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麗使她看上去顯得很柔弱,但她的目光卻比鐵石還要堅定,她的神色比冰雪還要冷酷,看着她就好像直接被鏡面反射到自己丑陋邪惡的內心!
不光是劫匪,機艙裡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注視着那個女人,在這種時刻每個人都無比期盼英雄的降臨,但誰也沒有想到唯一站出來的會是那樣的一個女人。
“她只是個孩子,請你放開她。”
大鬍子果然放下了那個小女孩,寒光一閃舉起了手裡的匕首。
許夢琳眼裡掠過一絲死亡的陰影,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沒想到原本趴在座位上睡覺的小白高高竄起,一口咬住大鬍子的手腕,死死咬住就是不肯撒嘴。
大鬍子疼得一咧嘴,用力去甩卻怎麼也甩不掉小白。一向溫順的小白爲了保護主人居然沒有半點兒畏懼。
不過小白只不過是一隻微型犬,怎麼可能拼得過一個成年男人。
大鬍子氣急了,用盡全力才把小白扯開,但手腕上也被撕掉了一大塊皮肉,頓時鮮血淋漓。
他抓起小白惡狠狠的摜在地上,眼看着雪白的毛髮頃刻變得血肉模糊,它癱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哀嚎,一對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
許夢琳心如刀絞,眼前一片模糊。
小白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犬種,只不過是她當初在劍橋上學時收留的一隻流浪犬,但幾年來一直陪伴在許夢琳身邊,它生病了,她會親手爲它治病,它受了傷,她會親手爲她治傷,她笑,它就陪她笑,她傷心,它就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它雖然只是一隻普通的比熊犬,但它能明白女人的心意,能聽懂她的語言,甚至能看懂她的眼神。
許夢琳一步步過去,輕輕捧起氣若游絲的小白,輕輕撫着它血淋淋的毛髮,就像在某個溫暖的午後,點一杯咖啡,抱着它坐在海洋之心的曬陽椅上一樣。
小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很快便再也沒了任何聲響。
許夢琳慢慢回過身來,
慢慢走到大鬍子面前,猛地揚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美麗柔弱的女子,竟然給那個窮兇極惡的劫匪一個耳光!
大鬍子已經草草包紮了手腕,捱了這一耳光後,他哇哇吼叫幾聲,舉起匕首朝着女人狠狠刺下!
此時的許夢琳,就那麼沉靜的站在那裡,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畏懼。
空氣中響起“嗤”的一聲,也不知什麼東西戳中了大鬍子受傷的手腕,他手臂一震,手裡的匕首竟飛了出去。
只見他的手腕上赫然嵌着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深深嵌進皮肉,血水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大鬍子哇哇爆叫,一回頭就見洗手間的門敞着,門前赫然站着一個長髮男子,正無精打采的叼着菸捲。
他懶洋洋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什麼情況,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拉屎了?”
他一眼看到女人懷裡的小白,又看到她的臉色,驚道:“小白死了?”
許夢琳用力咬了咬嘴脣,“葉衝!”
“幹什麼?”
“你能不能殺得了他?”
葉衝瞄了大鬍子一眼,“那得試試看才知道。”
“如果你被他殺了,我陪你一起死!”
葉衝吃了一驚,“寶貝兒,就爲了這麼一條狗東西,你居然讓我殺人?”
許夢琳看了他一眼,雙目中滿是冰霜之色,“如果你不肯做,你就不是我的老公!”
葉衝攤攤手,衝着大鬍子一呲牙,“聽到了沒有,沒辦法,我要是不殺你會影響我們夫妻感情,只好委屈你先死一下了。”
“殺了他!”大鬍子一聲喊,四個劫匪紛紛揮刀而上。
葉衝冷眸一閃,一把抓住最前面那人的腕子,一帶一掰,把他的腕子生生掰斷,匕首刀掉轉過去,“噗”的一下沒入那人的心臟。
葉衝嘴角勾起一絲殘暴的弧度,用力一剜便把那人的心剜個稀巴爛
!
他一巴掌拍在刀把上,匕首竟穿過那人的身子從後背激射而出,直接刺進後面那人嘴裡!
那人大張着嘴巴,仰頭望着天花板,喉嚨裡發出“喝喝”響聲。
他一腳踢飛一人手裡的匕首,又一腳結結實實的拍在臉蛋子上,那人一頭砸在地上,腦袋頓時癟了下去,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一把奪過一人的刀子,抓着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下按,掄起匕首朝着那人後背一通猛戳,不斷響起森森然的穿刺聲,眼看着那人慢慢軟了下去,便再也不動彈了。
噹啷!
他隨手扔掉匕首,斜眼瞧着大鬍子嘿嘿一笑:“帥哥,該你了。”
大鬍子先是一驚,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男子居然有如此恐怖的戰力,可是困獸猶鬥,到了這個份兒上硬着頭皮也要上。
他瘋了似的撲上,揮刀猛劈,葉衝斜眼瞧着他,冷不防一巴掌打在他受傷的腕子上,他疼得一咧嘴,匕首也隨即落地。
他正要出手,葉衝往前一步,右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他的腳面上,隨即一碾。
大鬍子的腳掌眼睜睜的癟了下去,鮮血從鞋子裡濺了出去。
嗷!
大鬍子疼得叫了起來,葉衝連一聲都不讓他叫完,一腳剁在他的膝蓋上,他的腿就像爛木頭一般被生生剁折!
大鬍子撲倒在地,葉衝擡腳朝他的腦袋開始猛剁猛踩,開始還是“砰砰”聲,踩了十幾腳後便成了“啪啪”聲,他的腦袋已經從三維變成了二維!
葉衝攥着他的腳腕用力一掄,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駕駛艙門上,灑下一片血印。
他拿起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駕駛艙,許夢琳叫了一聲:“葉衝,不要再殺人了!”
葉衝皺了皺眉,“寶貝兒,你到底有沒有原則,剛纔是你讓我殺人的。”
“可是……沒想到你……”
葉沖淡淡一笑:“殺一個跟殺十個有區別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