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八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

二三八

小樓的條件很好,辦公住宿一應俱全,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準備,任雨澤很滿意,看看時間還早,任雨澤通知紀檢委的田書記和鄔局長到軍區來。

時間不長,田書記和鄔局長都趕了過來,任雨澤就在魏將軍的辦公室裡談了自己的看法,說:這段時間,田書記就在軍區辦公負責紀委的立案調查事宜,如果發現幹部涉嫌違紀了,堅決查處,紀委參加調查的幹部,一定要政治可靠,能力突出,審計局的幹部,負責賬目審計,這次的調查,鄔局長也組織可靠的人員,研究制定對黑惡勢力的行動計劃,這個其間,除了我們在座的知道,一律不準外傳,好了,大家有什麼意見,現在說,調查工作,後天早上正式開始。

田書記和鄔局長都是滿面紅光,這項任務,非同小可,他明白,任雨澤要正式對北江市動手術刀了,這或許也是他們期待已久的事情。

田書記就表態說:任書記,我一定做好調查工作,責任重大,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疏忽,我建議,抽調兩名信訪幹部,參加調查,他們有豐富的經驗。

好,老田說的有道理,人員你定,一定要符合要求。任雨澤對田書記他們這個飽滿的工作熱情很是欣慰。

想了想,任雨澤又說:調查案件和掃黑打黑的計劃,我就拜託大家了,意義我就不多說了,我們要將這次行動,當作一場戰爭來打,有了軍區和魏政委的大力支持,我們已經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下面,就靠着大家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了,呵呵,時間差不多了,魏將軍啊,你準備的酒宴怎麼樣了啊。

魏政委哈哈大笑,連聲說請大家赴宴。

田書記今天喝醉了,倒不是不能喝酒,問題是下一步他就住進來了,所以,每個軍區的領導他都要敬酒,軍區喝酒的作風,可不是在賓館裡面,這裡沒有小杯子,都是用喝水的杯子整,幾個回合下來,田書記就趴下了,接着,鄔局長也趴下了,軍區不是講客氣的地方。

唯獨任雨澤還沒有完全的醉倒,一個是他本來酒量就好,在一個是不管怎麼說,任雨澤是市委書記,有時候鄔局長和田書記要幫他抵擋一下,這些也是他們提前預定好的的策略,總不能在軍區最後全軍覆沒吧,好歹也要留一個人不倒,喝酒的人都有點爭強好勝之心。

任雨澤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搖搖晃晃的,他勉強撐着爬上了牀,連腳都沒洗,上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軍區周圍的人發現,軍區的檢查忽然嚴格了,大門站崗的戰士增加了,檢查嚴格了很多,接着,衆人發現幾臺轎車進入了軍分區,進去之前,戰士檢查了轎車裡面的人,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晚上,兩臺商務車進入了軍區。

調查組和公安局的人員神情嚴肅,他們已經接受了教育,這次的調查,非同尋常,進入軍區以後,所有人的手機都集中了,個人身上再沒有通訊工具,而且,軍區小樓裡面,什麼都準備了,他們被告知,今後一段時間,就要住宿在這裡了。

紀檢委的田書記主持召開了會議,再次強調了紀律,鄔大炮和魏將軍都講話了,側重點有所不同,調查組和公安局的幹部明白,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

調查組的成立,震撼了北江市的官場,猜測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僅僅只是猜測,因爲調查組在軍區裡面,沒有任何的消息外傳,參加調查的幹部,手機全部關機了,就是外出找人的幹部,見到熟人之後,也是匆匆點頭招呼,什麼話都不說,有好事者,想着詢問,可是,什麼都得不到,問不到,因爲這樣,更加引發了人們的好奇心,一時間,整個北江市,都在議論調查組的事情。

