紅燈的時候,左右都有司機。等個十幾秒還好,若是等到變態的九十秒紅燈。都夠手腳麻利的女孩補個妝了。那些司機在這麼漫長的時間裡,豈會不左顧右盼?
而這個時候,一輛酷炫到沒朋友的超跑就在身邊。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心理素質稍微差點的,就得當場臉紅。
開超跑就是來裝比的,要是給人看得臉紅,還怎麼裝?
所以開超跑必須戴墨鏡啊。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國賓樓。蕭正剛下車,便迎頭瞧見了昨天打過照面的李磊。
“蕭先生”李磊哭笑不得的走過來,先是與蕭正握手,然後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次行動屬於一級機密。您開這麼豪華的跑車,會不會太張揚了。”
蕭正也是無可奈何的說道:“車庫裡就剩這輛了。明天我肯定換一臺低調的。”
車庫裡就剩這輛?
蕭老闆,咱能不這麼得瑟嗎?
這他媽可是千萬級的跑車啊!
你丫開得起這麼炫酷的跑車,車庫裡沒幾臺百萬級的轎車誰信?又或者,您老人家壓根就看不上百萬級的跑車?還是這臺車已經是您老人家最低調的車了?
李磊是副廳級幹部。在外交部不算高官,但也算是實權派。身邊認識的富豪老闆肯定不在少數。可要說蕭正這個級別的,還真沒有。
這就是差距。商經天這級別的商界大佬,接觸的起碼也得是龔部長這類一方大員。尋常官員,也沒那麼多共同話題。
“沒事。”李磊微笑道。“外交部準備了車。龍組方面也提供了防彈車。咱們上去吧?”
“嗯。”蕭正微笑點頭,一邊走一邊詢問。“今兒有什麼行程安排?”
“沒有安排。”提及工作,李磊一臉凝重的搖頭道。“昨晚凌晨三點,龍組方面逮捕一名形色異常的住客。已經連夜轉移國家安全局審訊。”
“查出什麼人沒有?”蕭正蹙眉問道。“凌籟內親王那邊安全嗎?”
“沒問題。”李磊搖頭解釋道。“那人還在走廊就被逮捕了。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蕭正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看來國賓樓也並不安全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李磊說道。“國賓樓畢竟不是國賓館。雖說也是半政府性質。但也有部分房間是對外開放的。目的就是掩飾國賓樓的性子。不過這次爲了保證凌籟內親王的安全。酒店方面已經對暫住的客人進行了嚴格的身份審查。”
“被逮捕的人什麼身份?”蕭正二人進了電梯,詢問道。
“表面上是日本商人。”李磊平靜說道。“但龍組方面懷疑是日本特工。”
蕭正聞言,皺眉道:“怎麼這麼快就泄露了行蹤?”
李磊哭笑不得:“這也是我們沒料到的。上面正在協商,考慮是否換地方。”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還沒走出電梯,就感受到冷冽的氣息。
“教官!”
一名龍組戰士向蕭正敬禮,說道:“蔣隊長在走廊盡頭的會議室等您。”
蕭正回了個禮。回頭看了李磊一眼:“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李磊連忙擺手。“安全會議不是我夠級別參與的。”
蕭正聞言,也很理解高層對安全會議的嚴格控制。
知道的人越少。安保工作就能越安全的進行。但通過今天凌晨發生的事故,可以想象東京方面對凌籟內親王的訪華行爲深感不滿,甚至起了殺心!
若是凌籟內親王死在華夏。會造成多大的震盪?
當先得利的,便是天雄太子。皇位也將更加唾手可得,沒有懸念。而其次,背後支持凌籟內親王的東京高層,也會處於相當被動的局面。甚至他們與華夏的‘和談’將沒有任何合適的土壤。
反之,與之對立的東京高層,將借用凌籟內親王的事故,強烈聲討華夏,甚至引發全球輿論。
所以,蕭正很清楚華夏方面對凌籟內親王的安全問題看得多重要。
一旦出問題,必將引發連鎖反應,爆發巨大海嘯。
咯吱。
蕭正推開會議室大門。屋內已經坐滿了各方面人員。有龔部長爲首的外交部,蔣青爲首的龍組,包括一名三十餘歲的青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表情凝重,桌前堆滿資料。
蕭正一出現,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龔部長開場第一句話便是:“蕭先生。出大事了。對方的身份得到覈實,確定是東京方面的特工。但沒有任何確鑿證據。”
覈實了對方的身份,卻沒有確鑿證據?
明白了。又是一個幽靈。
蕭正聞言,問了一個所有人最在意的問題:“凌籟內親王那邊什麼反應?”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爲之一滯。似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