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張皇的後退,“你……你是個魔鬼……上帝會懲罰你的,你會下地獄的!”
葉衝一步步走了過去,米勒癱在地上一點點往後縮。
他突然伸手在牆上按了一下,那道大門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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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正要出去突然聽到空蕩蕩的走廊裡竟然傳出一個人的腳步聲,他頓時怔住了……
在這種絕密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三個人進來,他連想都不敢想!
可那個腳步聲就是那麼沉着那麼冷靜的一步步傳了過來。
眼看着大門升起,米勒忽然翻身翻滾了出去,一晃身便不見了。
葉衝停頓了一下,但很快便重啓腳步,照樣不緊不慢的走向大門。
就在這時,門外黑影一閃,一團黑影呼的一下甩了進來,重重的砸在對面的牆壁上。
葉衝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米勒。
米勒蜷縮成一團,縮在地上痛苦的痙攣,口中不斷吐出血水。
隨後,他收回目光,就聽到那個詭異的腳步聲依舊不緊不慢的走來,不久後便來到門口停了下來。
葉衝抱起雙臂靜靜的看着門口,只見人影一閃,門口多了一個身影,徑直從大門一步步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在詭異的光影下漸漸從門外走來,輪廓線也漸漸清晰。
葉衝凝眸一看,瞳孔立刻劇烈的收縮起來!
在金山郊區有一大片與其他地方毫無二致的商業區,密密麻麻的車輛停在周圍,只有一條寬闊的樹木帶隔開了窺視的眼睛。
這裡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寫字樓,一眼看去很難把它與別的建築區分開來,也很難引起人們的注意,非要找出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寫字樓門口顯得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幾輛汽車以及進進出出的不明人士。
就算是周邊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座樓裡的秘密,表面上看去全是玻璃幕牆,但裡面卻暗布機關。
這座樓的天台裝有特殊的無線電天線,只有內部人士纔會知道,這其實是中情局全球通訊網絡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大樓最深處,是中央控制室,預警系統遍佈整座大樓,還有1個耗費數萬美元建成的安全焚化爐,狼吞虎嚥的吞噬那些不需再存留於世的機密文件。
自從這座大樓建成以來,從沒有人能通過通風口潛入其中,因爲在通氣道里都橫向安裝着過濾裝置,人很難穿過去,除非,你可以化身一隻蟑螂。
而針對通風系統會被利用來竊聽的問題,設計人員早就想到了,他們在通風裝置裡安上了消聲過濾裝置。
大樓的牆體,也都安裝了特殊防護裝備,玻璃也含有特製的防輻射原料,可防止偵察器材從窗外讀出電腦屏幕的信息。
而在內部工作區裡,即使你拿着數碼相機拍照也沒用,因爲在工作區裡安裝特殊設備,數碼照相機拍出來的全是空白。
另外,裡面工作人員彼此之間通信都是通過本部自己的基站,所使用的通信設備也是內部使用的專有器材。外人一進入,手機立刻就沒了信號。
他們對這裡的僱員從來秘而不宣,所以即便在這裡工作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同事,也許上午坐在對面的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到了下去就變成了一位彬彬有禮的先生。
今天是一個豔陽天,但並不見得在這樣的天氣裡每個人都會有一份好心情,至少這個時候在這棟大樓八層一間辦公室裡的那個人早已如坐鍼氈、心亂如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夢琳。
浪漫的婚禮、紅衣大主教、焚化的聖經、刺耳的槍聲、美麗的沙灘、可怕的屍體……
那一幕幕畫面仍舊不斷在眼前閃現,一切就像是剛剛發生一般,猶如一道道死亡陰影揮之不去。
就在婚禮宣誓的那一刻,她眼睜睜的看到即將成爲自己丈夫的那個男人親手殺掉了紅衣大主教和約克父子,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人上了婚車揚長而去,她至今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聽着,我下面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記住,否則你一定會沒命。從現在開始,你就站在你腳下的位置不要有任何移動。無論接下
來發生什麼事,你可以驚慌、可以錯愕、可以恐懼,但你都必須要站在這裡,否則你一定會沒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會被某些秘密部門帶走,無論他們詢問你什麼,你都要說‘是’,否則你一定會沒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可能會被秘密控制,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摘掉我送你的戒指,否則你一定會沒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一定會恨透我,但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記住我告訴你的那句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想到這裡,她咬緊了嘴脣,直到咬痛自己。
直到現在她整個人一直都是空的,她的心裡已經問過無數次“爲什麼”,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半點兒頭緒。
很顯然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但自始至終即便機智如她都竟然沒有任何察覺,她只是隱隱覺得:自己也許只是一個可悲的犧牲品!
她將整件事想了很多遍,似乎漸漸明白了什麼,他之所以選擇在婚禮上下手,就是因爲他要殺的人就在現場。
如果不是婚禮,紅衣大主教和約克父子也不會一起出現,他殘忍的利用了自己,也殘忍的利用了自己心目中最最神聖的婚禮。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那張笑起來壞壞的色眯眯的面頰之下竟然會藏着一顆如此毒辣複雜的心!
她想到了婚禮之前一天的那次對話:“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你無法理解的事,你能原諒我嗎?”
“你做錯的事還少麼?”
“事情和事情不一樣。”
“如果是明知故犯呢?”
“既然你明明知道是錯的,爲什麼還一定要去做?”
“你有沒有一輩子不想做卻必須要做的事情?”
“有。但如果我明知是錯的,一定不會去做。”
“這個世界沒有對錯,只有該不該做。”
“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一個人至少要分清善惡對錯,否則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
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咬緊了牙齒,心裡隱隱作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