在引起的震動的同時,情況也就更加的複雜了,各路人馬粉墨登場,各方勢力紛紛亮相,每一個人都在做着自己的準備,都在審視着事態的發展,未雨綢繆是每一個宦海中人必須具有的政治敏感,這不同於其他的行業,它的變化莫測和格局改變會影響到每一個人,很多幹過壞事的幹部就更是緊緊張張了,他們一個個提心吊膽的等着省紀檢委的傳喚了。

這自然會讓楊喻義和屈副書記心裡不舒服了,任雨澤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己兩人卻無法參與,這純粹是任雨澤一手遮天,獨斷專行的一個體現,他們憤怒了。

但楊喻義的把柄在任雨澤的手上,任雨澤對她楊喻義的威脅卻若隱若現,這讓他不得不改變策略,迂迴前進,他找到了屈副書記,兩人惺惺惜惺惺,都有一種危機感,所以在楊喻義提出和任雨澤去據理力爭的時候,屈副書記也認可了,他們相互的鼓勵着,一起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他們想質問一下任雨澤,調查組究竟是怎麼回事情,爲什麼自己兩人都身爲市委副書記,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任雨澤看着這兩人聯袂而來,心中也就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任雨澤不露神色的招呼他們坐下,還很客氣的讓小劉給他們泡上了最好的茶葉,然後說:兩位今天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楊喻義最近這段時間對任雨澤還是有點顧忌的,所以他遲疑着,沒有說話,屈副書記看到楊喻義不說,自己只好硬着頭皮問:任書記,外界的傳聞滿天飛,說成立調查組,我和楊市長都不知道,還有,調查組爲什麼要到軍區去辦公,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情,我們的組織機構都是健全的,有現成的辦公場所,爲什麼偏偏要到軍區去呢,任書記,對於這件事情,我希望任書記能夠給予合理的解釋。

任雨澤就微笑了一下,說:屈書記,我在多次會議上都強調過了,做好本質工作,調查組成立,調查信訪事件,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和本職工作,到軍區去調查,不過是那裡的條件好,便於調查,我不知道二位爲什麼會聽信社會上的傳聞,人民羣衆有了離奇的傳聞,我們身爲黨員領導幹部,要做好疏導工作,調查結束之後,應該如何處理,市委自然要召開會議研究的,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這樣關心啊。

屈副書記讓任雨澤說的臉上表情很不自然,他勉強一笑,說:任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該通報的情況,可以事先通報,調查信訪事件,需要這麼大動干戈嗎?

屈書記啊,你這話有點偏差,羣衆利益無小事,羣衆的要求和呼聲,哪怕再小,在我們眼裡,就是大事情,至於具體情況,到時間了,自然會在相關會議上通報和研究的,目前正在調查,剛剛開始,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幹部,他們一定會秉公調查的。

屈副書記心中也是暗暗的叫苦,要說口才,他是比不過任雨澤的,而且現在任雨澤的實力在不但提高,屈副書記根本不敢和任雨澤直接翻臉的,本來他還想讓楊喻義打頭陣,自己給幫襯一下,現在楊喻義什麼都不說,自己說多了不好啊。

屈副書記就搖着頭,呵呵的笑着說:任書記理解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這樣的方式會引起別人的誤解,既然任書記說這樣可以,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楊喻義見屈副書記要打退堂鼓了,心中也是很急的,自己再不說話,屈副書記就頂不住了,哪怕今天沒有效果,但也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因爲任雨澤這樣做看起來無關輕重,但實際上已經是一種對自己的權利的剝奪,自己不能讓他任雨澤感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楊喻義冷哼了一聲,說:任書記,我也覺得這種方式有點不妥,畢竟我們都有責任,萬一將來有什麼問題了,這誰來承擔呢?

