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他的‘性’子並不怎麼溫和,可一旦開啓任務模式,他可以趴在冰天雪地裡盯着目標一動不動的呆上三天三夜,哪怕有野獸來啃他的腳跟,他也絕不動彈一下。[百度搜比奇,
真正的軍人,很重要的一條法則就是:爲了達成目標可以承受一切。
當然,這是以保證自己生命無礙的前提下進行的,他可不會像小學課本里邱少雲一樣,被人活活燒死都不動彈。
儘管,他至今都覺得那個傢伙是神一般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那四個敵軍談論得差不多了,兩個後來的便要守衛打開了‘門’,然後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幫慫包,有本事就放開老子,別看老子受了傷,照樣讓你們一手一腳,一個人打你們一車!”
話音剛落,就聽到拳頭碰撞肌‘肉’的聲響,打一下便說一聲:“我讓你嘴硬!”
看樣子他們兩個是去找林國風爲戰友報仇的。
聽着這種聲音,葉承歡的心裡可不怎麼好受,如果不是有林國風那幾個狗崽子在人家手裡,他恐怕早就衝出去大打出手了。
正所謂投鼠忌器,就是這個道理。
他可沒把握把五個人毫髮無傷的從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帶走,只要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這裡的警報裝置一旦觸發,這片區域就會全面封閉,變成一座活棺材。
因此,在動手之前,他必須準備好一切,做到萬無一失。
很快,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所謂滲透最高的境界就是自己變成敵人,讓自己就算從敵人眼皮子前面大搖大擺的經過,敵人都不會發現你。
這種境界最需要的是演技,其次就是一身可以瞞天過海的行頭,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準備去搞來這種行頭。
暫且再檢驗林國風那小子一會兒,他反身潛行在走廊裡,尋找最合適的目標,要的就是目標身上那一身皮。
終於,在一個房間內,他找到了合適的目標。
那是一個裡外兩廳的房間,外廳裡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正背對着‘門’口,在一個桌子上調試着什麼東西,具體是在幹什麼看不見,不過也不需要管。
內廳與外廳連接處的牆壁上有一個窗戶,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裡面有兩個身着作戰服的男人。
腳步輕盈的‘摸’至‘門’邊,手中多出了一個帆布槍揹帶,那是他從微衝上解下來的。而微衝則被他丟在後面,反正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微衝反而變成了一個無用的東西。
他要裝扮成一個研究人員,研究人員不可能揹着一把接近半米的殺人工具。
小心翼翼但又快速的往‘門’內探了一個頭,那個研究人員依舊保持着背對‘門’的姿勢,而內屋的兩個也沒有往‘門’這邊看。
好機會,要把握,否則稍縱即逝。
一道黑影,他迅速的躍進‘門’內,腳步很輕的靠近研究人員的背後。
研究人員察覺了背後的動靜,身子一顫,正準備回頭,但是脖子已經被人用槍揹帶勒住。
研究員想喊喊不出,喉頭髮出咕咕的聲音,身子在葉承歡的‘胸’口劇烈扭動。
要勒死一個人,力氣大的最起碼要有一分鐘,力氣小的最起碼兩分鐘,而且有的時候,這點兒時間還不至於至死,對於體格健壯的人來說最多隻是休克。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葉承歡不想殺死這個人,他畢竟是神州的軍人,他有父母、有‘女’朋友,有自己和諧的生活,但在此刻,他只是一個腫瘤,必須摘掉。
被勒住的研究員開始劇烈的掙扎,但過多的只是‘抽’搐。在電影裡看見的鏡頭,一般被勒住的人還會用‘腿’蹬着,可現實中不是這樣。被勒住全身早就沒有力氣,還會有大的動作麼。
當然沒有。
被他勒住的研究員還在‘抽’搐着,他開始有些顧慮,第一次會對一個敵人產生顧慮,從這一點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魁首的風格。
隨即,他使勁的加大力道,最後研究員整個身子癱軟在身上,不知是死了還是休克了。
他立馬將其平在地上,抓住雙‘腿’往內室裡拖去。
隨便用腳勾了下關閉了‘門’,隨後將研究員拖至內屋的地上,研究員毫無生命跡象,布娃娃似的任人擺佈。
他沒有用刀,原因很簡單,用刀的話肯定會飆血,很容易把那人身上的白大褂‘弄’髒,葉承歡需要的就是一件完好的白大褂。
他動手解研究員身上的白大褂,研究員的體型比他略微小一點兒,但這件白大褂還是穿得了的,不會顯得很奇怪。
從死人身上脫衣服是個力氣活,將研究員推翻過身,好從他的身後扯過壓住的衣襟。
終於將那件白大褂給‘弄’到手,立馬將大褂換上身,跟預計的一樣,雖然有點兒鬆垮,但穿着還算是有模有樣。
白大褂正好把腰間的配槍和匕首掩蓋住,這還多虧了白大褂比他身形大了那麼一點兒,不至於讓腰間的鐵疙瘩顯得很明顯。
‘摸’了‘摸’大褂的口袋,‘摸’出一個口罩,將口罩戴在臉上,這才又折返至關押林國風他們的地方,已經聽不見打人的聲音,看來給那幫孫子已經發泄爽了。
‘門’口依舊被先前那兩個衛兵把守着,不過看樣子這兩個看‘門’的有點兒疲憊,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他們表現得很鬆散。
葉承歡把兩手‘插’在口袋裡,十分鎮定的向牢房走去。
兩個守兵見有人來了,立馬打起‘精’神,面朝他持槍站立。
葉承歡走到他們面前,他們立馬用身子擋住了去路,一個立馬問道:“這裡是軍事重地,請出示你的證件。”
葉承歡在口袋裡‘摸’了下,‘摸’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幸虧他事先考慮到了這點,還特地把這張研究員的證件留了下來。
那個士兵將證件接過去看看,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臉上立馬布滿了疑‘色’,很顯然,傻瓜都看得出來,證件上的照片和那個男人一點兒都不像。
“你確定這是你的證件?”
