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以四海幫的實力,搞明的不行,但暗地裡玩點暗殺、爆破還是小CASE,犯不上費那麼多周折和詹家玩綁架。
看來,詹明禮的計劃並不是他自認爲那麼天衣無縫,世界上本就不存在天衣無縫的計劃,更何況他面對的是棋高一着的詹明信。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是詹家兩兄弟自相殘殺,他不是法官,沒必要去幫人裁定什麼,還不如當做什麼沒看見,回去睡大覺纔是要緊事。
葉承歡正打算帶趙雅琳離開,那聲槍響把她嚇了一驚,忍不住驚呼一聲。
詹明信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麼秘密的地方居然有人!
“誰!”
事到現在,想躲也躲不過去,葉承歡不知道多少次遭遇這種荒唐,有時候他真希望他的麻煩少點,女人多點,可理想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啊。
他撇撇嘴,一聲不響的看着趙雅琳,趙雅琳知道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撅着小嘴,楚楚可憐的道:“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早知道還不如讓你打暈我……”
葉承歡現在是沒心情打暈她了,就算打暈也沒用,只好訕訕一笑,對趙雅琳做個手勢:“遊戲穿幫了,還等什麼,女士優先,請吧。”
趙雅琳哼了聲,“不就是死麼,你以爲我怕麼!”她挺起胸脯,居然就那麼堂皇的從陰影走出。
葉承歡搖了搖頭,看來女人有時候真的不能低估,也跟着出去。
看到這兩個人,詹明信顯然有點吃驚,之前他什麼可能都算到了,唯獨沒算到這兩位來自內地的不速之客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從看到他們的第一眼,詹明信就動了殺機,一不做二不休,此刻對他來說殺一個和殺一百個沒什麼區別,凡事今晚看到這場秘密的人,都要死!
“你們怎麼在這兒?”
葉承歡打了個呵欠,揉着眼道:“小詹,這麼湊巧你也在。那啥,我們倆在莊園呆着太悶,出來看看月亮,順便偷偷情,你懂的。”說着還給他遞過個曖昧的小眼神。
趙雅琳氣得頭腦發脹,這種時候葉承歡居然還不忘佔便宜,他來自火星麼?
詹明信笑了,笑的眼淚都擠出,他笑,葉承歡也陪他笑,兩個人笑來笑去,把在場的人都笑蒙了。
這種時候本不該笑的兩個人偏偏都笑了。
“你們繼續拍電影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睡覺了。”葉承歡拉着趙雅琳就要走。
笑罷之後,詹明信的臉還呈扭曲狀,眼睛裡佈滿血絲,說話的聲音沙啞中帶着尖利,和往常大爲不同,“葉承歡,你以爲你裝裝傻,我就能放過你了嗎?”
“嘿嘿,別鬧,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多傷和氣啊,你們玩你們的,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哈哈,本來這是我們詹家的事,和別人無關,可是既然你們來了,就和這件事有關,今晚誰也走不了!”
葉承歡收斂了笑容,豎起衣領用手捂着點了支菸,抽了兩口:“詹明信,我要說你是畜生,又怕侮辱畜生兩個字,可你真的比畜生還畜生。你們詹家偌大的基業,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連你弟弟都下得了手,你真不是人。”
詹明信舔了舔腮幫,似笑非笑的道:“原因很簡單,我想要更多,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的。”
“我的確不懂,只有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才明白。”
詹明信臉上陰氣重重:“你說什麼,你以爲我不會殺你嗎?”他一揚手,所有槍口都指向葉承歡和趙雅琳。
葉承歡看也沒看,低頭打量着自己的手,當那些人不存在一般,他的手修長、纖細、白皙、穩定,如果這樣的手握住一支槍會怎樣?
“現在跪下來求我,興許我能考慮不殺你。”這話本該是詹明信說的,可偏偏來自葉承歡。
“你瘋了還是傻了,讓我跪下來求你?哈哈哈……”詹明信笑的很開心,從他不止的笑聲和半露的嗓子眼就能瞧出。
可是他的笑聲剛起,葉承歡的人已經動了!
一道殘影,在兩個站位間劃出道詭異的弧線,看不出奔跑的動作,彷彿只是一個跨越。
與此同時,槍聲爆豆般響徹!
數不清的子彈,追隨着那道殘影,沿着弧線濺起一片火星,彷彿一條赤色火煉!
和子彈賽跑這種事,聽起來很扯淡,可是子彈這種東西,偏偏追不上那道殘影的速度,能做的,只是幫他標出腳跟的落點而已。
槍聲還未停止,葉承歡已經出現在詹明信跟前,視網膜上的成像就是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的過程。
葉承歡嘴角一勾,一把按上他頭頂,詹明信清楚的聽到自己的頭蓋骨咯咯發響,隨時都有爆裂的危險。
主子到了他手裡,那些保鏢都不敢開槍了,子彈無眼,萬一傷到詹明信,他們也就等於沒了吃飯的着落。
“想死想活?”葉承歡的臉上無悲無喜,好似湖水般淡然,可詹明信面對這片湖水時,卻無可救藥的淪喪了。
在他面前,不再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內地小男人,而是個能和子彈賽跑的傢伙,這種事連聽都沒聽過。
他一直以爲世界上沒有奇蹟,有的只是巧合,可葉承歡卻用一秒鐘的時間,十五米的距離,讓他見證了一次奇蹟!