任雨澤漫不經心的說:這能有什麼問題呢?好吧,我這樣說吧,萬一有問題了我來承擔,不會讓楊市長你幫我背黑鍋的。

楊喻義心中那個氣啊,這任雨澤一點都不客氣,他恨恨的動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有點發虛。

楊喻義和屈副書記兩人沒有得到任何說法,無趣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這些年,在北江市,楊喻義從來都是可以呼風喚雨,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過去對市委的幹部職工,楊喻義也不是很在乎,他以爲,到時候,自己擔任市委書記了,能夠輕鬆扭轉這樣的局面,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任雨澤擔任了市委書記,而且用最快的速度,籠絡了市委大部分的幹部。

任雨澤可以公開這麼做,這是市委書記的職責,楊喻義說不起任何話,現在,市委這邊,除開屈副書記之外,其餘部門和其他的人,都是跟着任雨澤跑了,這很讓楊喻義難受,但不管怎麼說,北江市的經濟命脈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只要自己還是市長,只要徐海貴的事情不出麻煩,市政府裡面,就是自己說了算。

目前來說,楊喻義不會和任雨澤硬來的,任雨澤不同於雲婷之,所以楊喻義覺得自己要冷靜,再說了,峰峽縣的事情和自己也沒有切身的利害衝突,讓任雨澤弄去吧,他弄得越認真,他和屈副書記的仇也就越大了,至於幹部調整,自己是要受到一些損失,但眼前的形勢差強人意,自己還要臥薪嚐膽的忍耐一段時間再說,等徹底解決了徐海貴的後顧之憂,那個時候,自己會擺開架勢和你任雨澤一較長短的。

天不會塌,而且,事情最後還是要經過討論的,自己還有非常重要的一票,那個時候,任雨澤總不能一言蔽之,這還不是他任雨澤的獨立王國呢。

這樣想着,自己安慰自己了一會,楊喻義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紀檢委的田書記最近就格外忙碌,所有調查工作他都要負責,紀檢委先從兩個方面着手,一是峰峽縣的兩個信訪案件,二是對莫樹春,莫軍的審計,不要小看這兩件事情,調查組整整討論了一天,才確立了調查的辦法和思路,據說討論的現場非常激烈,通過討論,確立了雙管齊下的辦法,市裡全面接手兩個信訪案件,開始全面調查,責令峰峽縣將相關賬目送到軍區,進行審計,由調查組出具需要賬目的清單。

今天紀檢委的田書記是到峰峽縣,將上訪人接到軍區的時間,車輛是軍區派出的,去接上訪人的任務,也是軍區參與調查組的軍人完成,因爲事關重大,田書記也親自參加。

軍車很快到了峰峽縣,一切安排,峰峽縣都不知道,因爲調查組沒有泄露任何的消息,到了縣委門口,男人依然跪着,面對突然出現的軍車,男人愕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上車之後,他知道是市委來的人,禁不住失聲痛哭,緊接着,兩位老人也找到了,最後上車的,是峰峽縣法院的院長、副院長,還有檢察院院長、負責起訴的副院長、起訴科科長。

兩臺軍車離開峰峽縣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他們不會想到,驚濤駭浪就此掀開了。。。。。。

調查組分爲三班,一班負責審計賬目,一班負責男人的上訪事件,一班負責老人女兒的事情。

峰峽縣法院、檢察院的負責人,在進入軍區以後,他們發覺了事情不對,眼前的陣勢不簡單,所有人神色都很嚴肅,平時和他們熟悉的幹部,也是不苟言笑,此刻,他們才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這哪裡是當初他們說的配合調查的問題,簡直就是在調查他們。

田書記非常嚴肅,提醒他們,信訪案件,涉及到了工作中的一些問題,希望他們如實說出情況。

很快,5人被分開了,呆在各自的房間裡面,活動是自由的,但是,活動劃定了範圍,這哪裡是談話,簡直是雙規啊,幾個人相互不能見面,也沒有人找他們問話,這種煎熬是最爲難受的,不知道以後會面臨什麼,幾人都是經常審理案件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調查組首先選定的,是起訴科科長,科長年紀不大,經驗顯然要欠缺一些,調查是全方位進行的,已經有調查組的人秘密進入了峰峽縣,收集各方面的情況,幾天時間,就收集到大量對法院、檢察院和公安局不利的消息,還有針對縣委和縣政府的,調查組已經改變了策略,現在,不僅僅是信訪案件了,要調查峰峽縣政法系統的問題。

