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家軍事學院,某處偏僻的三層別墅
不大的臥室裡,此時被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往其間一站,立時顯得逼仄起來。
牆壁上有一個新裝的巨大顯示屏,此時一張符號組成的臉,正在平板地說着什麼。
“秦青現在一直昏迷不醒,說明她的身體需要能量,她的吞噬異能已經覺醒,如果不持續補充能量的話,吞噬得將是她自身的生命力。”
“你是說,找個異獸來?”沈謙覺得主腦所說的能量大概是獸胎餓了後,沒有吃的,開始反噬宿主。
“不是,我是說的秦青,不是獸胎,秦青自己需要吞噬能量。”主腦的聲音冷冰冰的。
薛靖天想起那天錄像上看到的,秦青夜遊去襲擊了一個新生的事。
“你是說那個新生?他在哪裡?”薛靖天立刻起身,既然秦青需要吞噬,別管是個新生,就算是聯盟議長,他也給她綁來。
醫生寒緒一直在觀察着秦青身上所連接的儀器,此時道:“身體一直在衰竭,即便注入了營養劑,還是不能阻止衰竭的速度,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一時,所有的人都達成了一致,即便是要以另一個人的生命力爲代價,此時,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人覺得不對,因爲牀~上的這個女人實在太重要了,她不但是牽扯巨大的祖神計劃的唯一執行者。而且還是他們心尖上的女人。而寒緒,本着一切爲病人好的原則,至於其他人會怎麼樣。他就不關心了。
主腦冷冷地報出了姓名,門牌號碼,還在屏幕上顯示出了,那處宿舍的平面圖。
薛靖天二話不說,轉身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門外一直等在客廳裡的小武小貝,立刻站了起來:“團長?”
薛靖天冷冷地掃視一眼。威嚴地道:“劫持任務,目標。新生安德魯!”
小武小貝愣了一下,還是立刻立正回答道:“是!”
正在牀~上熟睡的安德魯,是在膠布貼到自己嘴上後,才醒過來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被一個黑口袋矇頭罩住,然後從窗子裡扔了出去。
宿舍的警報系統在主腦的干預下,已經早被切斷。
安德魯被身上罩着的那種頗爲專業的人質袋,一個黑色的大套子,將人套進去後,抽繩一拉,整個袋子就緊緊地箍在了人質的身上,連用來捆綁的繩子都省了。
他只覺得自己被粗暴地扔上了一輛飛車。然後就被風馳電掣地開到了某處,然後兩人擡着他來到了一處房間裡,將他扔在了地毯上。
安德魯只覺得渾身都快被那箍緊的袋子勒斷了。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最近的時運居然如此不濟,先是被那個女人當了食物,沒幾天又被人劫持,話說,他這種沒權沒勢的窮人。爲什麼會有人想劫持他啊。
有人拉開了他頭上的套子,突然的亮光。讓安德魯一陣暈眩,等他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被拉出了袋子,嘴上的膠布還在,兩個人拖着他來到了一間臥室內,裡面站着三個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男人。見安德魯被帶進來,三個男人讓開了地方,安德魯被推到了牀邊。
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褪去了那身帥氣的制服,她的捲髮柔順地落在額前,她冰冷的眼此時緊緊閉合着,玫瑰般的嘴脣也毫無血色。她細膩如瓷的肌膚此時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幾不可見。
是她???
才幾天沒見,她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怪不得這幾天在訓練場上沒有見到她,是病了,還是受傷了?是了,一定是聯盟的人動手了,他們怎麼會允許任何可能會威脅到他們權利的人存在。
自安德魯被推進房間的那一刻起,薛靖天,沈謙,寒緒,緊緊地注視着秦青的反應,他們多希望她能像那天晚上一樣,跳起來,去自己覓食,現在食物就在她的面前,爲什麼她還是一動不動......
“讓她的手接觸到安德魯。”系統冷冷地道。
薛靖天大步上前,從小武小貝手裡接過了安德魯,將他按跪在牀邊,然後小心地拉着秦青的手放在安德魯的胸前,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秦青還是毫無反應。
寒緒讀着儀表上的數字:“還有2分鐘,如果再不能阻止衰竭,就......”
薛靖天絕望地甩開安德魯,對着牆上的屏幕大吼道:“爲什麼還是不行,你明明說她只要進食就會好起來!”
主腦默然無語,它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天,當兩個刺客潛進校區時,它覺得那只是兩個小角色,以秦青的武力值,一定可以搞定,而且它還認爲,這是她獲得與異能者對戰經驗的好機會。
但是作爲一個機器,即便進化出情感,它仍然是一具機器,它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情感複雜的人類有時候會爲了他人犧牲自己......
眼看着一個可能是它等待了多年的候選人,就這樣頻臨死亡,主腦比任何時候都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它只是一臺機器,它只是一臺本體深藏在地下幾公里,等待着被人開動的機器......
沈謙絕望地看着牀~上的女人,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不,他不相信,他想上前搖醒她,想質問她:“你不是一直想駕駛祖神號嗎?爲什麼不醒來?你要在那裡躺到什麼時候?”他又想跪在她面前祈求她:“請你醒來,只要你醒來,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寒緒看着儀器上不斷歸零的數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這個女人,他親眼目睹了她經歷過那麼多的生死劫難,都挺過來的女人,今天終於要香魂逝去了嗎?
就在所有的人都已經絕望的時候,被人遺忘在角落裡的安德魯,終於撕掉了嘴上的膠布,大聲道:“讓我試一下。”
三個男人齊齊向他看去,那眼神彷彿是沙漠中久渴的旅人看到裡綠洲,薛靖天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能救她?”
安德魯用力將自己的衣領解救出來,正了正衣襟:“我不保證,但我可以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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