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和楊玉嬌進了裡面,因爲經過了常三光的檢查,所以裡面的兩個戰神士兵也相對比較疏忽,沒有對天鷹和楊玉嬌起疑。
大概他們也在想,沒有哪個殺手敢於這麼大膽,在外面重重崗哨的情況下,還敢這樣到裡面來殺人。
雖然上面總是把情況說得很嚴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似的,但實際的生活裡沒有那麼危險。
而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就是當一個人無法覺察的時候,危險才叫危險。
那個戰神士兵便反手把門給關上,然後跟在兩人的後面,以爲兩人要去跟王子龍檢查傷勢或者做點其他什麼。
裡面的的確確是兩個戰神士兵。
楊玉嬌直接走向了裡面的那個戰神士兵,天鷹會意,便靠向開門的戰神士兵。
猛然,楊玉嬌的手一揮,尖利的手指甲直接插向戰神士兵的喉嚨,同時雙手也抱向戰神士兵的頭。
楊玉嬌的指教可不是一般的指甲,因爲在上面塗抹了一層化學藥品,使得她的指甲凝固了一般,堅硬而鋒利,再加上修剪出尖利的形狀,絲毫不遜色於一把刀子。
而天鷹見楊玉嬌動手便也迅速的從衣袋上取下鋼筆,一按左邊機括,便彈出鋒利的刀鋒來,一折身便插向那開門戰神士兵的喉嚨。
兩名戰神士兵也本是練過功夫的,相當有本事的人,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抗或者閃躲的機會。
楊玉嬌和天鷹都是那種絕頂的高手,而且他們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兩名戰神士兵大意了,完全的大意了,因爲他們想到了外面有一層檢查的關卡,而且就算有殺手,目標肯定是病牀上的王子龍,所以根本沒有防備到。
再高的高手,處於完全疏鬆而被偷襲的情況下,也是不堪一擊的。
“咔嚓”,很清晰的骨骼斷掉的聲音。
楊玉嬌在指甲尖利地插入對方喉嚨之後,擔心對方喊叫出來,雙手趁勢抱緊其頭部,用力一扭,便只聽得咔嚓的聲響。
當她手裡的戰神士兵重重的倒地之後,天鷹也已經搞定了另外的一名戰神士兵,只是瞬息之間,一氣呵成。
病牀上的王子龍卻並沒有喊叫,看着這一幕,他弄不懂狀況,在他心裡,警察或者戰神士兵就是他的敵人,而出手殺了他的敵人,也就是他的朋友,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朋友是怎麼來的。
楊玉嬌和天鷹還都覺得很奇怪,王子龍竟然那麼安靜的看着他們,並沒有喊“救命”,那樣子並不是像嚇傻了。
“你們是——”王子龍滿臉疑惑地問,在他心裡還是把楊玉嬌和天鷹當成了自己人。
楊玉嬌與天鷹相視一笑,然後微笑着走向王子龍說:“放心吧,我們是來救你的,喬裝改扮進來,外面的戰神士兵根本就不知道。”
王子龍還是有些迷糊地問:“救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救我?”
楊玉嬌說:“時間緊急來不及細說,出去了再說吧。”
邊說着已經走近了王子龍。
王子龍還在提醒她:“我手被拷着呢,鑰匙在那個被扭斷頭的戰神士兵身上!”
但他的話才說得完,楊玉嬌已經出手了,首先一隻手閃電般地捂向他的嘴,然後一爪鎖向他的喉嚨,之所以要先捂住他的嘴,就是怕他一下死不了會大喊大叫。
王子龍的腳只彈得一下就不懂了,眼睛睜得滾圓。
楊玉嬌回頭,與天鷹相視一笑。
天鷹止不住發自肺腑地贊:“好快的速度!”
他從來沒有和楊玉嬌一起共過行動,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楊玉嬌的身手。因爲楊玉嬌是新進中情局的。
馬如聞試考楊玉嬌的那天,他看見了楊玉嬌的出手,覺得也只是馬馬虎虎,今天一見才發覺楊玉嬌原來早有保留,事實上她的身手比起自己這個名義上中情局第一高手的自己並不遜色,最起碼和自己也在伯仲之間。
更重要的是,出手的時候乾淨利落,有相當老道的經驗,完全不是一個才上陣殺人的雛鳥,卻不得不讓天鷹在感到由衷的佩服時有些可怕的感覺。
一個本來美貌如花風情萬種的女人,比起一個男人來,要心狠手辣得多,而且還身爲女人,出手會更讓人防不勝防,天鷹覺得自己有些自愧不如了,以後的中情局大概是她的天下了。
只是天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楊玉嬌竟然是東瀛特工!
楊玉嬌說:“看來,我們可以不用選擇從頂樓跳下去,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天鷹也一笑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楊玉嬌突然想起了說:“不過我覺得還是從樓上走比較安全。”
天鷹有些不解問:“爲什麼?”