調查當然不會很順利,調查組的幹部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有那麼容易的。

接着,峰峽縣公安局副局長也被請進了軍分區。

最先崩潰的是峰峽縣檢察院起訴科科長,到了軍分區三天後,田書記和起訴科科長談話了,這麼高級別的領導,起訴科科長有些惶恐,聽說大量證據對自己不利後,起訴科科長不敢懷疑,畢竟心裡有鬼,談話之後,起訴科科長還是堅持,不過,待遇發生變化了,身邊24小時有人守着,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奧妙。

過了一天,起訴科科長堅持不住了,開始喃喃自語,接着,找到了看守的幹部,說是要交代問題。

隨着起訴科科長的開口,事情發生了重大變化,峰峽縣政法系統的黑幕,悄然拉開了。

起訴科科長徹底崩潰了,開口說話,說着說着失聲痛哭,足足說了兩個多小時,起訴科科長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田書記和其他幾個紀檢委的幹部都已經驚呆了,田書記在屋裡走來走去,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峰峽縣政法機關簡直是草菅人命。

情況重大,牽涉的人不少,田書記迅速給任雨澤彙報,已經是深夜1點多鐘,任雨澤從牀上起來,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軍區,看完所有材料,任雨澤反而冷靜了。

辛苦了,現在纔開始進入真正的較量當中,下一步纔是工作的重點,這麼多的人和事情,都要調查,工作很艱鉅啊。

接着任雨澤對軍區的幾個配合審計的幹部說:看來軍區要大力支援啊,你們的人縣裡不是很熟悉,便於開展調查,能不能還抽調一些人。

一個軍銜是大校的軍官說:沒問題,你來之前,我就想到了,唉,政法機關居然敢這樣亂來,我都忍不住了,要是在部隊裡,我早就皮帶伺候了。

任雨澤很是凝重的說:這可不能做啊,出了事情,更麻煩啊,我是這樣想的,兵貴神速,不能耽誤,要再接再厲,辛苦調查組的所有同志,換班休息,晚上也要工作,具體怎麼安排,我不過問了,老田啊,紀委要做好準備,這次調查涉及到的所有人,無論級別職務高低,統一由市紀委立案查處。

任雨澤表面很鎮定,其實心裡是非常激動的,嚴格說,這次的調查,是一次政治博弈,是自己全面掌控北江市的一個開始,也是瓦解和動搖楊喻義等人這牢不可破的關係網的一個最好契機,只有這樣,才能給北江市帶來一個清廉高效的政治環境,自己也才能施展心中的抱負。

但這其間任雨澤的思想還是有一些波動,任雨澤感覺自身的認識還是有差距的,在他看來,社會不可能是完全公正的,官場不完全是清白的,水至清則無魚,所以,一定是存在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怎麼把握好這個度,而不是全面打擊,這一點很不好掌握。

調查開始的時候,任雨澤是很擔心的,因爲調查組討論之後,提出的調查方案非常大膽和激進,完全是按照辦理案件的手法去處理的,調查組表面上是解決信訪案件,採用這樣的手法,如果不能有大的收穫,必然激起屈副書記和楊喻義等人的強烈反彈,到時候,處境會有些被動。

現在,居然查出來了這麼大的問題,峰峽縣政法機關在辦理案件的過程中,徇私枉法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竟然敢於僞造證據,誣陷他人,老人的女兒就是其中的受害者,至於其他方面,就不用多說了,而這件事情,直接指向了莫軍和白剛。