此時此刻,男人散淡的眼神,彷彿巨龍在打量螻蟻,可詹明信自己卻感覺,自己或許連螻蟻都算不上,而成了具被抽空生命的軀殼。
兩腿關節不停使喚的顫了下,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求你……求你別殺我……”詹明信涕淚橫流的哀求着,或許他要是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連他自己都不信。
“想活好辦,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都給我把槍放下!”
保鏢們遲楞一下,紛紛放下手裡的槍。
葉承歡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可惜我還是信不過你怎麼辦?”
詹明信驚恐的睜大眼睛:“你……”
剛說了一個字,後頸就捱了一記手刀,眼前一片混黑,整個人撲的一下倒地。
並不是所有保鏢都那麼聽話,至少還有一個!
一拳,悄無聲息的從腦後襲來,把拳頭使得虎虎生風沒什麼稀奇,可怕的是悄無聲息,讓人無所防備。
光是這一拳,就足以證明那人的實力有多可怕!
葉承歡背後沒長眼睛,可他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眼睛,如果需要的話,他的耳朵,鼻子,皮膚,乃至任何器官都是眼睛。
“小心!”邊上的趙雅琳看的清楚,立刻驚呼一聲。
要是等聽到她的呼聲再去躲閃的話,葉承歡肯定掛了,因爲那一拳的壓迫感已經堪堪捱上他的後腦。
人體構造,物理常規,都註定了,任何躲閃已是徒勞。
電光火石間,葉承歡偏偏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出一記不可思議的後掛腳,沒人看清那一腳是怎麼踢出來的,甚至沒人想象那一腳能踢出來,除非葉承歡的膝蓋上裝了彈簧,可以前後運動,但那怎可能!
整個姿態並不優美,簡直可以用拙劣形容,但快速、準確、有效。
啪!
這一腳剛好踢上那人的腋窩,他身子一仰,腳下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眉梢緊了緊,看似平靜的嘴角卻慢慢溢出一絲血痕。
葉承歡眯眼看過去,那個不是別人,正是最神秘的保鏢,阿寬。
此刻,他總是埋在西服裡面的右手已經露了出來,原來是個精鋼打造的機械假肢。
五指開合幾下,發出細小的金屬摩擦聲,說不出的刺耳和詭異!
站在葉承歡的面前,他的氣息沉着穩定,周圍的氣場悄然凝聚,西裝被肌肉鼓盪起來,額角的青筋根根乍起,隱隱泛出青芒,以俯視的姿態,注視着面前這個半睡半醒的男人。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誰也不知道墨鏡背後的眼睛裡藏着什麼。
其餘的保鏢蜂擁而上,卻被阿寬一個冷藏的眼神制止了。
最可怕的不是他冷藏的眼神,而是他一身可怕的技擊術,桑博。
mma格鬥界有一種傳統,打擊技術優秀的選手,寢技總是有缺憾,寢技優秀的選手,打擊技又強差人意,但這個規律完全被桑博顛覆了。
無論是打擊技術還是地面纏鬥技術,桑博都不愧是mma的頂尖代表。
桑搏在俄語中的意思是“不帶武器的自衛術”,它結合摔跤、柔道和格鬥特點,通過摔、鎖、擊打等技術戰勝對手。
桑博似乎是一座不曾融化的雪山,霸道的打擊技、夢幻般的地面技術,似乎把mma擂臺帶回了沙俄時代最黑暗的統治歲月,所以桑博在格鬥界常被稱爲“沙皇”。
阿寬,30歲,身高1uff0e82米,體重90公斤,一身精湛的格鬥桑搏。
沒人知道他以前經歷過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的格鬥桑博有多強的威力。
他的格鬥風格總是另對手不寒而慄,因爲你幾乎不能從他的眼神裡刺探出他的喜怒哀樂,他的目光就象俄國雪山上的豺狼,永遠那麼安詳,他看着對手的時候就像在安詳的看着一具死屍。
他曾在日本終極格鬥大賽決賽上戰勝柔術冠軍費爾南德斯。
賽前二人的戰績均爲零敗,幾乎所有的人都傾向於處於巔峰狀態的費爾南德斯會勝出,誰都不看好那個只有一隻手手的神州男人,但阿寬開場僅僅幾十秒就讓全場觀衆大吃一驚。
整場比賽,阿寬沒給對手任何機會,他用他大水泥塊般的拳頭狠狠地一次又一次砸在費爾南德斯臉上,費爾南德斯多次使出最拿手的三角絞都被阿寬輕易洞悉,最後不得不接受失利的現實。
一個神州人,用俄羅斯的格鬥技打敗了世界柔術冠軍,他的能量有多大?
在那次經典戰役之後,他被人稱爲“60億分之1”,意思是全世界60億人口中最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