葉承歡倒是十分篤定的看着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爲什麼照片和你不是同一個人?”
換做是別人估計早就嚇怕了,可葉承歡不知見慣了多少這樣的場面,面對質問依舊神‘色’自若,反問道:“如果照片和我很像的話,是不是就能證明我們一定是同一個人呢?”
他的回答絕妙極了,反倒讓兩個守兵一陣支吾,是的,照片說明不了什麼,的確不能把握十足的去證明一個人的身份。
“中士,以後做事的時候動動腦子,如果我是敵人的話,一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起碼我會事先把照片換一下或是ps一下。”葉承歡不緊不慢的‘摸’出一盒香菸,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把煙盒遞給他們,在他們搖手錶示不‘抽’之後,才徐徐吐出一口菸圈,繼續發着牢‘騷’:“你們一定是新來的吧,我他媽真受夠了,早就給上面提議把‘門’禁系統改成指模或是鷹眼,可上面總是以成本太高爲由拒絕我的提議。很難想象,在這麼重要的地下工事裡,居然還是通過照片來管理‘門’禁的。我們的國防預算是不是都用來買擦屁股紙了!”
他說話高調,讓兩個守兵猜不透他的身份,很容易聯想到他跟軍方高層有關係,一時間有些茫然。
葉承歡趁熱打鐵的‘插’了一句嘴:“我是武器專家,至於我研究的是什麼範疇,很抱歉,軍事機密。”
兩個人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葉承歡訕訕一笑:“我自認爲自己也許就算個研究員,你知道,專家都是狗屎,研究一些狗屎的東西就是專家,呵呵。”
兩個守兵的神‘色’活躍起來,‘露’出了笑紋,其中一個說:“你真有趣。”然後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三兩句話就讓他們覺得這個所謂專家不是印象中古板刻薄的概念,相反的,很容易親近。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覺得悶了,出來轉轉,不信把你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試試,在實驗室裡一待就是個把月,就算犯人都會瘋的。”
“最好不要到處走動,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也許有人已經秘密滲透進來,這樣做很危險,畢竟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國家財富。”
“國家財富?哼,你說的倒也沒錯,咱們神州人一向喜歡把財富埋在地下的。”
兩個守兵都覺得這位研究員很有趣,跟着又笑了起來。
葉承歡漫不經心的側臉看着關押那個牢房,假裝很驚奇的說:“裡面是什麼人?很重要嗎?”
“是的!這幾個傢伙很難對付,殺了我們不少人。”
葉承歡走近牢房的鐵欄邊,扶着鐵欄看着裡面,看到一盞碩大的燈泡下面,一個遍體鱗傷、衣衫襤褸的男人正坐在一把鐵椅上,雙手雙腳都被鋼絲綁着。
在靠牆的位置,還有四個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男人,他們也跟着一起擡頭。
那人本來十分虛弱,但聽到聲音,身子忽然一震,猛地擡起頭來,跟葉承歡目光一碰,臉上頓時充滿了驚喜和疑‘惑’。
一秒鐘的時間,他又把頭低下,但身子還在因爲某種情緒簌簌顫抖。
“看什麼看!”葉承歡忽然生氣的叫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們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敢跑到神州來犯禁,在家裡守着老婆孩子不好麼。等着吧,早早晚晚會把你們一個一個的槍斃掉!”
不想這卻‘激’怒了歪在牆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風暴隊員——火焰。
他比林國風的待遇好點兒,起碼能有那麼點兒活動範圍。
他盯着葉承歡,掛着手銬腳鐐慢慢站起身子,身上的零碎也跟着嘩啦嘩啦的響,然後以一種爆發的氣勢突然往鐵欄衝過來,邊衝嘴裡邊用英語罵着:“狗孃養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