任雨澤明白,事情到了這一步,調查組必須要加緊工作,掌握更多的實際情況和證據,等到固定了這些證據之後,任雨澤就可以出手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處理莫軍,白剛以及莫樹春的時間,已經不遠了,接下來,恐怕也必須動動白縣長,雖然任雨澤起初的想法是暫留白縣長在位置上,以便穩定峰峽縣的政治生態,但從這些調查中來看,很多事情也和白縣長有密不可分的聯繫,那自己就要趕快做好另一手準備,物色好得力的人選,對峰峽縣全面接管。

但同時的,任雨澤也想到了,這件事情,調查不能擴大,不能普遍開花,最好還是控制在峰峽縣內,自己只是需要這個點火索,有了它,自己下一步對幹部調整才能名正言順,要真的全市展開調查,任雨澤相信,所有系統和單位的領導都存在問題,那樣以來,最後北江市就亂套了,人人自危,各各擔憂,什麼工作都無法展開,所以目前只能循序漸進,一步步的來。

同樣的在軍區裡面辦公的鄔局長等人,也開始展開了有效的拉網似的篩選,他們對盤踞在北江市的一些黑惡勢力一一統計,對一些有可能存在犯罪的舞廳,酒吧等場所也展開了調查,最後這些統計和調查都匯聚到了鄔局長這裡,他們針對不同的性質和不同的團伙,做出了詳細,周密的部署,爲下一步的掃黑行動做詳細的準備。

今天任雨澤親自到了軍區那個借給北江市辦公的小樓,任雨澤來這裡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最近一些天裡,在北江市開始傳揚的各種謠言讓任雨澤也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壓力,顯然的,這個調查對很多幹部的影響是巨大的,任雨澤不希望人心惶惶,他不敢繼續的拖下去了,他想要快刀斬亂麻的早點動手。

等田書記等人都集合在一起的時候,任雨澤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在會上任雨澤說:同志們,調查工作不能往後拖了,要馬上突破,涉及到的相關人員,可能已經警覺了,所以,今天晚上非常重要,我們都不要休息了,一定要取得重大突破,我的想法,明天之前,能夠涉及到核心人物。

辦公室的氣氛很凝重,僅僅有峰峽縣那個公訴科長說的,還是不夠的,如果公檢法單位的負責人開口了,證據鏈就可以形成了。

田書記說:要不我們在抓緊和他們談話?

任雨澤站起來,抽着煙在會議室走動了幾步,站住說:這樣吧,峰峽縣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我和他們談一次話,不需要有其他人在場,副院長和公安局的副局長,就讓田書記和鄔局長你們負責談話,記住,口氣要嚴厲,要給他們足夠的壓力,我就不相信,做了這麼多的壞事,還能夠穩如泰山,除非他們是鋼鐵練成的。

鄔局長和田書記覺得這樣也好,讓任雨澤親自出面,更能體現這次調查的重要性,也更能給那幾個峰峽縣的領導施加足夠的壓力。

兩人一起點頭。

任雨澤又講了幾個注意的事項,就結束了會議。

離開了辦公室,任雨澤在田書記的陪同下,就到了滯留峰峽縣法院院長和檢察院檢察長住的二樓,這上面是戒備森嚴的,有軍區的戰士在站崗,當任雨澤在問詢室見了峰峽縣法院院長和檢察院檢察長時,兩人根本沒有想到任雨澤會親自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時間,兩人的眼神有些慌亂。

任雨澤看出了他們兩人眼中的惶恐和不安,他一點都不客氣的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說:你們兩個都坐下,我想和你們談談。

這兩個過去很不可一世的領導有點猥瑣的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

任雨澤說:我有幾句話,很簡單,說完就走,餘下時間你們自己考慮,這次,你們不要再有任何的幻想,如果你們什麼都不想說,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們就不會以同志相稱呼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峰峽縣的案子,不會由北江市政法機關處理,也不會是省廳處理,你們如果不願意交代所有事情,明天我將請示省委,讓省紀檢委親自接手這個案子。

