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琳皺了皺眉瑤鼻,“你們男人總是強調自己有多難,難道做女人就很容易嗎?”
“做女人也難,漂亮點兒吧太惹眼,不漂亮吧拿不出手;學問高了沒人娶,學問低了沒人要;精明點吧男人怕你,糊塗點吧男人欺負你;活潑點兒吧說你招蜂引蝶,矜持點兒吧說你裝腔作勢;自己掙吧男人卻步,男人養吧又怕被人說傍大款;會玩點兒吧說你不顧家,不會玩兒吧說你沒情趣。女人啊,入對行舒坦一輩子,嫁對郎幸福一輩子。許總,我說的對嗎?”
“你好像對女人很瞭解。”
“一點點吧。”
“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委屈,也許是因爲我對自己要求一向很嚴格,漸漸的對身邊的人也會這樣。”
“咱倆正好相反,我這人對自己從來沒要求,所以你纔看我不順眼。”
“所以你這樣的人更應該嚴格要求,否則不知道你會闖多少禍。”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孩子,還是最淘氣最不聽話的那種。”
葉衝含着棒棒糖嘴裡甜甜的,心裡也感到一絲甜爽,握着排擋杆的手也不安分的握住女人的柔荑,只見女人不施粉黛依舊美目如畫,一頭烏亮的青絲微微飄揚,長長的睫毛上掛着點點曙色,一對水潤的大眼睛望着窗外,他心裡一蕩,忍不住一陣騷動:“寶貝兒,我想親你一下。”
聽了這話,女人下意識的縮回手,眼神不安的閃躲着,“你又胡來。”
“親一口怎麼了?”
“不行。”
葉衝眨眨眼:“寶貝兒,你不會也有那個什麼男人恐懼症吧?”
“什麼?”
“你的好閨蜜江紅顏據說就得了一種男人恐懼症,難道這種該死的怪病也會傳染?”
“我從不害怕男人,但我害怕好色的男人。”
“不好色還是男人嗎?”
“你
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都想些什麼?”
“女人。”
許夢琳生冷的說道:“對不起,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葉衝皺了皺眉:“不讓摸不讓碰,親一口都不行,我看你簡直就是個花瓶,再名貴有什麼用,只能擺在那裡欣賞,可惜我沒那麼高的品味。”
許夢琳臉色冷了下去:“葉衝,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衝冷笑一聲:“呵呵,花瓶生氣了。”
兩個人正是天生的冤家,剛纔還好好的,一轉眼就有了火藥味。
“你不用嘲諷我,對你這樣好色的男人,我絕不會讓你碰我的,因爲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有什麼了不起,老子又不是沒碰過你……”
“你說什麼!”
葉衝突然吃了一驚,怔怔的盯着窗外,“那是什麼?”
許夢琳信以爲真,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緊接着臉蛋被男人結結實實的親了一口。
“真香。”葉衝心滿意足的舔舔舌頭:“說那麼多還不是被我親,磨磨唧唧的。”
“你!”許夢琳又羞又惱卻又拿他沒辦法,到最後狠狠瞪了一眼撇過臉去,再也不理他。
“對了,你還沒說清楚,到底參加誰的葬禮?”
不管他說什麼,女人就是不理他,到最後葉衝也索性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開車。
就這樣,一路逶迤着來到棋盤山,葉衝瞄了女人一眼,她雖然還是不說話,但明顯可以看出她重回故地時難免多了幾分複雜和凝重。
許夢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沒想到那傢伙也正盯着自己,兩人目光一碰,彷彿被人看穿心事的小女生,忙把臉撇到一邊。
葉衝心裡好笑,卻也沒有當面說破,女人畢竟是女人,就算許大總裁也有許許多多女孩子的小心思,有時候也會像小女生一樣耍性子、愛面子。
棋盤
山的路九曲十回,葉衝放慢了車速,反正他又不急着去哭喪,正好一邊開車一邊看看風景。
許夢琳則望着漫山遍野的蒲公英,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知不覺間車子忽然輕輕一頓,許夢琳恍惚驚醒,這才發現車子已經來到了棋盤安養園。
這是她死過一次的地方,也是她重生的地方,此時故地重遊,許夢琳心中難免百感交集。
走在綠樹成蔭的甬道上,她默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沒想到這一次那傢伙又在盯着自己,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沒有閃躲,“你看我幹什麼?”
“寶貝兒,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女人收回目光,加快腳步一聲不響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座沒有墓碑的墓地前才停了下來,久久的沉默着、凝望着,白色的衣裙和長長的青絲隨風飄擺。
葉衝跟了過去,撓撓頭髮:“寶貝兒,你不是要參加葬禮嗎?”
“是的。”
“你逗我玩呢吧,這裡連個鬼都沒有,哪有什麼葬禮?”
“那個鬼就是我。”
葉衝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女人肅然道:“我們來參加的就是我的葬禮。”
葉衝茫然的張了張嘴巴,“夢琳,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來了?”
“難道你忘了麼,這就是當初安葬我的那塊墓地。”她輕輕從泥土裡撿起一片殘落的紅色花瓣,正是她最喜歡的紅色鬱金香。
葉衝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還這麼多愁善感,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你還好好的活着,別告訴我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爲了哭一鼻子?”
“不,我回到這裡只是爲了一件事。”
“什麼事?”
“重生。”
葉衝摸了摸腦門,“小琳琳啊,拜託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清楚,你可真是把我搞糊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