楊玉嬌說:“你想啊,我們如果從樓下走,萬一正走到一半的時候上面的人察覺到死人了,馬上發佈警報,整個醫院都會戒嚴,而我們就正處在包圍之中,腹部受敵,那就太被動了。而從樓上走的話,就算他們發覺了也沒有關係,上面的警備力量薄弱,咱們很快就能衝上樓頂,利用繩鉤下樓去,這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天鷹一聽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答應了。
於是,兩人稍稍的把自己的衣服弄得整齊了些,也整理了下心情和狀態,便離開病房。
天鷹走的前面,楊玉嬌在後面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兩人的表情仍然非常鎮定,若無其事的離開。還是像之前來的時候一樣說着笑着。
走廊兩邊的戰神士兵包括文虎和常三光還是有注意到了他們,但是沒有任何可疑。
雖然裡面兩人的擊殺多少弄出了點聲響,但聲響不是很大,離走廊兩端有些距離,再加上門關着隔了音,所以外面的戰神士兵真沒有聽到。
而更主要的是,他們只看見了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進入到裡面,沒有任何的起疑,也就沒有把注意力放進去。
楊玉嬌與天鷹大搖大擺的路過走廊頭那個便衣戰神士兵和文虎的面前。
在走廊的樓梯口的時候折身往樓上走去。
但是,很巧合的是,當楊玉嬌和天鷹往樓上去的時候,錢大智也正往樓上來看情況,見了文虎和一個戰神士兵在那裡開着玩笑,於是問:“文虎,有情況嗎?”
文虎說:“情況正常。”
那個戰神士兵卻開玩笑說:“情況是正常,但虎哥的心跳卻有些不正常。”
錢大智問:“怎麼了?”
文虎說:“你沒有眼福,剛纔有一個去爲王子龍檢查的女護士,長得好標緻好水靈的,你要看了肯定馬上就能起生理反應。”
“女護士?在什麼地方?”錢大智一聽馬上警惕起來說:“我怎麼沒有看到?”
文虎一指樓梯口說:“往樓上去了。”
“往樓上去了?”錢大智猛然發覺自己的心跳加速起來說:“王子龍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專人的,他們檢查完就會直接下樓回家去,不會去負責其他病人,怎麼可能往樓上去,快,你們拿一個人去看病房,其餘的人給我往樓上追!”
錢大智邊喊邊從腰間拔出手槍往樓上追去。
本來天鷹和楊玉嬌走的速度都比較慢,屬於正常行走,擔心到上面的警備人員察覺,但突然間聽到了後面樓梯的叮咚響和錢大智扯破喉嚨的喊聲,也馬上加快了速度往樓上跑。
跑的時候目光仍然觀望全局。
兩個在五樓上的戰神士兵當即拔槍就準備射擊。
但是隱藏在一邊的鴿子馬上開槍偷襲,替楊玉嬌他們解決了危機。同時間開槍阻擊後面迅速追到的錢大智。
楊玉嬌他們上得一層樓梯後,由天鷹顧着上面,楊玉嬌則爲後面的鴿子掩護,三人迅速交替着上樓,很快就衝上了醫院的頂樓。
醫院樓層一共是十四樓,但是在第七樓之後就沒有了士兵的看守。
但是,在衝到最頂樓的時候,突然從頂樓的門後冒出一個戰神士兵,看準衝在最前面的天鷹就是一梭子彈。
那梭子彈的目標是射擊向天鷹的胸膛大概位置,其實身爲一名戰神特種兵應該知道,人體最致命的部位是眉心位置,而且是左眉心位置,一旦中槍,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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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地方必須經過最精確的瞄準,在匆忙的時候只能取大的目標,最快時間的開槍。
胸膛就是人身體上最能在一眼之下取到的目標。
天鷹的反應還是很迅速,在那隻槍口突然黑洞洞的出現的時候,馬上就往一邊閃開,同時還喊了一聲小心提醒同夥。
但是,他的提醒沒有什麼用,誰有那個本事經過他的提醒來閃躲一顆射出槍膛的子彈?在他閃躲的那一顆,無疑子彈已經射出槍膛。
尾隨在天鷹後面的是鴿子,那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他。但因爲他和天鷹的位置並非完全重疊,所以射擊往天鷹胸膛的子彈倒並不是射中他的胸膛,而是射擊偏了,到他的肩膀位置。
“啊。”鴿子一聲叫喚,栽倒。
後面的楊玉嬌手疾眼快,趕忙扶住。
而天鷹則在閃躲開之後迅速還擊,一名戰神士兵被擊斃。天鷹一個打滾,從門口衝出,發現就在門後面還有一個戰神士兵。
那個戰神士兵也突然發現了滾出門來的他,趕忙調轉槍口朝地上,但已經來不及,天鷹早有準備,一發現目標就迅速地開了槍。
在那個戰神士兵倒下的時候,天鷹滾身而已,用最快是時間掃視全場,沒有了人。於是趕忙等楊玉嬌扶着鴿子進來,將門反關上,對楊玉嬌指了指繩子的位置說:“快,你帶他下去,我在這裡守住!”
楊玉嬌也沒什麼,將鴿子往一邊放着之後,迅速地從一堆曬着的破舊棉絮下面取出了繩鉤,在樓的邊沿上掛好,然後替鴿子繫上,將繩子的長度慢慢放長,讓鴿子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