任雨澤的話是非常有份量的,還沒有說完,法院院長和檢察長都開始顫抖了,這些天他們緊咬牙關撐着,不過是希望在外面的人可以幫他們一把,或者是屈副書記,在或者是楊喻義市長,只要有人替他們說說請,打點一下,也許就能熬過這關。

但任雨澤的出面讓他們知道事情恐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了,因爲對任雨澤這個人,他們還是有所瞭解,在任雨澤的面前,不管是屈副書記,還是楊喻義市長,他們都起不到多少作用,在這,只要把這次調查移交給了省紀檢委,那就更無法倖免了。

峰峽縣的檢察長是個50歲左右的男人,這件天進來之後,感到蒼老了許多,他有點畏懼的說:任書記,可是我們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任雨澤就冷笑起來,這個檢察長看來還很有點反偵查能力,到現在了,他還和自己在繞圈子。

檢察長,你要知道,你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你認爲這次調查並沒有掌握你多少證據是吧,所以你還在拖延,還在等待和觀望,這樣的話,你真的錯了,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頑固的,現在進來了多少人了,你知道嗎?

任雨澤冷冷的額盯着這個檢察長。

檢察長下意思的搖搖頭。

他當然不知道進來了多少人,當初他們是五個人,但後來會不會增加,他肯定無從得知了。

任雨澤就輕描淡寫的說:加上峰峽縣的莫書記和白縣長,已經進來23個人了,你們檢察院進來的也不少啊。

這就是任雨澤亂說的了,哪有這麼多人,而且白縣長也根本都沒有進來,他現在還在峰峽縣主持工作呢。

但這個檢察長和法院的院長確實聽的心中一震,這麼多啊,這可是北江市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幾十個人中間,肯定會有軟骨頭的,自己是不是還需要繼續扛下去。

任雨澤也看出了他們的心裡,就自顧自的說:剛纔紀檢委的同志正在詢問一個起訴科的科長,我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他正在說起你們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們,就算沒有你們的坦白,一樣可以讓你們受到懲罰,不過那時候的懲罰可能會加重許多。

任雨澤說完之後,就擺出了一個準備離開的姿勢,那個一直都沒說話的法院院長率先開口了:

任書記,我說,什麼都說,既然做了,就承認,希望組織上能夠從輕處理。

當然會從輕處罰,我爲什麼來,我就是代表北江市組織最後和你們做一次談話,也可以這樣說吧,就是給你們的最後一個機會。

那我說,但希望不要影響到我的家人。

任雨澤點頭: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

很快,等候在外面的調查組人員迅速進入屋裡,帶走了兩人,任雨澤知道,大功已經告成了,兩人如果開口了,下面的人就不用說了。

果然,法院院長和檢察長交代的消息傳過來之後,幾個副職立刻改變態度,甚至痛哭流涕,表示向組織坦白。

任雨澤沒有離開,所有人都沒有離開,田書記等人正在看交代的相關情況,爲了節約時間,每一組的問話人都是4個,其中兩人詳細記錄,兩人整理,整理出來的材料,要交給領導。

但任雨澤終究是太困了,他下班就來到軍區,已經在這裡待了好長時間了,實在扛不住,任雨澤在辦公室椅子上眯了起來。

大概在凌晨3點鐘左右,田書記叫醒了任雨澤:任書記,情況很複雜,牽涉面不小,峰峽縣縣委,政府班子,好些人都牽涉進去了,政法機關更是嚴重,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已經不是違紀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涉嫌違法犯罪了,現在,他們還在交代。

田書記開始介紹情況,任雨澤聽的觸目驚心,應該重判的案子,因爲有領導打招呼,或者是送錢,輕判甚至是不判,而有人專門招呼要打擊的人,想盡辦法,不惜捏造罪名,也要關進牢房裡面,民政局那位幹部,不過是法院副院長依葫蘆畫瓢製造出來的事件,老人的女兒也是其中之一,安排這件事情的,正是峰峽縣的莫書記和莫軍、白剛等人。

任雨澤一下就清醒了,他聽完之後,問:峰峽的白縣長涉入的深不深?

