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李無悔接住,李無悔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給笑笑打電話,笑笑說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李無悔問她喝什麼,先給她點着。
笑笑想了想說:“咖啡吧。”
於是李無悔便給笑笑點了杯咖啡,給自己點了一壺碧螺春。然後隨便的要了幾樣點心。
大約在十分鐘過後,笑笑趕到了“望江樓”二樓,一眼便望見了靠窗坐着的李無悔,走過去,笑盈盈地說:“還真及時啊。”
李無悔笑說:“那是當然,和美女約會都不及時的話,還要做什麼才及時?”
笑笑帶着關心地問:“那天晚上後來怎麼樣了?”
李無悔說:“沒怎麼樣,就他喊了些人來,我們打起來了,然後警察及時趕到,我們都被抓了,然後經過警察的調解,就萬事大吉了。”
笑笑裝着有些不相信地問:“那個人的老爸是龍城市長,你被警察抓去,就那麼容易解決把你給放了,不可能的吧,一個市長的權力,可以要你命了,我當時走了以後好替你擔心的。”
李無悔笑笑說:“市長怎麼了?是有權力,但所謂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市長權力大的人多了去了。”
笑笑故意疑問:“怎麼,你的意思是你背後有被市長權力還大的人嗎?”
李無悔突然想起了一件可疑的事情來,那就是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基本上街頭巷尾的人都知道是“戰神”特種部隊和中情局的人發生了械鬥,笑笑怎麼會不知道呢?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
他雖然這麼疑惑,但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原來是軍人,雖然退役了,但曾經在部隊裡很多戰友的,那些戰友也有些成了勢的,我有什麼麻煩,他們都還是願意仗義的爲我挺一挺 的。”
笑笑表現得釋懷地點了點頭說:“那倒也是。”
李無悔問:“你平常愛看電視新聞或者報紙之類的東西嗎?”
笑笑搖頭說:“不喜歡,我不是家事國事天下事都關心的那種人,我只關心自己的事情。”
李無悔聽笑笑這麼說,覺得她如果不知道“戰神”和中情局的這檔子事情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她不關心新聞,而且在這個城市又沒有什麼熟人。
笑笑說:“其實吧,在我個人覺得,我覺得關心國事天下事的人都是傻子。”
李無悔不解地問:“爲什麼?”
笑笑說:“我爸說的,政治是領導人的,跟老百姓沒有關係,老百姓只管肚子能填飽就行了,丁點大的事情就跟着國家去嚷嚷,忿忿不平,有什麼可忿忿不平的呢?賣命的時候老百姓衝出去了,有好事的時候被當官的坐享其成了,何苦呢?”
李無悔笑了笑說:“你爸倒是個智者。”
笑笑說:“我也覺得,要不然生不出我這麼聰明的女兒,敢於一個人闖天下。”
“你現在是住的賓館吧?”李無悔突然想起問。
笑笑回答說:“是啊,要不然能住哪裡?”
李無悔繼續問:“住的什麼賓館?”
笑笑神秘地一笑說:“你想知道啊?不告訴你。”
李無悔本來是想問一下住什麼賓館,價錢多少,她天天住賓館怎麼消費得起?但她以爲李無悔是想跟着到她那裡去睡了。
李無悔暗自一笑,心想到時候不愁你不說,女人都這樣,面子上裝得很,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候,馬上就迷糊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管天會不會塌下來了。
兩個人東拉西扯的一直聊,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李無悔或多或少的覺得笑笑被一層什麼東西給包裹着,他有點看不透,但卻又找不到突破口在哪裡,正如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這感覺是不真實的。而李無悔不能問得太過深入,像審犯人一樣的感覺,那樣的話一定會使得笑笑反感的。
差不多到了六點多鐘的時候,好些喝茶聊天的人都走了,李無悔看看時間後說是該吃飯的時間了,兩人便到樓上的餐飲廳去吃飯。
而樓下的西門四兄弟一直等啊等,等到天都快黑了,樓上下來了一撥一撥的人走了,又上去了一撥一撥的人,他們都沒有等到李無悔出來,覺得相當的不耐煩,也不知道李無悔是不是早已經察覺到什麼,從另外的門走了。
西門二讓西門九裝成客人到樓上去溜達一圈,看看是什麼情況。
西門十一到樓上轉悠了一下,從二樓的休閒到三樓的餐飲,終於發現了李無悔,竟然和一個絕色少女坐在一桌吃東西。
服務員馬上迎上前來禮貌地問:“先生,您幾位?”
西門十一說:“有位置了。”
服務員便不答話了,西門十一轉悠着下樓,對西門二說了情況。
“和一個絕色少女在一起?”西門二皺了皺眉頭,似乎若有所思問:“是不是一個有十七八歲,穿着紅色外套,皮膚很白,頭髮很長的女孩兒?”
西門十一感到很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
西門二說:“她下午上去的時候我留意到了。”
西門九開玩笑說:“二哥對美女的注意力從來都是很集中的。”
西門二一笑說:“雖然平常都喜歡見了女人就稱呼爲美女,但事實上真正能當得起美女稱號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不過十一說的和李無悔坐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絕對是當之無愧無可非議的美女。”
西門十八插嘴說:“要不二哥你去把她奪過來?”
西門二說:“紅顏禍水,女人不是那麼好玩的,歷史上多少英雄豪傑都毀在了女人手裡,烽火戲諸侯,千里貢荔枝,李自成和吳三桂爭奪陳圓圓,那些人可比你我英雄得多了,照樣被女人玩死,我可還想多活幾天。”
西門十一說:“如果我們都還想多活幾天的話,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他的臉上,西門二問:“什麼建議。”
那樣子,都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情一樣,結果西門十一卻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找點東西應付肚子了,我剛纔好像聽見裡面在呱呱叫了。”
他這麼一說,也都還覺得確實有那麼一點飢餓感了,西門二看了看時間說:“這樣吧,十一你先找個小店買點零食給大家補充一下,他們吃飯要不了多久,等跟完了再好好的找個地方吃一頓,我還得把這個情況跟十三哥反應一下才行。”
西門十一點頭而去,西門二給西門十三打了個電話,說李無悔在跟一個長得超級漂亮的女孩子約會。
西門十三一聽,馬上就感興趣了起來問:“是真的嗎?”
西門二說:“這我還敢對十三哥撒謊嗎?”
西門十三顯得比較謹慎地問:“你確定他們在約會?有親密舉動?”
西門二說:“暫時沒有見到親密舉動,但基本確定他們是在約會,從各種推斷上看都是。”
西門十三說:“行,你給我分析一下你的推斷。”
西門二開始分析說:“其一,他們是單獨相處;其二,他們從下午喝茶聊天一直聊到吃飯;其三,他們聊天的時候那種說笑,隱隱透露出來的曖昧,綜合起來,至少李無悔是對這個女的有很深的想法的。”
西門十三說:“行,你們繼續監視,我把情況跟大老闆反應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麼指示。或許,能用這個女的成爲李無悔和唐長官分手的最好導火線。”
西門二猜測說:“十三哥的意思是如果讓唐長官知道李無悔和這個女的的關係,她便會斬釘截鐵地離開李無悔,我們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來殺李無悔了吧?”
西門十一說;“你不瞭解大老闆的性格,讓他生氣過的人都必須付出後果的,李無悔讓他憤怒了,無論他跟不跟唐長官一起,李無悔都得死!只不過大老闆養着我們,我們得替他分憂,希望唐長官能迴歸,不要讓大老闆太過操心。只有她自己看清楚李無悔,才能斷得徹底。好了,不跟你扯了,我打電話給大老闆。”
掛斷電話之後,西門十三當即打了電話給唐天恩,說了李無悔和一個漂亮女孩兒有約會的嫌疑,是不是可以利用起來刺激一下唐長官?
唐天恩一聽這消息也特別振奮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
對於他來說,能讓唐靜純本人迷途知返比起強迫她效果會好得多,所謂的解鈴還需繫鈴人。
西門十三說:“絕對是真的。”
唐天恩說:“行,那你去安排吧。”
掛斷電話,西門十三給西門二打電話說了大老闆已經同意了這麼做。
西門二接過西門十一從路邊買來的武大郎煎餅,先咬了一口說:“阿九和十八在這裡繼續看着,十一跟我去辦點事。”
然後,西門二和西門十一上了車,西門十一門去哪。
西門二說:“市人民醫院。”
西門十一馬上想到了問:“是去找唐靜純吧?”
西門二“嗯”了聲。
西門十一說:“不知道她住在醫院裡面的哪個房間,應該是軍方特別安排給她,有守衛的吧,我們不大方便去找吧?”
西門二笑了笑說:“你腦子挺聰明的,這點問題就能難倒你嗎?好好想想。”
西門十一說:“你心裡應該早有辦法了吧,不然你不會直接就過去找她了。”
西門二說:“我心裡的辦法是我的,你得想你的辦法,或許你想出來的辦法比我好呢。不記得大老闆的訓話了嗎?人類能生存到今天,能駕馭在各種生命之上,是因爲人類更善於思考。同樣是人類,更善於思考的人比不喜歡思考的人一定會更有前景,所以,要將思考養成一種習慣。”
西門十一笑:“你把大老闆的話都當成真理了,你別說你也想他那個位置啊。”
西門二說:“那個位置誰都會想,但咱們基本上是沒有機會的吧,不是政壇人,咱們只能是殺人的刀。對於我們來說,不因爲誰說的話就是真理,而是看話的本身有沒有說服力。話別扯遠了,說說你的想法,怎麼才能在醫院那麼多的房子裡找到唐靜純住的房間,還能在守衛看守的情況下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