也是比較深,但白縣長主要是涉及到經濟方面的。其餘情況,還在詢問和交代的過程中,目前涉及到的人和麪有些大,我們不好直接做出決定。

任雨澤沉思了好一會,也是暗自的心驚,說真的,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情況,在任雨澤的設想中,不過是要借這個事情整治一下北江市官場的幹部作風,同時爲自己調整幹部找一個契機。

但事情卻出乎意料的一不小心給弄大發了,現在局面有點失控,這纔是剛剛交代就出現這麼多的問題,要是在問問,也許,會出來更多的黑幕,也會牽連出更多的幹部。

但你說就這樣算了吧,任雨澤心中也是不甘的,他很矛盾,反覆的思考着最爲恰當的處理方式,任雨澤覺得,現在不能圖一時之快,如果沒有上面的支持,也許,北江市的黑幕揭開的同時,自己的麻煩也就來了,他慢慢走出辦公室,走到了樓上,樓上沒有人,任雨澤再看了看錶,凌晨3點30,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毅然撥通了雲婷之的電話。

任雨澤是有點心虛的,雖然他和雲婷之的關係早就超越了省委副書記和市委書記的上下級關係,但這個深更半夜的給雲婷之打電話,對任雨澤來說還是第一次,的確,這麼多年了,不管是在臨泉市,還是在洋河縣,任雨澤都從來沒有這樣晚的時候給雲婷之去過電話。

但今天的事情任雨澤必須有一個決斷出來,假如雲婷之也認爲應該就此打住的話,任雨澤會立即停止接下來的審訊,並對今天的審訊情況和記錄做出適當的調整,甚至是修改,他絕不能讓這樣一件事情失去控制,無限的蔓延,有時候,該收手就必須收手。

電話鈴聲想了好幾下之後,那面才傳來雲婷之有點慵懶,也有點詫異的聲音:雨澤,怎麼這麼晚了來電話啊,是不是有緊急的事情。

任雨澤帶着一些歉意說:雲書記,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吵醒你。

嗯,沒什麼,不過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不要說你酒喝多了,睡不着,想我了纔打的電話。雲婷之並沒有生氣,她怎麼可能對任雨澤生氣呢,要是任雨澤真的說是喝多酒想她了,也許雲婷之會感到高興的。

但很遺憾,任雨澤沒有那你要說:我這裡發生了一點狀況,想和你彙報一下,也希望雲書記能幫我分析一下,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任雨澤說的是客氣話,他不過是需要省委的一個態度,這對他很重要。

奧,那你說說,稍等啊,我坐起來。

任雨澤稍等了幾秒鐘,然後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他說的很詳細,沒有絲毫隱瞞,包括自己的擔心和猜測,全部都說出來了。

在任雨澤說完之後的好一會時間,雲婷之都沒有說話,任雨澤也不能催促她,任雨澤知道,雲婷之也是需要一個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來思考處理方式。

大約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雲婷之才清了一下嗓子,說:雨澤,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你的出發點我理解,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卻要多加註意,既不能停手,也還要控制住,我的建議啊,那就是把範圍侷限在峰峽縣之內,不要在擴大下去,特別是不要擴大到市裡和省上的幹部身上。

任雨澤暗自點頭,這個想法和自己的設想是不謀而合,自己最近風頭是很勁,但還是有內憂外患的,身邊有楊喻義和屈副書記的掣肘威脅,上面有蘇省長和李雲中的虎視眈眈,要是打擊面太大,很可能會激化到所有領導們爲了自保,而對自己羣起而攻之,要是那樣的話,自己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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